| 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與寂寞有染·瘋癲 | 上頁 下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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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說,桃花運走不成了,全吹了。瘋老頭說沒事兒,還能回來一個。 趙蕊能回來?那不扯呢嗎?就算她回來,我也不能要啊。吳迪?那是絕對的不可能!再就是潘婷了,要不是瘋老頭剛才的話,我都快把她忘了。 我匆忙上樓給潘婷打電話。接到我的電話,潘婷很驚訝:我一直擔心你和趙蕊的事兒呢,沒敢給你打電話。對了,你們關係怎麼樣了?和好了吧?我說不好,分手了。潘婷說因為我?我說也不全因為你,反正是不能維持了。潘婷說你在哪呢?我去看看你!此時,我正一個人承受情感上的饑渴呢。我說你來吧,我一個人在家。 我洋洋得意地向瘋老頭坐的地方望了一眼,心說我咋就不能有朋友呢?我不但有,還有個關係賊鐵的,隨叫隨到! 潘婷來的時候拎了一堆水果,我說都不是外人兒,咋還扯這個?潘婷說你一個男人,不會照顧自己,估計平時都懶得買。我說是,小時候只有過年才能吃上個凍梨啥的,本來想大了的時候一天吃上一噸蘋果,全補回來,可現在又沒那個胃口了。 第三十五節 焉知非福? 潘婷說你想吃啥,我給你做。我說你還會幹這個?潘婷一臉不屑,我會的多著呢。我說你還會幹啥?潘婷說得了,不跟你說了,我先去買菜。 我躺在床上,打了個滾兒,起身剝著荔枝。這潘婷可真會疼人,比趙蕊強多啦。吳迪?除了長得好看,估計也不會幹啥別的。這叫啥?這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就算她潘婷和趙蕊一樣不會叫床,可人家潘婷知冷知熱啊?再說了,吳迪會不會叫床也不好說。 我又起身趴著窗戶望了瘋老頭一眼,他無精打采的樣子,讓我的勝利感更加膨脹。 潘婷打電話說,市場上的甲魚挺好的,我給你買只煲個湯?我說我還用補嗎?潘婷說你長那麼大個兒,應該多補補。我說是啊,哪兒都大!潘婷說你沒正經!我說得了,是你想歪了,你要是正經,根本就不能往那兒想。 放下電話,我嘿嘿乾笑著思考究竟是誰更不正經的問題。現在的笑話都變味兒了,那種不拐個彎兒讓你往下半身想的話題,你根本感覺不到好笑。這東西,誰反應得快,誰就更不正經,這年頭,哪有正經人兒啊? 我彈了彈煙灰,又把頭伸向窗外,擺攤的棋主迎來了一個可以和他不分勝負的面部白淨的長者,看樣子三盤棋局都走過了。 被愛情滋潤的白頭發老頭起身友好地用雙手握住那長者,像是欽佩得五體投地。棋主也送出一個熱情的擁抱,意思說:都是同行,給點兒面子,別來攪我的局。 那長者一言不發,像個法官聆聽著罪犯的狡辯。最後,他終於耐不住面部繃緊的神經說:要不……明天你們也算我一個?大家連忙拍手歡迎:"今天就算上你!"這樣,又多了一個騙子。 不過他很快就受害了,我清楚地看到瘋老頭甩給他一把鼻涕,丟在他繃直的褲線上,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這世界最壞的除了你瘋老頭,再找不出第二個了。 瘋老頭的行動沒有結束,當那長者向他掃過巡視的目光時,他指了指長者被甩到鼻涕的位置,又指了指左邊把腳掛在背上的孩子。這下更找不出比他更壞的人了,連第二壞的都是他自己! 那長者不再保持沉默寡言的紳士風度,沖向那孩子,扭過被吐髒的部位說:你給我舔嘍!那孩子放下髒兮兮的腿說,給多少錢?那長者臉都青了,說了什麼沒聽清,不是聲音過小,是語速太快。只見他給了那孩子一腳。 最後那孩子哭著喊了一句:"我哪有這麼多這麼濃的鼻涕?" 不一會兒,那長者氣勢洶洶地轉向了瘋老頭。我心說活該,我讓你壞! 撕扯了幾下,那長者便被身後的老頭子們拉開:"他是個瘋子,別和他一般見識。"我心說這老東西還挺會保護自己,他瘋?他瘋個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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