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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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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她比前幾天憔悴了很多,有點心疼。 最後一次是李明,咣咣敲了半天,我一直冷眼順著貓眼看著他死勁敲,心裡很納悶他沒有看到門外的條兒嗎,怎麼還這麼鍥而不捨呢?這傢伙敲了一會兒,一邊打著電話一邊走了。我剛松了口氣,回到沙發上躺下,沒躺一會兒,就聽到門外又有動靜了,趕緊去看看,卻看到他竟然帶著樓下的物業公司又返回來了,在門外嘀嘀咕咕的。好像是讓物業人員強行把門打開,但物業人員不同意。 李明說了好一會兒也沒說服物業人員,於是他對著物業的人喊,我是他同事,都好幾天沒看到他了,也聯繫不上他,如果他在家裡出了什麼意外,誰負這個責任? 物業的人卻堅持著自己的原則,說他們只有保護業主不受外來侵擾的義務,但沒有破門而入的權利,然後竟然說不如報警,等員警來了,看看員警怎麼說。 李明竟然大聲說這是一個好主意,並立刻就掏出電話來開始撥號,到了這個地步,再躲下去的話我恐怕就只剩下被員警破門而入的下場了,於是我只好無奈地開了門。 看到我開了門,外面的人都是一愣,李明憤怒地喊了起來:TMD,老子敲了那麼半天門,你為什麼不開?我還以為你死在裡面了呢! 我冷冷地對他說,暫時還死不了。又對物業的人說,麻煩你們了,我剛才睡著了沒聽到。 物業的人說沒關係,然後走了。我看了看門外,發現我貼的那張條兒不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難怪李明敲起來沒完。 李明過來摸了摸我腦門,又摸了摸自己腦門,說,沒發燒啊,怎麼了你? 我把他讓進屋,關上門: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休息幾天。 他一聽,立刻氣憤地說,所有的人都在找你,你倒好,自己躲在家裡休息,手機也不開,你想幹什麼! 我問他,劉小桔是不是找過你? 他說,是啊,前天去公司找過我,說找不到你了,我說沒見過你,今天上午給我打電話,問我你去哪裡出差了,我說沒安排你出差啊,也沒收到你的請假條,她說昨天來過你家,看到你家門上貼著條兒說你出差了,她坐今天下午的飛機去深圳,掛了她的電話我就來了,但沒看到條兒,還以為你在屋裡出了意外呢,靠,沒想到你竟然躲在裡面睡覺! 說到這裡,他看了看表,著急地說,對了,你快點給她打個電話吧。 我給他倒了杯水:冷靜點,都是成年人了,回頭再說吧。 他愣愣地看著我,仿佛看著一個外星人,說,你沒事吧,受什麼刺激了? 我沒理他,拿遙控器開了電視,胡亂點著台看。 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興奮地對我說,知道嗎,方曉雪已經決定幫我了。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吱聲。 估計他也感覺到了我對他這件事情的鄙夷,自我解嘲地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這回可是舍了清白來完成咱們的大業啊。 聽到他這麼說,我立刻打斷他:別咱們啊,是你自己的野心企圖! 他愣了一下,轉而被我的話激怒,問,你這話什麼意思啊!你丫腦袋進水了吧! 我說,你丫才腦袋進水了呢,明告訴你吧,我對你的那些所謂的宏偉藍圖已經沒興趣了。 他又是一愣,湊過來看著我,問,你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 我推開他,厭煩地說,沒受刺激,就是通過這幾天的閉關,想明白了。 他停了一下,看看我,估計是以為我跟他鬧著玩呢,就說,少來了,別跟我這兒裝得道高僧,我還跟你說,你不幹還就趁早,對了,說點正經的,昨天我往你的帳戶上打了一筆錢。 我盯著他,問,什麼錢? 他笑了笑,說,650萬。 我吃了一驚:什麼意思?哪兒來的這麼多錢? 他詭異地笑了一下,說,公司帳戶上所有的流動資金。 我更加吃驚了:你想害死我啊,把這麼多現金打到帳戶上去?! 他卻笑笑,安慰說,放心吧,我是以工程投標保證金的名義劃過去的。 我卻沒有松了那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的擔心,實話說,那麼大一筆錢進了我的帳戶,固然會興奮,但畢竟不是自己的。我也明白李明其實是借著工程投標保證金的名義,把公司整個的財務命脈劃到了我的帳戶上去,一來可以讓他今後在公司裡掌權的計畫進行得更順利,二來也讓我背了更大的風險,從此算跟他拴一塊兒了。 用他的話說就是,要發一塊發,有福同享;要死一塊死,誰也別跑! 想到這裡,我猶豫著問,如果工程沒拿下來怎麼辦? 他停了一下: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不過第一,這個工程基本我們拿定了,第二,就算拿不下來,到時候再採取別的辦法把錢轉移就是了,總之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就算出事也是咱們一起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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