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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OK,我想通了,就這樣。每個人都只能做符合他內心的事情,儘管我想和她發生點什麼,但既然她不願意,那我就不能勉強她,這也是我的內心所想,我只能遵從後者,進而上升到尊重色色的高度。

  如果色色知道我這麼想,會不會罵我是偽君子呢?

  房間裡的輪廓越來越清晰,天光大亮。昨晚的這個時候,我正和小妹在一起;而今天的這個時候,隔壁竟睡了個美女。想想人生如此有趣,我不由得面露微笑。就在這樣的淡然中,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似乎又做了一個夢,這也從另一面證明了我最近身體虛弱,急需調理。夢中,好像是在一片青草坡上,我依稀能聞到一陣陣的香氣。我和一個女子坐在草地上,那女子的面容模糊,有點看不清楚,我覺得像是小妹,又像是趙豔,一會又覺得是色色,甚至連隔壁那兩個美女都冒了出來……到後來都搞不清楚是我在做夢,還是夢在做我;或者是我入了別人的夢,別人又入了我的夢……總之是我看著那女子,心裡漸漸有了想法,我不停地挪動屁股,想湊到她跟前去。我們分明坐得很近,但我挪動了半天,卻怎麼也挪不過去。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好像春風吹過了臉龐,還帶著說不出的香味;又有一雙手輕輕地撫摩著我,讓我不由得喃喃自語:"別停,好舒服。"

  一個聲音突然撲哧笑了出來,我心裡納悶,誰這麼笑,破壞我的好事啊。一下夢醒了,我迷迷糊糊睜開眼,面前赫然坐著一個人。

  是色色。

  我手一摸,馬上意識到了問題。我是習慣於裸睡的,因為沒想到色色會直接跑到我的房間裡來,所以睡之前把短褲也脫了。此時下麵的風景一覽無餘,某個地方早已經被色色挑逗得充滿戰鬥力,我夢中感覺到的香氣,不過是色色的香味。或許那一絲春風拂面,就是色色的手指滑過我的身體而已。

  我趕緊拉過被子遮住要害部位,這種突然襲擊讓我很不適應,我想裝作不好意思地沖她笑笑,但卻笑不出來,感覺有點像哭,說:"你……你怎麼進來了。"

  色色嘴一撇:"切,做春夢了吧?都變這樣了。"

  這時我已經完全清醒。既然色色已經找上門來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不用說也知道,我故意讓自己看上去色迷迷地說:"是啊,剛夢見你,你不就從天而降了。"說著一把摟住了她。這次色色沒有反抗,倒下去的時候咯咯一笑,說:"你們男人真沒有一個好東西,一直裝著,真虛偽。"

  這個時候我哪裡管她說什麼,一邊親她,一邊在她身體上上下其手,嘴上也不忘說著調情的話:"是啊,你們女人不也一樣,要不然幹嗎一個個都穿那麼暴露的?"

  色色推我一把:"放屁,我的原則已經告訴過你了,是你自己笨。"

  我不斷改變指法,彈奏著色色這架美麗的鋼琴:"什麼呀,我怎麼不知道?"

  色色身上的敏感部位比較多,身軀開始扭動起來,呻吟著說:"黃……黃金甲的臺詞,朕給你,你才能要,朕不給你,你不許……搶……啊。"

  我心裡暗笑:這有什麼區別嗎?說穿了還不是一個"欲"字,你給我和我要你,有什麼本質的不同嗎?嘴上不由得說出來了:"什麼跟什麼啊,朕不搶,現在你還不是乖乖地躺在我床上了。"

  色色又呻吟了一聲:"啊,滾,你……別……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誰願意和你……上床啊,要不是孫……大頭那廝跟我鬥,我……會看上你?"

  這樣說的時候,色色輕閉雙眼,呼吸急促,我的心裡卻突然一片冰涼。繼而,竟然慢慢地泛起了一絲說不出的悲涼。

  我對自己說,這不是我想要的。孫大頭算什麼,不過是一個狐朋狗友罷了。我有我的驕傲,哪怕它是脆弱的、虛偽的、不值得一提的,那也是我這二十八年來人生的結晶。我不願意讓我骨子裡的東西,因為這樣的一個事情而被踐踏,那會讓我覺得屈辱。

  我停止了動作,身體漸漸平息,內心回歸平靜。色色半天沒有感覺到我的愛撫,奇怪地睜開了眼睛,問:"你怎麼了?"

  我看著她,幾乎是一字一句地說:"我告訴你,你給我聽好了--朕想要,你再給;朕不想要,你給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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