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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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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仲微再度失去平和,「薑非淺,走了,好不容易回來就麼對我。」 才反應過來,本來打電話就是想問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埋怨著自己的愚鈍,便稍稍有喜色,「那就來家吃飯吧。」 他堅持,「去意味軒。」 她也堅持,「來家。」 他總不能頑抗的跟隨問出到底想怎麼樣這種話吧,只得撓頭皮,「今聽我的。」 非淺拉拉手裡的塑膠袋,給他聽聽聲響,細數著:「看,魚放到明就該死,口味蝦放到明也活不成,叫來家還擺什麼譜啊,平時不是挺喜歡鑽過來的麼。」 他冷冷的:「今不一樣。」 非淺問:「哪裡不一樣,別是發什麼橫財吧。今哪兒都不去,愛來不來。」完就掛電話,難得在他面前瀟灑回,高興的踩著小高跟,提著大袋小袋回家。 他又怎麼會不來,六點才剛剛過,門鈴就響起來,門打開,就見他端著張黑面修羅的臉直挺挺站著不進來。 非淺以為是生意上出什麼事讓他心煩,忙拉著他進屋,仲微就坐在沙發上也沒什麼表情。非淺關切的問:「是不是出什麼事?」 他板著臉問:「為什麼不去?」 險些咬舌,他今究竟是怎麼了,為那麼個破事鬧那麼久的彆扭,反詰:「不是喜歡吃我做的飯麼?」 仲微挑挑眉毛也沒話,過會和平時一樣鬆散下來,翹起二郎腿問:「那我做好麼?」 非淺抿著嘴直想發脾氣,可到底是六天沒見,人家都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們這麼小別換算過去就是十八個年頭。怎麼還捨得發脾氣呢,瞪蹬眼睛沒有發作,只是沒什麼好氣,「再坐一會。」著就轉身回廚房重地。 他最喜歡看紮著圍裙在廚房裡忙碌,眯著眼睛站在飲水機旁不眨眼睛的望著。 非淺邊忙邊問:「出差還順利麼?」 他哼哼著,「還成。」 又問:「也沒去哪,就走五六天,到底去什麼好地方。」 他沒回答,偏題:「也知道走五六天啊,能有良心麼,世上能和西伯利亞的熱空氣媲美的估計就只有你的電話,同屬於認知中的神奇的大自然現象。」 非淺撇嘴,「不是給我打麼。」 仲微笑著:「那是不是要謝主隆恩啊。」其實他哪也沒去,就是好奇她對自己的思念週期有多長,什麼時候會想起他來主動打個電話。結果日等夜等,等等近周,他的委屈不比薑非淺少絲毫。卻是自作孽,空前絕後的做這麼件愚蠢的事情。 把菜做好,擺桌,真真活色生香,光是聞著看著就讓人垂涎。他卻冷靜,「送東西。」 非淺拍腦門,「正好也有東西送。」 他倒意外,樂呵呵的問:「什麼好東西。」 非淺拿過小盒子捧在手裡,抿著嘴淺淺的笑著,「猜猜。」 周仲微又不是小朋友,不屑玩猜猜看的遊戲,他是生意人,懂得以物易物的道理,攤開自己手掌裡的絨布盒子,「要不咱倆換。」 非淺不傻,看就知道是戒指,拿過來謹慎的打開,果然是枚蒂凡尼鑽戒,閃閃發亮。端著盒子,心臟怦怦跳得厲害,覺得手上的小東西奇重無比。 他溫柔的問:「喜歡麼。」 點頭。 仲微清清喉嚨,:「非淺,嫁給吧。」 那刻他的聲音誠懇不容置疑,他的目光真摯情深似海。非淺哽咽下,怕自己會在樣的場景之下違背氣氛的哭出來。 他覺得仿佛是過了億劫的時間,才抬起頭,問:「就樣求婚的啊。」 仲微狠狠彈額頭,「本來不是樣的,自己偏不去。」 非淺終於懂,他究竟是為什麼鬧樣這場彆扭。心裡早片柔軟,咬著下唇頭,「好。」 他偏頭問:「好什麼好。」 非淺鼓著腮噘著嘴卻忍不住笑,「誇你呢。」 仲微也是笑,很紳士的從座子上走過來接過的手將戒指仔細的環進的無名指,沒有燭光,沒有玫瑰,沒有言辭,卻真的像是進行著儀式,那般鄭重。他又俯身吻吻的額頭,鼻尖和嘴唇,才又坐下去拆他的禮物。 是只靈巧的打火機,非淺也問:「喜歡麼。」 他:「湊合,什麼時候買的。」 想想:「週二的時候陪初曉給朋友買禮物順便買的。」 他嘖嘖著,「哪裡來的傻媳婦麼不會講話。」然後問,「那週二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啊。」 非淺:「不是怕耽誤工作麼。」 他強硬的:「記住,我的工作不怕被耽誤!」 (豈止是工作呢,在薑非淺面前恐怕什麼東西都是可以隨時放下的吧,我們的男豬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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