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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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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行?你剛才都說了你不怕疼,不怕疼幹嗎不敢去文身?還有,你別忘了這學期開學的時候,你欠我一個承諾,現在,我要你陪我一起去文身。」 「不行。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哪有正經人去文身的,其他我都可以答應你,就這件事不行。」 鬆開了沈先非的手臂,桑渝說:「切!別找藉口了,總之,你就是說話不算話。」 「我哪有……」 「說不下去了吧?你也知道你說話不算話?」 「不行,我還是那句話,其他我都可以答應,文身就是不行。如果你覺得我說話不算話,你就當我怕疼好了。」 挑了挑眉,桑渝抱著雙臂,沖著沈先非瞪著眼:「怕疼的膽小鬼,你不去,我自己去。再見!」 「桑渝——」 沈先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跟到了這家「愛の文身」館。 從來不會搞這些亂七八糟東西的他,也許是瘋了,才會想到要陪她來文身。 踩著破舊的樓梯,進入這家文身館。從外面看上去不怎麼樣,裡面的環境乾淨舒適。只可惜一個頭髮染得像雞冠的男人在沙發上很不和諧地抽著煙,這讓沈先非沒來由地蹙緊了眉頭。 店主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見到桑渝和沈先非這一對金童玉女,立即眉開眼笑地迎上前:「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幫兩位的?」 淺淺一笑,桑渝對那店主說:「我想和我男友文你們廣告上說的那種情侶文身。」 「好的,沒問題。這是價格表。」那店主將一份報價單遞了過來。 桑渝隨便翻了下,又合上:「價格不是問題,但我要找你們店裡最好的師傅。」 「可以的。」那位店主笑著將兩人迎進了樓上的包間,「兩位這邊請。」 經過商議,桑渝決定在左側後腰身文一隻飛鳥,而沈先非勉強同意在同樣的位置文一條魚。 店主看了兩人的要求,說:「是這樣的,文身可能需要好幾個小時,時間上,你們兩人最好是一起文比較好,但是要分兩個房間,我們的文身師傅要保證工作絕對不可以分心。」 桑渝點了點頭,示意沈先非去隔壁房間。 資深文身師笑著對桑渝說:「美女,脫掉你的外套,還有你的上衣,那個……Bra可以不用解。」 沈先非剛要走進隔壁的文身室,聽到這句話,立即折回頭,喊住那個店主:「換一個女文身師給我女朋友。」 「女的?!可是我們店裡的文身師傅都是男的……」店主有些為難。 「沒有女文身師傅,我們就不文了。」沈先非快步走進房間,牽過桑渝的手,「我們不文了。」 桑渝拉開沈先非的手:「喂,只脫上衣,又不是全脫。那女人生孩子,婦產科的醫生很多是男性,如果每個男人都像你,那女人豈不是都不用生了?」 一陣尷尬,沈先非的臉不禁泛紅,皺緊了眉頭,但依然緊握著桑渝的手。 「阿非,別忘了,我可是黑帶三段,一般人不敢對我怎樣的。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你可不要在那邊痛得哭鼻子哦,快去吧,走走走。」她說著便將沈先非給推了出去。 深歎了一口氣,沈先非便隨另一名師傅去了隔壁。 針泵在後腰位置紮下,沈先非覺得一陣刺痛,不禁微微蹙起了眉。 可才沒幾分鐘,便聽到隔壁接二連三傳來聲聲慘叫,他想起身去看桑渝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但那位文身師傅卻不肯停下來。直到他怒吼了一聲,那位師傅才放開他。 「桑渝——」光著上身,沈先非就沖進了桑渝所待的文身室。 「阿非,這比我小時候練跆拳道受傷還要痛。」桑渝已經痛得眼淚直流,卻還齜牙咧嘴地笑著,「為什麼這玩意這麼痛?」她從小就很少哭,卻沒想到文個身,居然能讓她淚流滿面。 看見衣服被推至胸前的她,趴在小床上,腰身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沈先非黑著一張臉,看到她淚水不停地往外冒,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憐惜,輕柔地幫她擦了擦淚水。 那位資深師傅不以為然地調侃:「這有什麼的?來我們這裡文身的小姑娘,都會揮'汗'如雨。那那那,快把'汗'擦擦。空調打得又不高,哪用得了流這麼多'汗'?還成線的。」 面對師傅的調侃,連憂慮的沈先非也不禁舒展了眉。 桑渝歪過頭沖著那師傅大叫起來:「你有沒有搞錯,我這是流淚好不好?你這資深文身師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還在那邊說風涼話。」 「如果同情心能幫你咬咬牙忍過去,那我同情你好了,」文身師傅一臉的無辜,攤了攤手,「但如果你連咬牙都忍不下去,我想上帝同情你也沒用。」 桑渝頓時滿臉黑線,狠瞪著那文身師傅,凶道:「了不起,不就是被針紮嘛,來紮吧,來紮吧,如果你沒把那只飛鳥文好,我會讓上帝去同情你。」 文身師傅斜眼看了看沈先非,似在說:小夥子,我代表上帝同情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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