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我在新鄭當守陵人 | 上頁 下頁
一四八


  我吃驚的看著這只怪物異常的動作,它似乎放棄了捕獵我的行動,而用奇怪顫抖的屁股來表示自己的憤怒。

  一陣陣陰沉的低吼聲,好像從厚重的石壁裡穿出來,陰沉的仿佛是夏季冰雹前的厚雲,令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戰慄感。

  虧我還是自詡陰陽雙眸的藏陰歸陽體質,先天敏感的良材,竟然沒有發現就在那只披甲怪物的對面有兩隻黃色的眼珠正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這只披甲怪貓,用一種很不友好的眼神惡狠狠的罩著這只不明來歷的怪物。

  而厚重的吼聲正是從這兩隻黃色的螢光眼珠之間斷斷續續的吼叫出來。眼前的景象讓我一愣,難道是牆壁裡有一個更厲害的怪物?或者剛才的血腥味道喚醒了沉睡在這個墓室裡不知道名字的東西,抑或是類似于戰國金屍之類的東西。

  那只剛剛吃飽的怪物也在這陣陣吼聲中開始輕輕的後退,似乎想從來時那個盤子大小的洞裡退出去。

  在倒著輕輕退了幾步之後,那只披甲怪貓突然一個轉身,意欲鑽進洞中逃遁,就在電光火石的一霎,一陣黑色的風撲面而過,好似眼前一花,只見那兩隻黃色的眼珠牢牢地佔據了洞口,依然是不依不饒的盯著那只怪貓。

  我這才發現,原來這兩隻黃眼珠並不是什麼僵屍,也不是什麼怪物,而是一直兇相畢露的動物,形似小一號的豹子,柔身利爪,雙眼似兩顆閃爍的燈泡,一股威勢撲面而來。但奇怪的是,這只小豹子似乎對我這個大塊肉頭沒多大的興趣,而是一直緊追不捨的看住這只披甲怪貓。

  要我看來,這兩隻小獸有一拼,如果賭大小的話,我一定買前面那只披滿了甲胄的怪貓贏,明眼人一下就看出來了,那只怪貓身披重甲,鋼爪可破石壁,一定是沙場老手,而後面出現的那只形似豹子的小獸雖然氣勢驚人,但是體型和武器明顯落於下風。

  就在我看三國落淚替別人擔憂之際,令我跌破眼鏡的事實發生了,就聽見嗷的一嗓子,那只披甲的怪貓刷的一聲就飛奔了逃開,緊接著那只小豹子飛快的追了上去。然後就在這個墓廳裡上演開了一幕動物版《追捕》,我看好的那只怪物跑得跟欠一屁股債的楊白勞似的,而後面的小豹子活脫脫一個追債的周扒皮。

  年輕人很容易被一些東西轉移注意力,比如我,已經不擔心自己的處境了,反而興致勃勃地看這兩個傢伙之間的決鬥,還一邊比較雙方的優劣。

  其實不用比較,因為勝敗一眼就看出來了,前面閃電撲食瞎地鼠並意圖襲擊我的那只披甲怪貓並不敢跟後面那只小豹子接敵,幾乎是望風而逃,只恨爹媽沒多生兩條腿,而後面那只小豹子已經不低吼了,只是不停的撲打那只披甲怪貓。

  這只小豹子每次撲逮的位置拿捏得恰到好處,剛好在這只披甲怪貓落腳前尺把位置,牢牢地把住了這只怪物的逃逸路線。連續奔逃了幾次的披甲怪貓都被這只黑色的小豹子擋住了去路似乎也有些著急,猛地扭頭示威的沖那只形似小豹的動物亮出了鋒利的前爪。就沒等它的示威姿勢擺好,就見那只黑色的小豹子猛地一回頭,迅如閃電的尾巴狠狠抽在了那只怪貓臉上,那只披甲怪貓就像一輛翻下山坡的小卡車,一路滾著就奔了牆根處。

  眼前黑影一閃,那只小豹子也猛地撲了過去,只見它不斷的用尾巴,用爪子抽打那只披甲怪貓的柔軟處,本來甲胄齊全的怪貓應該佔優勢,可是後來出現的這只小豹子爪尾齊用,招招怪異,仿佛跟武林高手似的,全是又刁又怪的招數,跟普通的動物撲鬥不一樣,看起來更像一個大個在教訓一個小個,那只披甲怪貓完全沒有還手之力,跟剛才捕捉瞎地鼠和襲擊我的靈活大相徑庭,就像一個地主鞭下的長工只有挨揍的份。

  不大會的功夫,那只小豹子就把這只披甲連抽帶揍得攆到了我的跟前。

  這時,披甲怪貓再也沒有了剛開始出現的威風凜凜,活像一個被城管胖揍得小販,老老實實的俯臥在我的面前。

  那只小豹子看它似乎老實了不少,就一偏腿,竟然撒了一泡熱尿在這只怪貓身上,然後圍著它走了一圈。那只披甲怪貓立刻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裡。

  我舉著個火把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心想就是人,也不過如此吧。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動作,就見那兩隻黃色的晶瑩眼珠又轉向了我。

  我使勁咽了口吐沫,有點麻爪,前面那只披甲怪貓襲來的時候,已經是險象環生了,現在出現了個更厲害的傢伙,手竟然開始不由得抖了起來。

  那只黑色的小豹子立在不遠處定定的看著我,我也不敢稍微動彈,生怕被它視作挑釁。在這個閃轉空間有限的墓廳裡,被它咬一口是遲早的事。老人說過狗啊,狼啊之類的東西你只要不主動挑釁它,它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

  可顯然這個經驗在我這裡失效了,媽媽的,這只形似小豹子的怪物竟然朝我慢慢走了過來,還是不緊不慢很有風度的跺了過來。

  此刻,我緊張得像有點牙齒打架,這只形似小豹子的黑色動物則紳士一般不慌不忙的走了過來,離我越來越近,我卻抬不起來半步,雙腿跟灌了鉛似的沉的邁不動。

  不大會的功夫,那只小豹子就走近我的身邊,抬起一顆黑色的頭顱仰望了我半天,我也居高臨下盯著他,緊接著它作了一件讓我汗毛直立的事情,它竟然挨著我的腳挨挨蹭蹭得靠著蹲臥了下來。我偷偷的看它一眼,只見它很舒展的把肢體搭在我的腳面上,微眯起來一雙黃色的眼睛。

  我使勁咽了口吐沫,有點麻爪,前面那只披甲怪貓襲來的時候,已經是險象環生了,現在出現了個更厲害的傢伙,手竟然開始不由得抖了起來。

  那只黑色的小豹子立在不遠處定定的看著我,我也不敢稍微動彈,生怕被它視作挑釁。在這個閃轉空間有限的墓廳裡,被它咬一口是遲早的事。老人說過狗啊,狼啊之類的東西你只要不主動挑釁它,它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

  可顯然這個經驗在我這裡失效了,媽媽的,這只形似小豹子的怪物竟然朝我慢慢走了過來,還是不緊不慢很有風度的跺了過來。

  此刻,我緊張得像有點牙齒打架,這只形似小豹子的黑色動物則紳士一般不慌不忙的走了過來,離我越來越近,我卻抬不起來半步,雙腿跟灌了鉛似的沉的邁不動。

  不大會的功夫,那只小豹子就走近我的身邊,抬起一顆黑色的頭顱仰望了我半天,我也居高臨下盯著他,緊接著它作了一件讓我汗毛直立的事情,它竟然挨著我的腳挨挨蹭蹭得靠著蹲臥了下來。我偷偷的看它一眼,只見它很舒展的把肢體搭在我的腳面上,微眯起來一雙黃色的眼睛,愜意的伏在我的腳邊,活像一隻溫順的黑毛大狗。

  我是一動不動的傻矗著,不確定這個傢伙是認錯人了,抑或是僅僅把我當成了一個有體溫的路燈杆,傻愣愣的立著,瞥見臥在尿泡裡的那只披甲怪貓,它似乎瞭解我的尷尬,竟然看我一眼,然後沖我挑釁的詭異一咧嘴,活像在說:「傻X」。我很想揍它,可我不敢,只有抓緊手裡的火把連動也不敢動,繼續扮演人形路燈,就在心裡盤算在這裡什麼時候能餓死的只聽得火把裡藍色火苗不斷劈啪作響,火焰裡竟然響起了陣陣似風如笛的迴響。這種聲音,好像在那裡聽過。

  確切的說,是一定在哪裡聽過,這麼熟悉的聲音,如風過山澗,溪流林穀,其聲曲折幽婉,如同控魂魔音。我突然想起來我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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