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我在新鄭當守陵人 | 上頁 下頁 |
一四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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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了口吐沫,想起來老鐘頭曾經告誡我,有些大型的帝陵是會設置陰靈的,他們不死不生,會把進犯帝陵的一切生命消滅於無形。 難道,這個地宮裡也設置了相同的東西,而這些盜墓賊也遭遇到了他們。 記得在四川有這樣一個傳說,晉朝時有人去盜掘蜀先主劉備的陵墓,他們挖開盜洞進入到主墓室時卻發現墓室裡燈火輝煌,先主劉備和武侯孔明先生正在對弈,身後五虎上將都在燈下觀棋,身旁侍衛林立,趙子龍按劍對他們怒目而視。當下幾人嚇得魂飛魄散,趕緊下跪口稱死罪。誰知道,有人卻端來了美酒讓他們飲用,幾個人惶恐不已,飲完酒後趕緊順著原路退了回去,掩好洞口之後幾個人都分別回了家,誰知道沒幾天都口鼻流血死在了家裡,有人在死之前說出了這段奇遇,但是都是把這個當作笑話聽的。而老鐘卻說,這些事情不是不可能。 這些盜墓賊也遇到了相同的情況麼? 就在我神遊八荒之際,我卻突然發現了那些工具裡有很熟悉的痛惜,有一個佈滿銅銹的管狀物,上面孔眼錯落有致,甚是熟悉,我心中一凜,這不是趙家的訓獸哨麼? 吃驚的看著這些乾屍,聲名顯赫的五大盜墓世家之一的趙家竟然也折戟在這裡。這些老牌的盜墓賊居然也死了,而且被製成乾屍。看來這個地宮已經遠遠的超越了我原來想像的那種可怕。直覺告訴我,除了老柳頭說的那些,似乎有一個更大的秘密隱藏在這裡。 在對應著那個獸哨的位置,我用銅匕首割斷了懸掛這些乾屍銅釘,乾屍一下就撲落了下來,一股惡臭從屍體背後沖了出來,我捂著鼻子一下子退出去三丈遠,原來這具乾屍身後有一個圓形的小洞口,說是洞口,倒不如說是氣孔更合適,只不過是被屍體擋住。等臭味消散的差不多的時候,我才走近,挨個把這些屍體銅釘全都割斷,然後任由他們跌落,一排的屍體都被放了下來,遍觀這些屍體,只有一具屍體後面身後有這個小孔,而且這個小孔很不規則,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掏出來的,盤子大小的空洞還不足以讓盜墓賊鑽出去,就算是掘子門的人估計也得費點周折。 我小心翼翼的把臉貼到了這個洞口,用火把照亮,然後朝對面看去。 我忽略了一個常識,這面過於光亮的話,對面黑暗,我是看不到任何東西的,但是當我貼上看得一霎,我也楞了,因為洞口的對面,一雙黃亮的眼睛也正一眨不眨的看著我。 黑黢黢的對面,只有一雙詭異的黃色眼珠,我的頭皮瞬間發炸,隨著一聲疾風似的怪聲,我和洞裡竄出來的這個物體同時向後跌落。 第十章 披甲怪貓 這個擁有黃色眼珠的傢伙幾乎是和我平行著飛出來的,等我站定,回過來神,才發現那個東西也站立在地面上,黃色的眼珠冷簌簌的盯著我,站立的身形山聳嶽峙。 這是一個比貓稍微大點的動物,長著一隻尖腦袋,身上披著鱗片,卻罕見的爪牙俱全,而且兩隻前爪明顯的比後爪要大出好多。 我緊張得盯著它,它似乎對我手裡的火把比較畏懼,瑟縮不前,只是輕輕的圍著我轉,而不輕易的發動進攻。 看著它的身形,我腦海裡迅速的翻找著能夠跟他對號入座的動物,說是穿山甲,可是動作輕靈像貓一樣迅猛,說是貓,但卻是一身鱗甲,就在我緊張思考之際,那只怪物卻悍然發動了攻擊,它騰躍起來的姿勢就像一枚飛起來的炮彈,但是兩隻銳利的前爪並排朝前,就像是兩枚銳利的魚叉,就在我一閃身之際,它從我身邊飛過,撲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令我吃驚的事情發生了,它竟然站立在陡峭的墓壁上,要知道這墓壁可都是堅硬無比的青條石壘就的啊,但是在它的爪子下就像一塊豆腐一樣被抓出來一個個爪坑,並安穩的在牆上走來走去。 媽的,這是什麼動物,我心中不寒而慄,堅硬的石頭在它爪子下尚不堪一擊,如果要是抓到了我的腦袋上,心裡寒了一下,沒敢繼續想下去。 我手裡抓著匕首,緊張的看著它,它似乎也很緊張,歪著頭在聽什麼,我牢牢的盯住它,害怕是它的疑兵之計,只見它卻突然扭轉了方向,飛快地爬到了剛才的洞口前面,我也隨著他的動作而轉頭,緊緊盯著它。 它回頭看了我一眼,似乎很不滿我動作過大,但是依然小心翼翼的爬伏在洞口處,似乎在等待什麼,那種姿勢像極了動物世界裡準備伏擊獵物的金錢豹。 果然,不大的功夫,從洞口裡慢慢的探出來一個東西,等我看清楚了之後,心裡暗暗吃驚,我的娘啊,這麼大的黑老鼠。一隻體態龐大的老鼠似乎聞到了什麼味道,正探頭探腦的嗅著往裡面爬,兩隻小眼睛似乎小到看不見。這下我認准了,原來是「瞎地鼠」是田鼠的一種,在地下啃食植物的塊莖為生,眼睛幾乎退化到看不見,平時都是靠觸覺和味覺來辨別物體,由於天敵極少,通常都長得極為肥大。但是,這只「瞎地鼠」似乎也過於肥大了,看來這什麼東西都有變異的可能。 就在「瞎地鼠」剛剛爬出來準備奔向盛滿鮫人油燈盞的時候,這只怪物發動了攻擊,只見它就像一個真正的獵豹一樣,一下就摁住了這只蠢笨的「瞎地鼠」。 它的吃相極為噁心,血肉橫飛的場面讓我幾乎要把胃酸給吐出來,就在轉瞬間,一隻肥大的田鼠就變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張皮。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詭異的現象出現了,不知道從哪裡飛出來一群灰濛濛的小蟲子一下落在了這張田鼠皮上,很快,這張田鼠皮就開始乾癟,然後迅速的幹化,最後變成了一具小田鼠乾屍。 隨後,田鼠的身上足足騰起來剛才兩倍數量的小蟲子像一團黑朦朦的霧,慢慢的落回了那些銅人身上,我心裡「咯噔」一下,一陣陣的後怕:幸虧剛才沒有碰那些東西。 那只吃飽喝足了的怪物依然沒有走的意思,在退回洞口避開那些蟲子之後,它也慢慢的跺了回來,令人吃驚的是,它嘴上的血跡竟然像貓洗臉一樣自己洗乾淨了,看來那些蟲子是逐血而生的,這個傢伙很熟悉蟲子的習性。 看它的眼神,它今天沒有吃飽,或者,它想備點乾糧,因為它又開始圍著我轉了。 我心裡一凜,不知道這東西又想幹嗎?我咽了口唾沫,有點心虛得看著它一雙亮閃閃的前爪。綠豆般的小眼睛閃爍著藍盈盈的光芒,用一種從來沒有聽到過的奇怪聲音嘶嘶的叫著。我手裡只有一把匕首,還有一根臨時製作的火把。從剛才這只動物閃轉騰挪的姿勢來看,似乎不是善與之輩,很有可能我手裡的這些東西就跟燒火根一樣不堪一擊。 那只動物依然在奇怪的看著我,圍繞著我不斷的轉圈,身子越伏越低,這是攻擊姿勢,要騰空的前兆,還沒等我想完,就見一道黑色的閃電刷的從眼前一晃而過,再仔細看時,那隻身披塊甲的奇怪動物已經竄到了對面的石壁上,兩隻爪子撓出了兩道深深痕溝,但是卻用屁股對著我,還在不斷的顫抖,似乎非常緊張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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