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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


  齊曈看著他笑,那笑容幾分篤定、幾分高深,看的峰子直眨眼睛:「看什麼?」

  「你其實是喜歡林安雅的,對吧?」

  陳峰嗤之以鼻:「嘁,聯想真豐富。」

  齊曈繼續:「所以你總是針對她,是因為你想接近她,真幼稚,小學生才這樣做。」

  陳峰冷了臉:「女人嘴太損折福,會被婆家奚落。」

  齊曈勝利的笑:「我說對了?」

  「你以為你就好到哪裡了?」陳峰陰了臉,孩子氣的長相變得森然:「不要以為當了別人老婆就可以耍威風,陸彬楊心裡始終就沒你,他就是要娶個炮灰讓家裡不消停,你自求多福吧,今天為什麼叫林安雅,你好好想想吧。」

  齊曈點點頭:「多謝提醒。」

  正好陸彬楊打著手機出來,陳峰閉嘴。

  陸彬楊接完電話,對峰子說:「安雅的電話,說晚上要請一起長大的朋友聚一聚,讓你下班直接去找她,一起走。」

  峰子受不了齊曈了然的目光,一口回絕:「我不去,憑什麼給她面子。」

  「隨你。」陸彬楊說的輕飄飄,心裡知道,峰子肯定還是到的最早的那一個。

  峰子臨分別不饒齊曈:「我勸你,換雙鞋。」

  齊曈秀眉微揚:「我有鞋穿,總比你沒鞋穿強。」

  陸彬楊不理二人的話語機鋒,車鑰匙給齊曈:「你回醫院吧,我和峰子一路,讓他送我。」

  齊曈順從的獨自去了停車場。

  陳峰理直氣壯的對陸彬楊說:「我剛才氣你老婆了,肯定把她氣成內傷。」

  陸彬楊懶懶的:「你算什麼,她要是能被你氣到,活不到今天。」

  陳峰不服,卻也不得不承認,有些沮喪。見陸彬楊看著齊曈開離的車子出神,好奇:「你今天氣色不對啊,你們倆吵架了?對了,我得說你,你今兒唱的什麼戲,吃飯請人怎麼叫出這麼個陣型來,那倆女人吃的多彆扭難受你沒看出來?」

  陸彬楊目光有些呆滯,說:「想見見安雅。」

  峰子一驚:「幹什麼?後悔了?我就知道你小子遲早後悔!現在可好,怎麼辦?要不你趕快離婚,應該還來得及,就是這事辦的太不厚道了……」

  陸彬楊一淩:「你胡說什麼」

  陳峰心裡不是味兒:「可惜齊曈了,是個好姑娘,你怎麼給她交待?當初勸你你不聽,害人呐……」

  陸彬楊不耐煩他:「我只是想和安雅聊聊天,過幾天她結了婚,來往起來顧忌就多,尤其是你,記住了!」

  峰子嗤笑:「關我什麼事?」

  齊曈一下午都心神不寧,今天的陸彬楊從裡到外透著古怪。

  晚上,破天荒的,陸彬楊第一次沒給家裡打電話就夜不歸宿。婆婆很著急,給兒子打手機,關機。齊曈給她安心,說彬楊是和陳峰、林安雅在一起,自己卻是整夜未合眼,一直等,直到破曉,人都不見回來。

  臨到上班時間,陸彬楊回來了,卻是林安雅送回來的。安雅和家裡人都很熟絡,笑談一陣,也就走了。陸彬楊困倦難支,胳膊搭在齊曈肩上,扶著她回了房間。

  王露擔心的坐立不安:「這臭小子,可讓齊曈怎麼想……」

  一所醫院的同事、團委的團幹部之間應該是熱絡熟稔的談笑風生,住在一個屋簷下卻是形同陌路;

  若說真的沒什麼交情,齊曈受傷,項臨的緊張藏都藏不住,如果傷到的是他老婆馨柳,也不過如此;

  項臨能說幾句地道的上海話,他曾在上海的幾所醫院進修兩年;齊曈的賽車是在上海學的;

  還有婚前齊曈不顧一切、反常的悔婚,只是因為一頓飯…….

  更不用說瑾兒企圖掩飾的信息。

  陸彬楊昨夜和峰子、肖振、韓鐵玩牌玩了通宵,腦子裡轉的全是這些片斷。最後他忍無可忍,扔了牌起身,用力的扯開窗簾,滿世界的陽光劈面打來,打得他混沌黑暗的腦子瞬間蒼白,卻更清晰的看到齊曈的笑臉:也是清晨時分,第一次親密時,蘇醒的她回過身來,認錯人的笑——太過明顯,以至於消失時他想忽略都辦不到。

  桌上、地上,全是狼籍的煙頭、飲料瓶,窗前陸彬楊獨立的背影被白茫茫的陽光照的昏花。峰子他們被刺目的陽光打得趴在桌上不敢抬頭,一宿鏖戰,都是萎靡到極限,連抗議的力氣都沒有。

  安雅在隔壁房間睡了整晚,正好充當司機,挨個把這些腦子缺氧的賭鬼送回家。她最後送陸彬楊,兩人能單獨的走好長的路,安安靜靜的,沒人打擾,就像從前。

  車停在李家大宅門前,閉目養神一路的陸彬楊就要下車:「謝謝。」

  安雅看著他:「我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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