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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六


  均回到家,一開門就看見溫安年坐在沙發正對著門,媽媽坐在一旁哄著孩子睡覺,溫安年瘦了蒼老了不少,但是他的模樣仍能看出他的春風得意,不是又升官發財了嗎,果然都寫在臉上。

  溫安年抬起手腕,不忘展示一下他的進口名牌手錶,說:「我等了你幾個小時了你知道嗎?都幾點了?我的前岳母也不做點好吃的給我吃,就一碗面,吃的我肚子難受。我今晚就住這裡了,你去給我收拾個房間。」

  我脫下大衣,將包掛起來,之放在換拖鞋沒有作聲,季颯沒在家可能還在外面找賢芝,其實賢芝肯定是不會回來的,應該還是在南京,並且她也肯定會找鄭兆和麻煩的。

  耒「溫安年,我發現你就是我命裡的剋星,你一出現,我就會倒楣。孩子的問題我想沒必要和你談了,孩子是我生的,醫院的證明我可以拿給你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孩子所在的戶口目前是在我媽名下,他姓楊,和你們溫家沒有一點關係。你可以走了,我們家向來不留客的。」我說。

  溫安年絲毫沒有觸動,很鎮定地喝了一口茶,緩緩的開口說:「是啊,孩子的出生是和我沒關係,可是,關鍵的是,孩子和我有血緣關係,難道不是嗎?」

  「不是!不是!和你沒關係,不是你的,不是!」我驚呼著說:「溫安年,你走吧,你別再來擾亂我的生活了好不好?孩子是我懷胎十月,我受了那麼多氣,你忘記了你曾經是怎麼罵這個孩子的嗎?你休想,休想搶走的我的孩子。」

  「季素,你覺得我會把我唯一的兒子讓給你嗎?」溫安年挑起了眉毛,問。

  我氣得手握緊了拳,我說:「那好,法庭上見,法官說判給誰那就判給誰!」

  「行,明天我帶孩子去做親子鑒定,我看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我就不信他要不是我兒子怎麼會和我一樣是RH陰性血型!」溫安年說。

  之放這時說話了,之放冷靜地說:「按說這屬於你們之前那段婚姻的事,我不該插足,不過溫安年,我有些聽不下去了,因為你一直都在忽略現在季素和我的關係,還有孩子和我的關係。你別忘了,季素是我妻子,楊小放他姓楊,跟我姓,是我兒子,是我楊之放的兒子!你說帶我兒子去做親子鑒定,那麼請問,我同意了嗎?我沒同意,你有什麼權利帶著我楊家的兒子去和你姓溫的做親子鑒定,你不覺得你很好笑嗎?」

  溫安年有些懾於之放的拳頭,沒有敢造次,只是又喝了一口茶,說:「我們都是男人,我想如果孩子不是你的,你又何必非要受這個委屈呢?反正你和季素都還年輕,你們結婚照樣可以再生一個,你何必要頂著一個綠帽子為別人養兒子,你值得嗎?我這麼說也是為你好,大家都是男人嘛。」

  言下之意就是在暗諷之放替別人養兒子太不男人了,我指著溫安年說:「溫安年,你滾,你馬上給我滾,咱們法庭上見,要是想要孩子,你去找律師吧,我聽法官盼,你沒資格和孩子的母親要孩子!」

  之放打開了門,說:「不送,慢走。」

  溫安年站起身,走到我媽身邊,看了一眼我媽懷裡的孩子,溫安年的眼睛裡竟流露出了情感,他的手在孩子的小手上撫摸了一下,說:「兒子,爸爸一定會把你帶回身邊的,你是爸爸唯一的兒子。」

  我雙手抱在懷裡轉過身背對著溫安年。

  「季素,我今晚就先走了,我會在附近的酒店住下,明天我還會來看我兒子的,如果你不給我開門,那麼我只能表現出我卑鄙的一面了,所以,請你務必聽到門鈴給我開門。既然你要走法律程式,那麼我奉陪到底,我溫安年有錢,我就缺兒子,你做好打官司的準備吧。」溫安年說完揚長而去。

  我趕緊跑到媽媽的身邊,抱過孩子,他睡得正香,大人間的事一點也沒有影響到他,他乖巧的躺在小被子裡,我想著我失而復得的兒子,掉下了眼淚,媽媽在一旁什麼話也沒有說,但我看得出來,如果要把孩子帶走,那就是和割了她的命一般痛,媽媽臉上悲痛的神情我都看在了心裡,我想,我一定不會讓兒子再被人帶走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溫安年的人品我已經不止一次的領教到了,我做好了奪子大戰的準備,如果他採取必要的手段,那麼我是肯定要以牙還牙的,我相信我有之放還有媽媽季颯,即使是上法院也會考慮到我生養孩子的艱難,一定會把孩子判給我的。

  小傢伙一點也不清楚幾個大人為了他的撫養權而展開的精心準備,我那幾晚上都摟著小放睡覺,半夜裡總醒來抱著他,媽媽擔心我會把孩子給壓到,其實根本都不會的,因為我幾乎都是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抱著孩子,我半夜睡了一個小時就醒來把奶熱熱,摸摸他的小臉蛋,就望著孩子笑,是屬於我的孩子,他睡得很乖,也不會踢小被子,之放說比我睡覺要老實多了。

  之放比我還嚴重,他就整夜都合不了眼,他是既擔心孩子又擔心大人,他向來都不是那種背後玩陰招的男人,他最害怕的還是溫安年會做出什麼卑鄙陰暗的事情。加上南京那邊的公司又在催促他回南京工作了,歌手都還在等著他寫的歌出唱片,他卻幾乎快兩個月了一首歌也沒寫,所有的事都耽擱了,卻又放不下這邊。

  他說等孩子的撫養權定奪下來,他才能安心地投入工作,現在的狀態,他根本沒辦法靜心。

  均季颯倒很平靜,說:「不管怎麼樣孩子還是送回來了,總比在賢芝手裡落到別處要安全的多,也不知道賢芝找溫安年要了多少錢,反正孩子在我們這兒,和溫安年沒有什麼關係,就是打上官司,也不怕,有理走遍天下。」

  想想也是的,擔心什麼呢,都是多餘的,只要溫安年別玩陰的,我覺得沒什麼擔心的。

  可我們都忽略了,我們太自信了,溫安年如果不玩陰的,那還是溫安年嗎?

  耒沒平靜兩天,媽媽倒幻想著,也許溫安年去酒店住了一夜,沒准就知難而退想通了就回南京了,也不再討要什麼撫養權了呢。

  溫安年還是如期找上了門來,還帶了一個律師,說了一大堆在我們聽來就是廢話,竟然說溫安年作為孩子的父親,就有權利知曉孩子的去向,獲取孩子的撫養權。真不知道這個律師收了溫安年多少錢,昧著良心說話,很勉強的從《婚姻法》裡在找著絲毫不相關的條例。

  我讓媽媽把孩子抱到房間裡去,我真擔心這個所謂的律師還不一定是溫安年請來的什麼人,我都懶得和律師說,我對溫安年說:「你現在和我說你有權利知道孩子的去向,孩子的撫養,你早幹嘛了呀你,孩子早怎麼沒有你這個爸爸呢,你是哪門子的爸爸啊,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嗎?我告訴你,溫安年,你別打這個主意!就是我季素死了,那也輪不到你撫養這孩子!我就把話撂著,你要打官司還是告我,隨便,我奉陪到底!」

  溫安年冷漠地一笑,說:「沒事,你可以這麼衝動的和我說話,到法庭上你這種情緒可就不太好了,當然,我今天來還是主要想和你協商私下處理,我也是總經理了,我是有身份的人,我不想因為家裡內部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對我對你都沒好處。我給你一筆錢,你和他再生一個就是,我的孩子我帶走,當然,我要帶孩子去做進一步的親子鑒定,如果不是我的骨肉,你錢還是要退還給我,孩子我也會還給你!」

  這種話怕是也只有溫安年此類人能說的出來了。

  那個狗屁冒牌律師從公事包裡還拿出來了一份協議,遞給了我,我一句話都沒說,我想想都覺得可歎可悲,我掃了一眼協議,上面的有一條就是要甲方有權利帶孩子去做親子鑒定,如果不是甲方的親身骨肉,那麼乙方需要償還甲方所有的財物和損失,甲方也會將孩子歸還乙方。

  太荒唐太可笑了,簡直就是在放狗屁!溫安年這種事也能做的事來,這樣看來,他也就是完全奔著骨肉繼承來的,根本不是多喜歡這個孩子。

  我將協議從中間撕掉,我眼睛直視著溫安年,我當著他的面,將那兩張可笑的協定撕得粉碎,然後砸向了溫安年,我說:「溫安年,我說了,這孩子不是你的,是我和別的男人生的,你不要以為同樣是RH陰性血就斷定是你的,你不想想,我和你在一起幾年我都沒懷孕,怎麼我一和別人好上我就懷孕了呢,你還是自己去檢查一下身體看有沒有毛病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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