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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


  「還是當經理好呀,想休息就可以休息,把工作都安排給你手下的人去做,你在家好好陪陪我。」牛莉笑得很開心,周挺心裡很煩心。

  周挺請假三天的主要目的是說服媽媽去小喬家提親,其實,請假三天,加週末的兩天,他一共有5天假,他是想用三天的時間說通媽媽,週末就和小喬一起回趟家,把他們的事給訂來。想得很完美。

  還好,這個想法他有提前跟蘇小喬通氣,以便蘇小喬先跟爸爸說了一聲,再沒確定的情況下,她沒打算告訴媽媽,即使說了媽媽也不見得高興,所以還是等真要回家的前一天再告訴她比較好一點。

  蘇小喬坐在電腦前,工作總結才打了幾行字,突然想起胡麗娜曾經說得那句真言:被婆婆整,有利於心理素質的提高。

  抓起桌子上的電話就撥了起來,電話是麗娜公公接的,胡麗娜正在吃藥,聽她公公聲音,胡麗娜的生活應該風平浪靜了,她等著她來接電話,眼睛朝李忠良的空位置瞄了一眼,然就就聽到麗娜的聲音。

  聽她聲音蘇小喬感覺她的身體好多了,心裡也輕鬆了很多,朋友這麼多年,讓她這麼提心的還只能算上胡麗娜一位。

  「怎麼,想我了?」

  「是呀,想死我了,哈哈。」蘇小喬乾笑了兩聲,特別不自然:「你婆婆消停了?」

  「她回老家了,我回來的前一天她走的,一直沒回來呢。」麗娜說:「她可能要過中秋才回來。」

  「她走了誰伺候你呀?這老太婆真是……」

  「我公公伺候好著呢,現在就算是讓他做一桌子的菜,都沒問題了。呵呵,別提我婆婆了,等她回來不知道家裡會是什麼樣子,我想也不敢想。」

  「什麼意思?她會來還想鬧騰呀?」

  「她走的時候,把她的房間和書房旁邊的小屋給鎖上了,好像怕誰會動她的東西一樣,還有,我總覺得這事沒完。」

  「小姐,我真怕你得抑鬱症呀,不是說好要搬出去住嗎?幹嘛非要跟那個老太婆住一起?」蘇小喬真的搞不懂她是怎麼想了,人家拿走了她半條命,她還想冒死住回去,也不知道譚永輝給她吃了什麼定心丸,非得跟那個舉止粗俗得老太婆扯在一起,真是氣死她了。蘇小喬還沒發瘋,胡麗娜卻已放鬆。

  「還有哦,我們可以生寶寶了,現在有視管應兒……」

  「這就是你原諒那個老太婆的原因?」蘇小喬心裡那個氣呀,雖然她也希望麗娜和她婆婆合好,最好跟親母女一樣,但是可能嗎?

  「說一下你吧,什麼時候領周挺回來?」

  「可能這個週末,也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告訴你啊,牛莉那個老婆子從來北京的第一時間就開始對我發動攻擊了,攻擊還不小呢!」蘇小喬把嘴貼在話筒上小聲地說:「還有,那個文蘇拉,你記得吧,那老太婆天天念叨她,就跟念經似的。」

  「不就是周挺那個老鄉?你以前說過她喜歡周挺,她不是出國了嗎?」有一次胡麗娜去小喬學校找她,見過那女的,長得還算水靈,不過眼裡都透著霸氣。

  「嗯,就是她。不過看樣子她沒打算跟我搶周挺,反正再壞也沒壞到通過牛莉來挑撥的那個地步。」

  「你們家周挺可真是香窩窩呀,到哪都有人想跟你搶。哈哈……」

  「你別笑了,還有一件事,我鬱悶一上午了,什麼事情我都做不下去了,煩透了。」蘇小喬說著把周挺昨天晚上跟牛莉睡覺的事說了出來。

  「娘來,兒子跟媽睡,而且兒子都快30的人了,天,他不會真的有戀母情節吧?」

  「我是沒辦法開口問了,以前我是瞎猜,現在呢,在我面前生了這樣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還有周挺肯定不會承認自己有戀母情節,而且很嚴重,昨天晚上吧,她媽拉著兒子手一會都不鬆開,上了地鐵更可笑,她環抱著他的腰,怎麼看也不像他媽呀,想想就犯噁心,我快不行了……」

  「我覺得有些事情你最好直接問周挺,不然會被悶死的。」

  是呀,蘇小喬的天空從昨天開始就是灰濛濛的,今天的大太陽賦有生機的照亮著大地的每寸土地,只有蘇小喬把在這的一寸被烏雲遮蓋住了。

  周挺的來電不得不讓她結束和麗娜的通話,她接起手機問道:「幹嘛?」

  「寶貝,我媽中午想吃肉,我買排骨燉上,你中午少吃一點,我給你留一碗出來。」蘇小喬一聽話筒裡傳來的聲音,就知道他是在市場給自己打的電話。

  「還是算了,你媽愛吃就讓她多吃點吧。」蘇小喬不冷不熱的態度讓周挺心裡有些不安起來。

  「喂,怎麼了嘛,這麼沒精神,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呀?昨天晚上我媽也是睡不習慣沙發,再說我們倆人要是真的睡一起可能她去衛生間也不放便,我嘛就呆在房間裡睡了,其實吧我是睡地板上的,抱著你的爬爬熊哈哈,你不會生氣吧?」周挺的笑聲有點一點天真,蘇小喬也相信了他所說的,當然,她和牛莉的之間不可能就這麼結束了,雖然她不想迎戰,但是牛莉已經開始不斷挑戰了。

  牛莉趁周挺不在家的功夫,把蘇小喬房間裡的櫃子都打開了,她看著那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心裡發狠,她堅信這都是花了兒子的錢,衣料摸摸都特別舒服,牛莉在靠門口的第三個白色小櫃子中發現,裡面疊放著少布兜,樣子很簡單就跟她用的那個買菜的環保袋是一樣的,她抽了三個,有一個拿去裝垃圾,兩個被她剪掉當麻布。她剪布兜的時候,也看到了上面掛著沒摘下的牌,都是外國字,她想都沒想就一起剪了。那些布兜是蘇小喬每年到香港參加港展的時候在免稅區給自己買WhyJane棉帆布手提包,素雅可愛的漫畫人物給人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她持別喜歡,有時候也買幾個送朋友或者同事,但是一般她都不背,想等有時間出遊的時候或者去書店看書的時候背,就一直放在櫃子裡當收藏。

  牛莉剪完布兜後,又跑進廚房開櫃子,櫃子上方有一個紅色的咖啡杯,杯上帶著一對白色的天使翅膀,很漂亮,牛莉一想,這肯定是蘇小喬的專用杯,她拿下來用力去折那對翅膀,怎麼也折不斷,乾脆一鬆手,讓它摔個四分五裂,心裡更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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