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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徐開放:「阿靜,我認識了你,才有了頭腦。過去,我都是豬腦子,幹什麼事不問青紅皂白,只講一個情字。正像你說的,現在這社會,誰還認那個。」

  阿靜:「徐哥,你這就對了。我在歌廳坐台,經常接觸各種各樣的人,聽他們講形形色色的事。眼下,給人講課的要錢,給人辦事的要錢,就是領導題字也要錢。什麼這主義那思想,都是糊弄老百姓的。你徐哥給他們拼命,他們理所當然要給你錢,你要錢也理直氣壯。」

  徐開放高興地吻了一下阿靜。

  阿靜:「你說給我家匯款,什麼時候辦?」

  徐開放:「明天就去辦。」

  阿靜高興地給徐開放挾了一塊肉。

  朱繼承回到公司辦公室,正心煩意亂,黑蛋進來了。他驚奇地四下看了看,把椅子收拾好,又給朱繼承的茶杯添了茶,小心地問:「大哥,是不是徐老八惹你生氣了?」

  朱繼承假裝沒事一樣,喝了口茶,問:「徐老八同那個叫阿靜的認識多久了?」

  黑蛋:「大概就一個月吧!」

  朱繼承生氣地說:「這個徐老八,為了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女人,給我講起價錢來了。真他媽的可惡。」

  黑蛋:「老八過去不是這個樣子。以前我們一起打打殺殺,他也只說一句:『給我留一口酒就行』,他沒有討價還價過。」

  朱繼承:「那是過去。現在他身邊不是有一個女人嘛。百分之百的女人會壞事!」

  黑蛋惡狠狠地說:「好多事就壞在女人身上。所以,我不主張弟兄們找情人。老婆不敢管的事,情人敢做。」

  過了一會,黑蛋問:「朱哥,你打算怎麼答覆徐老八?」

  朱繼承:「能怎麼樣?都是自家兄弟。他要錢就給他。再說,他帶著個女人,在外邊也不容易。」

  黑蛋:「要了就給。朱哥,這可是個無底洞。」

  朱繼承沒說話。

  黑蛋:「朱哥,要不行,我帶人過去把他幹掉。」

  朱繼承拍桌子、發火:「你這是什麼話。那百分之百是咱自家兄弟。」

  黑蛋:「朱哥,偉大領袖毛主席的哼哼(應讀諄諄,黑蛋不認識,所以讀成錯別字)教導你忘記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人民犯罪。你現在下不了決心,將來可能壞事就壞在你的仁慈上。」

  朱繼承煩惱地擺了擺手。

  黑蛋:「公安局那邊還不依不饒呢。」

  第二天上午,張虎和蘇紅、劉婷婷剛從東州體育場調查出來。劉婷婷感慨萬端地說:「這個徐開放爸媽都去世了,也是個苦孩子,怎麼就殘無人道?不可思議。」

  蘇紅:「問題是徐開放是不是真正的肇事者。」

  劉婷婷:「那晚值班的老大爺不是親眼看見徐開放開了一輛車進來嗎?老大爺只是怕徐開放,沒敢過問也沒有報案。」

  三人邊談邊上了車。

  劉婷婷:「現在車找到了,嫌疑人也有了,應該能吻合。」

  蘇紅:「不是那麼簡單。」

  劉婷婷:「虎子,你怎麼不說話?」

  張虎笑了笑說:「意見不成熟,不敢猜測。」

  他們到了周偉新的辦公室,把調查的情況向周偉新和方正作了彙報。

  周偉新:「你們有什麼考慮?」

  蘇紅:「徐開放是花園廣場肇事逃嫌疑人的可能性很大。」

  張虎;「據說他販毒吸毒也有歷史了。」

  方正:「如果徐開放是嫌疑人,那田學習怎麼解釋?給全市人民如何交待?那可是登了報上了電視,家喻戶曉。」

  周偉新:「那也要實事求是。通知晚上開全體人員會議。」

  晚上,天空下起大雨。周偉新主持全體人員會議佈置工作。他說:「我剛來就讓同志們加班加點,不好意思。但是現在案子沒有多大進展。市局、市政法委壓力都很大。現在我們來研究一下,下一步從哪個地方尋找突破口。張虎,你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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