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如意·雪山凶寺(73)_小僧

七十三

　　蕭狼隱隱明白點什麼："那麼你們要我做的……"

　　"沒錯，"釋無性道，"我需要你説明他，糾正他這個分裂的人格。這就是我要你跟羅漢結婚的目的所在。在你跟羅漢結婚之後，羅漢的記憶中自然會記得這麼一回事。影射到女羅漢的記憶，就不知道她會記得什麼扭曲的事情。我們只有通過留下照片的方式，讓這個女性羅漢出現之後，說服她她的記憶有問題，以她是結過婚的這麼一個切入點，慢慢引導她，讓她發覺自己錯亂性格的真相。這個女性角色的羅漢性格暴烈，尋常的治療根本不起作用。糟糕的是，生理上又以男性的神偷俠盜羅漢作為基礎，不管是智力還是體力、技巧，普通人根本制不住他。如果隨便找個人和她結婚，只怕她忽然記憶錯亂，暴起殺人，根本擋都擋不住。"

　　蕭狼哭笑不得："我這麼做，豈不是自討苦吃，兇險得緊？"

　　釋無性道："因為這個對頭，就在我們其中一人之中。"

　　蕭狼一愣："內奸？你要我幫你查內奸？咦！你們一共就兩個人，誰會對誰行兇，那不是一目了然的麼？又何必要我來查？"

　　釋無性搖頭："不是通常意義上那種內奸。嚴格意義上說，我們知道這個內奸是誰。"

　　蕭狼奇道："誰？"

　　釋無性指了指坐在一旁的羅漢。蕭狼道："羅漢？他？"

　　釋無性道："羅漢有種病。"

　　蕭狼道："什麼病？"

　　釋無性面露悲憫之色道："他……他不是一個人。"

　　蕭狼大奇道："什麼叫不是一個人？"他看了看羅漢，猛然醒悟道："啊……啊……人格分裂？"

　　釋無性和羅漢一起點頭。釋無性道："羅漢的病狀十分奇特。普通的人格分裂，無非分裂成兩個人性格強弱不一的人，一個人格強硬些，另一個軟弱些。一般來說，是比較極端的，一個極端強硬，一個極端軟弱。但在羅漢身上，卻分裂成兩種性別。"

　　蕭狼張開的嘴巴可以塞進一個雞蛋："這……這……我怕是不大擅長……"

　　釋無性道："你先聽我說。江湖上有傳聞，說羅漢忽男忽女，半男半女，甚至不男不女，這其實並沒有錯。但如果僅僅是這樣，光憑他自己也能克服。但另一方面的情況更糟糕。"

　　"什麼情況？"

　　釋無性道："他的主意識，是個男人，就像現在你看到的這樣。這個是正常的，生理上他也是男的。"

　　蕭狼看向這個所謂的"男人"，實在看不出個"男"在何處。羅漢解釋道："這是為了讓你看看女性意識出來之後會在外表上呈現什麼樣的形象，特地給你看的。我現在暫且還是男的。"

　　釋無性又道："但當那個分裂的病態意識出現的時候，他不僅認為自己是女的，而且記憶會出現錯亂。他會失憶，不記得自己作為'男人'的時候發生什麼事情，或者混淆是非，甚至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比方說，扮演謝居士殺人，或者搶奪黃金權杖，等等。那個女性的羅漢，從性格到記憶，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

　　蕭狼隱隱明白點什麼："那麼你們要我做的……"

　　"沒錯，"釋無性道，"我需要你説明他，糾正他這個分裂的人格。這就是我要你跟羅漢結婚的目的所在。在你跟羅漢結婚之後，羅漢的記憶中自然會記得這麼一回事。影射到女羅漢的記憶，就不知道她會記得什麼扭曲的事情。我們只有通過留下照片的方式，讓這個女性羅漢出現之後，說服她她的記憶有問題，以她是結過婚的這麼一個切入點，慢慢引導她，讓她發覺自己錯亂性格的真相。這個女性角色的羅漢性格暴烈，尋常的治療根本不起作用。糟糕的是，生理上又以男性的神偷俠盜羅漢作為基礎，不管是智力還是體力、技巧，普通人根本制不住他。如果隨便找個人和她結婚，只怕她忽然記憶錯亂，暴起殺人，根本擋都擋不住。"

　　蕭狼哭笑不得："我這麼做，豈不是自討苦吃，兇險得緊？"

　　陳克見蕭狼說得如此肯定，不由多相信了幾分。蕭狼忽然想起一事，一拍腦袋道："差點忘了說，非常非常關鍵的一點！"

　　"什麼？"

　　蕭狼道："老和尚釋無性說，這個女性的羅漢，似乎隱隱知道自己身份古怪。於是為了掩蓋自己的行跡，給自己起了另外的名字，不是叫羅漢。"

　　陳克道："叫什麼？"

　　"說出來，保管嚇你一跳！" 蕭狼道，"她管自己叫，孔異！"

　　陳克果然一驚："你說什麼？孔異？就是他？"

　　"不錯，"蕭狼道，"孔異和羅漢，竟然是同一個人！賊路上的四大盜，除了老子我，以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天水關山，誰會想到，剩下的潮州孔異，大慶羅漢，竟然兩個人是同一個人的不同人格呢？老和尚說，這個女性羅漢的意識中沒有自己是男人的記憶，但卻從潛意識裡知道這麼回事，並排斥自己的男性身份。所以明明羅漢自己是東北人，卻給自己編排一個完全南轅北轍遠得不能再遠的地方作為故鄉，仿佛離那男性羅漢越遠越好。"

　　陳克沉吟道："這暫時不去管他，我始終覺得……奇怪，很奇怪。有什麼地方不對頭，卻又說不上來。"他看向黃瓜，黃瓜摸出一截香腸，正吃得高興。陳克道："還是算了。現在我們還是來看看手裡掌握的東西。小和尚釋學意的死亡，現在由你證實，確實無疑了。不過，我這裡卻另有一個證據，是一條線索。"

　　蕭狼道："什麼線索？"

　　陳克拿出那截有血手指印的木棍："這是釋學意生前的隨身物品。最後在昨天我們進迷宮的時候，發現了他的心臟，以及這個指紋。看起來，這應該是右手大拇指的指印。當時羅漢也在迷宮裡，而那時候你應該是被五花大綁說不出話來的時候。這個指紋，似乎是一條線索。關鍵是，這是誰的呢？"

　　蕭狼問道："為什麼要查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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