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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我還能騙你?」張嬌倩欣喜地望著裴天路,猛地摟住他,親了幾下,飛快地脫下身上的睡衣,滑進了浴盆。不知張嬌倩的白嫩的身體的緣故,還是剛才吃的鹿鞭起了作用,裴天路感到全身上下一陣燥熱,下面漸漸起了反應。

  張嬌倩伏在裴天路懷裡,親吻著他的脖子和胸部,修長性感的大腿貼著裴天路的腹部蹭來蹭去,裴天路「啊」呻吟一聲,閉上眼睛,伸直了雙腿。

  第二天,張嬌倩早早走了,裴天路穿好衣服來到外面,見王雨農正坐在別墅外的涼亭裡喝茶,就笑著走過來,說道:「王總,起得好早啊。」王雨農見他來了,連忙起身,笑道:「我也是剛起來——」他見裴天路眼窩發黑,顯得很是疲乏,但嘴角蕩著笑意,一副喜不自勝的樣子,就問,「裴行長,這麼高興,有什麼好事兒啊,聽說快提行長了,是嗎?」

  裴天路呵呵笑道:「上級領導見我這些年辛辛苦苦工作,就找我談了話,問我能不能將商行這副擔子挑起來。我說,只要領導信任我,我肯定努力工作,不辜負領導的信任。呵呵,目前這個事兒還處在考察階段,不一定能成啊。」

  王雨農給他斟了一杯茶,接著說道:「任命沒下來之前,一刻也不能放鬆啊。我聽說有人要為老杜翻案。」老杜名叫杜啟鐸,是商行的一把行長,裴天路是副行長。前幾個月,老杜因為收受賄賂被「雙規」了,目前由裴天路暫時主持商行全面工作。他見王雨農說有人要為老杜翻案,心裡一驚,忙問:「可能嗎,他受的賄賂數額巨大,影響極壞,有可能翻案嗎?」

  「老杜能量巨大,關係複雜,無論公檢法還是國地稅甚至政府各部門都有朋友。這事兒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聽人說,老杜受賄的事情是有人惡意誣告陷害——也許過幾天放出來,還可能官復原職,到時候你這代理行長——」

  裴天路臉變得煞白,不停地用手帕擦腦門上的汗,嘴裡喃喃地說:「不能,不能,他受賄是千真萬確的。」

  王雨農微笑道:「不管他受賄沒受賄,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時如果有記者能在報紙上揭露他有違法貸款等其他失職之處,我看他這個行長也就到此為止了。」

  「對,對——可是,我不認識記者——這如何是好?」裴天路急道。

  「這方面你不需要擔心,我在報界有很多朋友——這些我能幫你。現在問題是如何拿到他違規貸款的證據。我聽說,羅邦公司利用重複抵押,在你們商行貸了兩個億,是經他簽字批准的。」

  「他是行長,每筆大額貸款都需他簽字。」

  「嗯,這就是了。下面的人無論怎麼做,我們不去管他,可是作為一個商行的行長,出現了違規貸款,這個責任誰來負?不是行長是誰?!」

  「對,對,這個責任應該由他來負責。」

  王雨農微笑道:「現在你主持工作,只要你把老杜批准羅邦公司違規貸款的關鍵證據拿到手,下面的事情,由我來操作——」

  「好,我現在就回去給你弄,明天就交給你。」裴天路重重地拍了一下石桌,大聲說道。

  裴天路開著車走了,王雨農呷著茶微笑著,盤算著心裡的計畫。那個穿黑西裝的青年男子走了過來,低聲說:「王總,那個錄影帶怎麼辦,還用得著嗎?」

  「你把它刻成光碟放起來,今後也許能用得著。」

  第二天下午,王雨農果真拿到了羅邦股票在商行貸款的關鍵證據。他打電話找來一個報社的記者,說道:「羅邦公司違規貸款的證據,我已替你找到。你開始著手寫吧。嗯,主要寫羅邦公司資金短缺,用賄賂銀行高管,重擔抵押的方式,從銀行貸款兩個億。同時羅邦公司上市高管還勾結一位叫趙雲狄的人,聯合坐莊,粉飾年報,虛增利潤,操縱羅邦股價——」

  「我這樣寫好嗎?」那記者有些害怕。

  「有什麼不好?這些都是他們公司客觀存在的事實,你作為一個新聞工作者就忍心看著羅邦公司弄虛作假,同莊家沆瀣一氣,愚弄廣大散戶,愚弄股市嗎?你作為一個新聞工作者的良知哪裡去了?」王雨農聲色俱厲,點著那記者的胸部大聲斥責。

  「是,是,王總批評得對。」

  王雨農稍稍平緩了一下火氣,安慰那記者道:「放心吧,我已經同其他報社打好招呼了,你們首發後,其他報紙都會在第一時間內轉載——這個時候,你們只需在報紙上為讀者們開設一個專欄,讓他們把怒火發洩出來就可以了。」

  「嗯,我現在就去寫。」那記者說完就要告辭。

  「回來,」王雨農將他叫住,從桌子下麵拿出一捆鈔票,說道,「這是十萬塊錢,回去把剩下的住房貸款還上,這麼長時間了,還貸著款——」

  「總是拿王總的錢,哪好意思?」

  「自家兄弟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拿著吧。」王雨農為那記者平整了一下衣領,又說道,「你父親的高血壓又犯了吧,有朋友從國外回來,帶了些治高血壓的藥,很好用,明天我讓人給他老人家送幾盒。」

  那位元記者有些感動,眼角有些濕潤,囁嚅道:「謝謝王總,謝謝王總。」

  「嗯,好了,走吧。」

  第十二章 崩盤

  這天早晨起床,趙雲狄像往常一樣,邊吃早點邊看財經報紙,突然一則新聞調查「羅邦股票調查——」映入眼簾,他驚訝地叫了一聲,用最快的速度流覽了一遍,看到最後頭皮發麻、冷汗直流。

  他打電話給林康:「××報,是怎麼回事兒?那個名叫木子的記者是誰?你馬上將這件事兒給我擺平。」

  林康驚訝地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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