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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巧言哄騙（5） 　　「曉涵，今天早上可是你的不對。媽說你那是為你好，以後可不能再頂嘴，要好好孝敬咱爸咱媽。」吳健說。 　　「知道了。」程曉涵拖長聲調，心裡有些著急。這個吳健，放著主要的話題不說，盡說這沒邊沒譜的事。 　　「媽，給你老人家說件事。曉涵怕你不高興，她不敢說，讓我給你說。」吳健話題一轉，終於要說正題了。吳健之所以要說程曉涵不敢說，就是要讓媽聽著覺得她很有面子，兒媳程曉涵是既尊敬且怕她，凡事都要找她老人家商量，不敢擅自做主。把老媽哄高興了，這後面的話也就好說了。 　　「一家人有什麼敢說不敢說的，曉涵也太見外了。什麼事？只管說！」吳健媽媽爽快地說。 　　「媽，曉涵她們單位的樓盤銷量下降，老闆很生氣，曉涵都挨老闆批評了。最近，曉涵要趕著寫新的行銷方案，會很忙。曉涵以前住的房子離單位近，她想暫時在那邊住段時間，忙完這段時間就回來。」吳健小心翼翼地說。 　　「那邊？哪邊？」兒子的話題轉換幅度過大，吳健媽一時轉不過彎來。 　　「曉涵以前單身時住的房子。」吳健連忙回答。 　　「還是就在這邊住吧，吃飯什麼都要方便些。曉涵，你忙你的，這段時間你什麼都不要管，家裡有我和燕子。」吳健媽回過神來，大度地對程曉涵說。 　　「媽，我那邊離單位近點，這樣上班下班也要方便一些。」曉涵賠著笑。 　　「你呢？你也要搬過去？」吳健媽突然轉身問吳健，神情緊張而懷疑。 　　「媽，看你想到哪去了。外面千好萬好哪有家裡好。我哪都不去，曉涵忙過這段時間也馬上搬回來。」吳健解釋。 　　「曉涵，一定要搬到那邊嗎？時間不長吧？」吳健媽媽失望地問。 　　「嗯，我過段時間就回來。」程曉涵笑著說。 　　「好了，老太婆，吳健不是說了嘛，只是暫時的，忙過這段時間曉涵就回來。」吳健爸爸勸。 　　吳健媽的情緒一落千丈，這叫什麼事嘛，兒子在家，兒媳婦到那邊一個人住。但兒子、兒媳說的話有道理，也不好一口拒絕，破壞了這難得的好氣氛。 　　「我累了，進去休息了。」吳健媽不便提出反對，但也沒了聊天的興致，說完便起身進了臥室。 　　吳健爸坐著不說話，作為公爹他不好多說什麼，客廳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 　　吳健和程曉涵面面相覷，留也不是，進屋也不是。吳健能感覺得出老媽很失望，也不樂意。這不是吳健想看到的場景，吳健希望媽媽能高高興興地答應，這樣曉涵以後回來住才不至於影響婆媳之間的感情。 　　程曉涵看著吳健，朝書房努了努嘴。吳健明白過來，讓妹妹吳燕去勸說媽媽。吳健站起來走進書房，看到吳燕在網上鬥得正酣。他伸手關了電腦顯示幕，玩得正高興的吳燕有點生氣：「哥，你幹嗎，我正玩得高興呢。」 　　巧言哄騙（6） 　　「燕子，哥平時對你好不好？」吳健問。 　　「好呀。」吳燕莫名其妙。 　　「哥求你點事。你嫂子最近工作忙，要回她那邊住一段時間。剛才給媽說了，媽不太高興。哥知道媽平時最疼你，你也最會哄媽。你去幫著哄哄媽，讓她高高興興地答應，否則哥夾在中間為難。」 　　「哦，嫂子今天原來是？」吳燕一下子明白了程曉涵今天殷勤的緣故了。對吳燕來說，嫂子程曉涵在哪住，她無所謂。但吳燕知道媽在乎，爸媽老了，就想幾世同堂，一起住熱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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