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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曹玉娟冷冷地說:"沒必要跟我說這些了,去跟那個和你上床的女人說吧!"

  白嘯天佯作委屈地說:"玉娟,你何必要這樣把事情搞得越來越糟糕呢?我和小梅,不,我和那個梅小青只有過一次,那天是因為我喝多了酒,正好碰上她在房間裡洗澡,千不該萬不該,都怪我一時把持不住--"

  曹玉娟轉過身去打斷他:"不要拿酒做藉口。是不是所有無德的男人都像你這樣,犯了不可饒恕的錯以後,都會拿酒來當遮羞布?你們果真就那麼一次嗎?不要再騙我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和她早有來往。你以為我是3歲小孩子是不是?我們不是一路人,還是趁早離婚吧,你去和那個女人過日子,我和白娃一起過。"

  因為天氣炎熱,曹玉娟上身穿著一個粉色短袖,下身是一件七分白褲,脫去了醫生的白大褂,顯出她苗條的腰身和豐滿的胸部,更加嫵媚動人。此刻因為生氣,胸脯劇烈地一起一伏。

  望著曹玉娟挺拔的背影,和那粉白性感的耳垂兒,白嘯天忽然有一種強烈的衝動,他向前一步從後面猛然抱住了曹玉娟說:"寶貝,求你別生氣了,咱們和好吧,好久沒有在一起我真的很想你。"一邊說著,一邊湊上前叼住曹玉娟的一側耳垂兒。

  曹玉娟猛力掙扎,推開白嘯天說:"你不覺得你身上很髒嗎?從今以後你休想再碰我一指頭。"

  白嘯天愣了愣,他嗅了嗅自己的衣袖說:"我,我昨天晚上剛洗過澡,哪裡又髒了?"

  曹玉娟厭惡地說:"你渾身每個毛孔都很髒!都讓我感到噁心!"

  白嘯天這才明白過來,曹玉娟是因自己與梅小青發生性關係而嫌棄他。一不做,二不休,他索性撕下臉皮,再一次猛撲上去:"別他媽的太矯情了,作為女人這麼久不和男人睡,你就不想?你是不是有別的男人了?"一邊說一邊要強行扒曹玉娟的褲子。

  曹玉娟奮力掙扎說:"快放開我,再不放我就喊人了!你這個臭流氓!"

  "你喊吧,老子睡自己的老婆,既合理又合法,誰他媽敢來管?"白嘯天擺出一副無賴的嘴臉,把大嘴緊緊貼在曹玉娟的脖子上。

  面對強壯威猛的白嘯天,曹玉娟明顯不是對手。在兩個人的撕扯中,他們不知不覺靠近了旁邊的桌子,曹玉娟無意中手碰倒了桌上的花瓶,這反倒提醒了她,她抄起那只長頸大肚子的花瓶,砸向白嘯天的腦袋。

  白嘯天正努力伸長舌頭,貪婪地舔著曹玉娟白皙的脖頸,忽然感覺一股涼風襲來,他本能一閃,但已來不及了,那花瓶正砸在他的左後腦位置,叭,花瓶跌落地上碎成八瓣兒。

  白嘯天啊一聲,鬆開了手。曹玉娟趁勢將他一把推出門外,並迅速從裡面將門反鎖。

  白嘯天踉蹌兩步才站穩腳跟,後腦濛濛的有些疼,他用手摸摸後腦勺,觸到一股熱烘烘的血。沒想到曹玉娟會如此拼盡力量,像對付流氓強姦犯那樣對待自己。白嘯天惱羞成怒,狠狠地罵道:"臭娘們兒,你他媽的竟敢砸我!老子今天活剝了你--"一邊說一邊抬腳欲踹門。

  這時,白嘯天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拿起手機一看,知道是梅小青打來的!他的心突然平和下來,一種報復的欲望開始在胸中鼓蕩。白嘯天簡單說了一句:"你等著我吧,我很快就到了。"

  白嘯天關了手機,沖屋裡憤憤地罵:"曹玉娟,你個臭娘們兒,等著老子回來看我咋收拾你!"說完氣洶洶轉身走了。

  聽著白嘯天的腳步聲逐漸離去,靠在門背上的曹玉娟身子突然一軟順勢蹲在地上,眼淚止不住如珍珠斷線般流下來。

  往事不堪回首。一年前的一天,曹玉娟在富春堂診所忙完工作,尋思自己有幾日沒回家去看白嘯天,便洗了個澡,清清爽爽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白娃那幾日身體不舒服,臉色發黃,不想吃飯,發低燒,體溫一直在三十七度二三徘徊,為隨時觀察,沒有送她上學。曹玉娟暫時把白娃交給趙姨幫忙看管。

  安排好女兒,曹玉娟準備回去陪一陪自己的丈夫。女人就是女人,身體有那種結構,又是30歲左右這樣如狼似虎的年齡,她不否認自己同樣有那方面的需求,尤其是在工作之余夜深人靜之時,她的肌膚會有一種焦渴的感覺,渴望被撫摩、擁抱和滋潤。作為醫生,曹玉娟當然知道,身強力壯的白嘯天也會有這種需求,他在那方面的欲望比自己要強烈得多。

  新婚那段日子,白嘯天幾乎天天都有要求,而且不分白天還是晚上,只要有需求他就會蠻橫地要她。那時候,曹玉娟和很多新婚的女子一樣,覺得白嘯天如此是深深地愛著自己,因此她也快樂著、享受著,從不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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