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夢·蝶舞(20)_彼岸繁花

二〇

　　第八章天香豆蔻是流年

　　「參加天香局的客人請先亮注！」五月定下了神，終於甩開纏在腰側修長如白玉的手，那是身為女子該有的羞恥心態——自己的手竟然還沒他的好看，可那又的確是不爭的事實！

　　「好，老闆娘爽快！我們幾個是十萬兩的票子，就在這裡！」那幾個紈絝子弟吵鬧著將幾張銀票丟到桌上。

　　「我和我的姐妹……」六月正要開口。

　　「慢著——」士可忍孰不可忍，當我們兩個男人算什麼？康熙和南宮一個箭步上前，一人拉住一個。真是太不把他們當男人了吧！

　　「你們幹什麼？」兩個女子面面相覷。

　　「問你們自己在幹什麼？」康熙和南宮難得一個鼻孔出氣，為了兩個同樣不知死活的女人！難道不知道男人都是自私妒忌的動物嗎？把自己當賭注？做夢！除非他們兩個都死了！

　　「怎麼了啊？」六月和二月很不以為然。

　　「拿自己當賭注！」南宮邪低沉的聲音有種快爆發的跡象！康熙只是攔緊自己的雙手，不讓懷裡不安分的小女人有可乘之機，他已經懶得說什麼話來表明立場，只那佔有者的姿態，就是傻子都看得出來！

　　「我們沒有錢，只好拿自己當賭注了，不是嗎，老闆娘？」六月抓抓頭髮。

　　「沒錢就不要去賭，一個好好的女孩子什麼不好學……」南宮覺得這一路跟著六月，本來好好的二月都學壞了！

　　「難不成你要二月繡花撲蝴蝶？」六月的話語裡滿是譏諷，噎得南宮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總算明白那句古語了。「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撲哧……」懷裡的二月笑得花枝亂顫，這麼不給自己面子。

　　「還有你。」六月將打擊目標又轉向康熙，「你憑什麼管我們的事？」

　　康熙啞然，他現在是沒有什麼資格要求六月做什麼不是嗎？但有一點，康熙確定自己不會放手！

　　「沒話說了吧！呵呵，我們自己只管自己的事！你們要不旁觀，要不回客棧！」多兩全的安排，只差沒把兩個男人氣吐血，關係就這樣撇得兩清？兩雙銳利的眼睛彼此對視著，都望到了對方眼裡那一絲無奈。

　　乘著兩個男人還在面子和裡子之間猶豫的空檔，二月和六月已經坐到了天香局的桌子旁。

　　「不好意思，我們姐妹兩個的賭注是我們自己，幾位公子可同意？」媚眼如絲，勾了多少男子的心魂？

　　這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幾個闊少眼都紅了。

　　「我的賭注也是十萬兩！」成軒不到黃河心不死。

　　美男啊！六月瞅著他，眼裡閃過算計的光芒，朝二月拋過去一個會心的眼神。二月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六月在打什麼主意，公子啊，你自求多福吧。

　　「這位公子，我們來個局外賭，怎樣？你的十萬兩我們不想要，不過——要是你輸了，我們要——你！」六月看著成軒的臉一下子紅成了只大對蝦，心裡直想笑。

　　「啊？」成軒又怒又尷尬，他的初衷只是想保護五月，可從來沒想過拿自己來當賭注！

　　「六月？」怒獸發怒前的徵兆，不過沒能引起目標人物的反應，那股強硬的氣勢卻成功引起美男成軒的注意。

　　「皇……」及時瞪過來的殺人目光止住成軒下面的話語，皇上怎麼在這裡？他完了！

　　「這樣可以嗎？五月！」成軒勉強回過神來，扭頭看著五月！

　　六月搞什麼啊？連二月也跟著來，她有不答應的餘地嗎？五月也有些失神，看著成軒那清澈的眼神，她沒來由的心裡一軟。不管，不該有的東西絕對不多想，是他自己要來的，她剛才有攔著！

　　「可以——」五月咬牙吐出這兩個字。

　　成軒黯然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也許五月真的對他無意！

　　六月有些難過，成軒落寞的神情讓她心裡也莫名地一疼，這個五月，碎了人家的心啊！不過好象始作俑者是自己哦，嘿嘿，有好戲豈可不看？

　　本來二月還沒怎麼明白六月要玩的，現在看那書生寂寞的樣子，還有五月難得的煩躁樣，這淌渾水沒淌錯啊！可是，這樣又有什麼結果？她是比較悲觀，可是總比承受一輩子的傷心要好啊？南宮與自己已經糾結不清，那個佟玄對六月的一副護花使者的姿態，這個書生和五月……唉！真亂！

　　「二月，放心，這是天註定的，我們，只能順其自然，必要時候，推波助瀾——」眼神瞄了瞄五月，六月悄悄握住二月的手，她知道二月的恍惚，只是人要懂得放開自己，才能及時行樂，不是嗎？

　　「賭局的規定你們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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