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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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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回到了現代,回到了父母親朋身邊,天天上網聊天、看小說漫畫、看卡通聽歌,好不瀟灑自在。可是偏偏又很清楚這是在做夢,真是無比詭異。 這個夢很長,長得我幾乎就要以為會一直做下去直到天長地久,卻在某一天的早晨突然醒來。 窗外透進點點陽光,灑在仍然陰暗的房間裡如同金光點點。我一時間有些迷惑身在何處,然而渾身上下如同被卡車碾過一樣疼痛不已,四肢一動也不能動,嘴裡喉嚨幹得幾乎就要燒起來。 「水……」我想要水喝,卻發現自己只不過發出了一聲無法辨認的呻吟。怎麼回事? 「小姐,你醒了?!」月梅驚喜交加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我無比艱巨地扭動頭部,卻最終只能挪動一點點。不過已經足夠我看清那張憔悴而關切的臉龐。 她瘦了許多,兩隻眼睛有著又大又黑的黑眼圈,原本紅潤的臉色也變得蒼白。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想問,但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小姐,你說什麼?」她見我嘴唇嚅動,急忙湊上前來伸過耳朵。 「水……」我再次費力地說著,迫切需要清水的滋潤。 「好。」她急急忙忙沖到桌邊倒了一杯水,扶著我做起來,喂我喝下去。 水是冷的,卻正好讓我乾燥的冒火的喉嚨得以舒展,我覺得全身似乎都輕鬆了許多,舒服得差點叫出來。 本想喝完了水再說點話,但一陣眩暈夾雜著倦意又侵襲過來,我支援不住,又沉沉睡去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床前多了一個人,是鄭元。 他雖沒有月梅那麼憔悴,臉色卻也不是很好,兩個黑眼圈也甚為清晰。見我醒來,他跨前一步,欣喜地看著我,急急說道:「你醒了?感覺如何?」 「小姐!」月梅激動地從桌邊跳到我床前,垂淚道,「小姐,你把月梅嚇壞了,被人刺了一劍,昨兒個才剛醒來又暈過去,我還以為你……」 鄭元見她又要哭,忙勸慰道:「月梅,你家小姐不是已經醒過來了麼?許大夫昨日不是說了嗎?醒過來就沒事了。」 月梅瞪了他一下,不再說話,見我要坐起來,忙扶起我,墊了一床錦被,讓我斜靠著。 從頭至尾我都沒能說上一句話,不過多虧了這兩人的嘰嘰喳喳我總算弄明白了怎麼回事,也想起了那日的驚險,不由打了個寒顫。 月梅眼尖,忙問道:「小姐,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我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怎麼說?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覺得身體比上一回醒過來的時候好了很多,也有了說話的力氣,便問道:「我昏迷了多久了?」 「加上昨天,六天了。」回答的是鄭元,他端著一碗藥,說道,「靜茹,快把這藥喝了吧,冷了就不好了。」 我皺了皺眉頭,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我直呼其名,明明以前都加個「小姐」的。不過目前最大問題不是這個,我瞅著月梅手中的藥碗,和那湯勺中黑乎乎的液體,有點害怕。我並不是不想吃藥,如果吃藥能讓我的身體快點好起來,就算再來一鍋我也照喝不誤。但這樣一勺一勺喂,我就敬謝不敏了。我情願讓它涼一點兒,然後捏著鼻子一口氣喝完,少受些罪。 「你先放下吧,我一會兒再喝。」我說道。 鄭元以為我不肯喝藥,忙道:「靜茹,不喝藥怎麼好得起來呢?還是趁熱喝了吧。」月梅也在一邊幫腔。 我哭笑不得,忙道:「我不是不喝,而是想涼一點兒再喝,一口氣喝下去才不至於太苦。」 他們兩人愕然,對視一眼,月梅無奈地把碗放下了。 「這是哪裡?」我看了看這間房,不像客棧的房間。 月梅道:「這是鄭公子的朋友家,小姐受傷以後就一直在這裡養傷。」 他有朋友在這邊?那為什麼要去住客棧?我心裡想著,嘴上卻說道:「那真是勞鄭公子費心了。」 鄭元忙道:「哪裡的話,若不是為了我,靜茹你也不會受傷,況且這兒的許大夫醫術高明,比外面那些庸醫強了不知多少倍,讓他來治療你我才放心。」 是啊,若不是因為跟他在一起,我又怎麼會落到如此田地? 剛要說話,又一個人推門進來,我瞧過去,卻是一個不認識的青年公子,最多不過二十七八,俊俏的臉龐,桃花眼,眼波流轉間自有一股惑人的魅力。身穿錦服,舉止瀟灑,好一個風流公子哥兒。 他弗進門就笑道:「聽說我們鄭公子的嬌客醒了,真是可惜可賀啊!」 鄭元臉上泛起紅暈,斥道:「春流莫要胡說,唐突了羅姑娘。」 月梅也紅了臉兒,站起來福了福,脆生生叫了一聲:「南宮公子。」 我心下有數,看來鄭元說的「朋友」就是指這一位了,於是沖那南宮公子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多謝南宮公子仗義相助,我們在這裡叨饒那麼久,真是不好意思。」 南宮公子哈哈一笑,一手搭在鄭元肩上道:「羅姑娘別客氣,鄭元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們隨便住下,要什麼只管跟我說,千萬別拘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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