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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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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咒我,瞧這口氣,如果是往常,小敏同學一定會毫不猶豫很堅決地炫耀說:哎~~我還是黃花大閨女! 但現在,她說你別咒我,尤寶珍饒有趣味:「你失身了?」 速度真快啊,她都沒聽她說。 小敏立即炸毛:「不許問,我沒有!」 沒有就是有,看她最近躲得這麼辛苦,八成這身失得有點變態,不過她不想說,尤寶珍也便不去多問。 實在是有心而無力,她自己的事都煩不過來呢。 只是,小敏很明顯沒她那麼好的涵養,看到電腦上那一行字,反應比她還要驚悚得多,嫌棄地批評說:「哪個男人留下的?真酸!」 尤寶珍不太敢講是卓閱的,小敏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樣的藕斷絲連。 可也瞞不住她,在她自詡為探照燈一樣的審視下,尤寶珍只好低調地回答:「是卓閱。」 她都不敢加前夫二字。 果然,小敏幾乎要跳起來:「真不要臉啊,擺這種臭招式!」回頭看眼寶珍,真的跳了,「不會吧,他又登堂入室來了?哎~~別告訴你還真被擊中了呀……」 尤寶珍無話可講。 小敏一副替她傷心的模樣,痛心揣測:「還接吻了?還失身了?」 尤寶珍瀑布汗,總覺得今天的小敏特別有憤怒感,尤其是說到「失身」二字的時候,都有點咬牙切齒了。 不得不申明:「我沒有失身。」 「但是你失心了!」小敏鄙夷地,「這比失身還可怕……你這樣,是腳踩兩隻船啊!精神上向著前夫,肉體上卻跟了方帥哥!」 小敏案子審得多了,對小三之類的人毫無好感,她今日這樣說,還看在是老朋友的份上給她留了顏面的。 尤寶珍更加無言。 輾轉一夜,翌日大早便去電約了方秉文。 他欣然赴約,哪知道等到尤寶珍的第一句話就是:「方秉文,我想,我們還是不太合適。」 方秉文頭腦一懵,湧上來的第一個感覺是,果然還是被甩了。 第二個感覺是,他應該說些什麼? 電光石火,他很快就有了計較,笑一笑說:「你這是,在拒絕我嗎?」 反差真大啊,前日裡他還吻了她。 他從不是死纏爛打的人,當年前妻出軌,他也能做到好聚好散。雖然背地裡,想不過的時候他也抓狂得恨不能把那對男女都生吞活剮,但是,這種事,意淫一下就好,放過,才是對不要自己的人最好的報復。 你不要我,那麼我也會一點都不在乎你。 尤寶珍微微皺眉,像是做這個決定對她也不是那麼容易似的。頓了頓,她說:「其實我有很認真地想過我們的事,但是我覺得,你可以是很好的朋友,但我沒辦法把你當成最好的情人。」 方秉文驚訝:「為什麼?你這話可真是打擊到我了呀。」在過往的女朋友眼中,他雖說算不上是完美男人,卻也是頂好的情人了。 尤寶珍赫然擺手:「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是什麼呢?是她一直沒法做好完全接受他的準備?是她不能夠接受他身上不同的味道?還是,她本來根本就沒有認真把他放到心裡去過?不管是哪一種,說出來都有些傷人,於是,她傷神了。 方秉文卻笑,適時地替她解圍:「算了,不逼你了,拒絕就拒絕吧,你別把我當成拒絕往來戶就行。」 呀,他的意思是他不介懷嗎?尤寶珍眼睛一亮。 方秉文立即打斷了她的妄想:「免談,我說過,我從不和我追求的女人談生意。不過,如果你鬱悶了,倒是可以找我一起喝喝酒,順便,」他頓了頓,伸出去半隻肩膀,「我這個還可以借你靠一靠。」 他表現得如此豁達,尤寶珍頓時也覺得輕鬆多了,心想也是,方秉文是誰?指不定她這一走,回頭他就能招來另一個紅顏知己。 就像他跑車上那個妖嬈風情的不知名美女。 這麼輕鬆解決,實在是和她昨夜差點踢破半床被子不相搭調。尤寶珍看著他輕鬆自如的臉,說不出應該要高興一點還是悲傷一下,想想女人也是,人家愛你吧,你嫌他煩,輕輕鬆松放了你吧,你又覺得他前面投入得明顯不夠。 這樣心思複雜了一會,說著說著忍不住還是提了那天她看到的車上美女,其實也不是吃醋,只是好奇。 方秉文想了想,眼睛一眯,意味深長地拖長了語調:「哦,那個啊……」那個啊,是老熟人呐,卻也忍不住有點了悟,「你不會是因為看到她就拒絕我的吧?」接著感歎,「你對我的信任基礎還真是弱。」 既然如此不信他,放棄也未嘗不是更好的選擇。 至於那個女人,還真的是妖嬈多情,年輕美麗。 想起那天她這張臉,方秉文都有點不敢相信,有一天,自己會容忍那樣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自以為是地發表意見。 她說:「方秉文,我可以幫你得到尤寶珍。」 他忍不住想笑,還真正是蠢不可及呢! 真是侮辱他呀,他方秉文想得到一個女人,什麼時候淪落到要靠耍手段的地步了? 不愛他的人就那麼一兩個,愛他的卻有萬萬千,所以,那一兩個不來,他又何必要強求? 尤寶珍和方秉文分開,居然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劉曼殊在電話裡約她說:「我們一起坐一坐吧。」 尤寶珍忍不住抬頭看天,星星無異動,夜晚也不會倏忽變成白天,那麼,是天要下紅雨了嗎? 劉曼殊會找她? 她做好了宴無好宴事無好事的準備,心裡頭想了千百種事情千百條對策,哪知道劉曼殊卻真的只是跟她坐一坐。末了這才輕描淡寫地提一句:「你到底得罪了多少個女人啊?」 那話外音,無異於問她:「尤寶珍,你到底勾引了多少個男人啊?」再四兩撥千斤,她還是氣到了,瞪著劉曼殊,氣鼓鼓地問:「你什麼意思啊?」 她對她無好話,自然也就用不著再假客氣。 劉曼殊卻噗哧一下笑了:「沒什麼意思,我只是覺得好笑,我這樣的女人也就算了,如果比你還年輕貌美的女人都被你打敗了,那我這樣的,自然也只能服輸。」 什麼跟什麼?實在是莫名其妙!尤寶珍沒好氣:「你講重點!」 「重點是,你認識一個叫徐玲玲的人麼?」 徐玲玲,徐玲玲,劉曼殊又怎麼認識到她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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