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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


  她又嘗了口生蠔,真的好難吃,居然有一種鹹鹹澀澀地味道,不是口感細膩的法國名菜嗎?為什麼口感這麼差?

  這一頓法國大餐.不知道要吃掉多少錢,但是這樣的水準,也能稱得上是五星級的酒店嗎?怎麼能做出這種又鹹又澀的菜肴來?

  她放下手中的刀叉,將酒杯的紅酒一飲而盡,還是又鹹又澀的味道,完全喝不出葡萄酒應有的香醇味道,五星級酒店也賣假酒嗎?

  她站起身,決定要投訴這家招搖撞騙的五星級酒店,卻不小心將面前的盤子和刀叉打翻在地。

  好好的中國人不用筷子.片片用刀叉,受什麼罪呢?看吧,抓不好,全掉在地上了。

  她彎身去撿,滾燙的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滴滴落在花色復古的地毯上,還有她的手背上。

  其實她根本不應該在意墨朵拉納說了什麼,無論他說什麼,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說她配不上紀言則,要她和紀言則分手。她臉皮那麼厚,對什麼事情在意過?難道別人叫她分手,她就真的去分手嗎?她又不是傻子。

  是啊,她不是傻子,所以她是有感情的,墨朵拉納說得對,她對愛情有美好的憧憬,容不下一粒沙子。

  她坐在地毯上,閉上眼贍,強忍著將所有眼淚全部逼回去,但是心口好痛。

  「就算是believe,中間也藏了一個1ie,愛情從謊言開始,終將結束於謊言。」

  「之之,如果今年十二月三十一號之前,阿則向你求婚,你就嫁給他,如果他沒有向你求婚,明年一月一日你就跟他分手,等我回來,我娶你。

  耳邊嗡嗡作響。

  當時她奇怪為什麼紀宇昂會那麼肯定紀言則會向她求婚,如果墨朵拉納說的那個約定也是真的,現在想來紀宇昂就知道這件事。

  所以,現在事實就是,紀言則只當她是一個可以結婚和用來逃離束縛的籌碼。找不到合適的人,與其找一個無所知的陌生人結婚,不如找一個知根知底又好拿捏的女人來結婚。而她,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是不是這樣?

  她以為紀言州向她求婚是因為這半年來他對她動心了。

  如果墨朵拉納所說的事情在她的心底投下了一枚巨型炸彈,那麼她打電話給紀言則確定能否更改婚期所得到的答案,讓她構築了半年的完美內心世界完全崩塌了。

  就算是believe.中聞也藏了一個lie……

  愛情從謊言開始,終將結束於謊言……

  她曾經口口聲聲對自己說,就算是半年之約結束,她也一定可以收拾好心情,微笑面對。實際上,她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想像中的那樣堅強。

  紀言則,真的不能在十二月三十一日之後和她結婚嗎?

  十二月三十一日,這個日子對大部分人來講並不具太多意義,但對紀言則來說,卻是意義非凡。

  這一天一大早,他便驅車去袁潤之住的小窩。

  本來,他以為兩人會從他的住處出發,誰知昨天剛下飛機,就接到袁潤之的短信,「新郎新娘結婚前一天不宜見面,今晚我住回我自己家。」

  當收到這條短信時,他不經意地微微皺眉,對老一輩的規矩感到無力,不過還好,只是一天的時間,他都等了那麼多年了,也不在乎這一天。

  於是,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手機上飛快地按下幾個鏈,「早點睡覺,別玩太晚。明天一早去接你。

  過了一會兒,他才收到她的回復,只有一個「嗯」宇。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嗯」字,卻在他的心頭纏繞著,揮之不去,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他甚至在心中鄙夷自己,紀言則啊紀言則,你真是好沒出息,不過是孤枕獨眠的最後一晚,寂寞難耐什麼?前面出差幾天,也沒這樣深更半夜輾轉反側。

  他伸手去按門鈴,等了許久,也不見袁潤之開門,心中一陣恐慌,於是他摸出備用鑰匙開了們。進門之後,他看到屋內的擺設像平常一樣,並無一絲雜亂。懸在嗓子眼兒的心暫態落下。

  她究竟去哪兒了?他摸出手機,快速按了幾個鍵,手機裡傳來的卻是冷冰冰的機器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己關機……」

  冰冷的聲音穿透了他的耳膜,穿透了他的心。

  合上手機,他扶上自己的額頭,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

  回想起前天她給他打的電話,說的一些話,他緊緊地攥起拳頭。

  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父親一直保持著鎮定,他便以為真的什麼事都沒有。

  他真的太天真了。

  紀言則先開車去了民政局,到了那裡,全是一對對正在辦理結婚手續的戀人.根本沒有袁潤之的身影。

  他期待著能在這裡看到她,而不是想像中的另一種結果。

  找了幾圈後,他不得不放棄,匆匆離開民政局,一邊向地下停車場跑去,一邊撥著那個令他深惡痛絕的號碼。

  沒多久,電話有人接了。

  「艾米爾殿下,請問您有何事?」是卡姆達的聲音。

  「他現在在哪裡?我要見他,告訴我你們現在在哪裡!」

  「艾米爾殿下,您忘了使用敬語。」

  「卡姆達大人.如果你想給我上禮儀課的話,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紀言則的語氣冷到了極點。

  「艾米爾殿下,請您息怒。」卡姆達平靜地報出了他們所下榻的飯店。

  紀言則掛了電話,便開車迅速趕往那裡,到了飯店十六樓,視線範圍內全是他熟悉而又令他厭煩的白色袖袍,這些僕人一個個向他恭敬地行著禮。

  這時,對面走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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