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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3. 　　"嫂子，給你添麻煩了。"顧小溪現在好多了，紅光滿面的。 　　"沒事。"我正咬著牙幫她搬東西，沉著呢，估計現在表情很猙獰，同時我在心裡說，要是你住我和你哥那兒才是給我添麻煩呢，大麻煩。 　　"沈浪？出來！沉死我了。"我一邊出電梯一邊嚷。 　　"來了，來了。"沈浪跑了出來。 　　"死去啦？趕緊的！"我上去就給他一巴掌，他回回都和肉棗似的，沒個痛快勁兒。 　　"媽，這個是顧大海的妹妹，顧小溪。"我拉著小溪，她臉上有點尷尬。 　　"呵，看人家姑娘，多水靈。"我媽拉著顧小溪的手，滿臉歡喜。老太太一直做夢都想要個溫順乖巧的女兒，偏偏我脾氣壞，到死也變不了，所以看見顧小溪她就喜歡得不得了。 　　"親（qìng）娘。"顧小溪一直看著地上，小臉紅撲撲的，還害羞呢。 　　"來來，吃菜啊，就當是自己家。"沈浪忙著給顧小溪夾菜。 　　安月倒是沒出聲，但是一直死死地盯著顧小溪，我真想把她那眼珠子摳出來，丟人現眼的傢伙。 　　"謝謝，哥哥。"顧小溪就是乖巧，老實孩子。 　　"嘿嘿嘿，沈浪，把肉都夾了，你讓我啃菜幫子啊？"我白了他一眼，看見漂亮姑娘他都快不要命了。 　　"就你好胡說八道，怎麼就學不會像個姑娘樣。"老太太用筷子敲我一下。 　　"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呀……"我喝了口湯，看著沈浪給安月夾了兩筷子菜。安月什麼都沒說，也沒鬧，但是眼睛裡一直有我看不懂的東西，深著呢。 　　"小溪，在這邊要聽話啊，不許胡鬧了，回頭過幾天我們就回家啊？"顧大海帶來了好多東西。 　　"在我們家，我看誰敢給小溪臉色看。"我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用眼角掃著安月，那孫子跟沒聽見似的，專心致志地看著電視。 　　"你放心吧，我們會好好照顧小溪的，再說了，誰能比小魚難伺候？"我哥端來了蘋果。 　　"胡說，我好說話得很。"我想拿瓜子皮砍他，又怕一會老頭罰我擦地，"嘿，大爺的，吃蘋果怎麼沒牙籤？" 　　"看見沒有？就洗乾淨了，削好了，送嘴邊了還不樂意呢。"沈浪轉身去拿牙籤。 　　顧大海在回家的路上小心地問我："小溪在你家沒事吧？" 　　"沒事，有那麼多人呢，她安月能怎的？"我有點困，看著車窗上面的影像，真好，又只有我和顧大海了，這樣才對，夫妻嗎，一個就是寡婦了。 　　"小佩佩。"顧大海一回家，佩佩就抱著他的腿不撒手，顧大海趕緊抱著它轉圈。 　　"它今天早上還鬱悶呢，老看不見你。"我把圍巾掛到衣架上，丟丟在我腳邊等著抱，這貓就是黏人。 　　到了晚上我睡得格外安穩，顧大海的回歸，讓我覺得很舒服，這樣才是正常生活。看著他睡熟的臉，我就知道我完了，心裡的母性開始氾濫，就像阿蒙說的，現在我把顧大海看成兒子了。 　　4. 　　"阿蒙他們怎麼樣？"最近幾天我就只顧著獨自悲哀沒有顧大海的日子了，幾乎沒管任何人，林楚的表情有點詭異，一直用手胡嚕著頭髮，我猜阿蒙與李展鵬的離婚大戰又升級了。 　　"他們吧，沒什麼大事，就是阿蒙總是放狠話，目前為止她已經不讓李展鵬去看大白胖兒子了。"林楚猶豫了半天。 　　"我就知道，她一定拿自己的大白胖兒子說事。"我喝著紅酒，一臉狂笑。 　　"看來你早知道這倆的新戲碼了。"她正忙著切牛排，一臉猙獰。不知道那塊牛排是烤糊了還是怎麼著，硬得要命，林楚說比鞋拔子還硬。 　　"憑我多年來對這對冤家的瞭解，阿蒙知道我複出了，一定很快打電話給我。"我說這話時，包裡面的手機一直在震動，我看著林楚在包裡面摸來摸去。 　　"嘿，以後你給我算一命吧，沈大仙？"林楚看著我的手機，上面阿蒙的名字狂閃，還伴著哀怨的鈴聲。 　　"喂。"我把手機開了免提，對著林楚擠擠眼。 　　"你死去了？接個電話這麼費勁。"阿蒙在電話那邊咆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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