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我要逆風去 | 上頁 下頁 |
五 |
|
全憑感官的回饋,他就知道她也有一身絲滑的好皮膚,正是嬌生慣養出的出水芙蓉,該豐腴的地方一點都不含糊。 酒香和女性的體香,如同海上的完美風暴,一波接一波地刺激著他的感官。 徐斯從不認為自己是個正人君子,他甚至在想,也許這位元失去父親的孤兒需要撫慰,故此選擇一種極端放蕩的方式來發洩。 他褪去了江湖的長褲,把手放在那一點敏感的地方,她的欲望之源誠實明白表示出她亦有此渴望。 徐斯微微支起身體,先沒有進一步地行動,還是又給了江湖些許考慮的時間。不管她有多醉,她都有是否繼續下去的主動權。 但江湖沒有動,她把臉埋在枕頭裡,讓徐斯沒法看清楚她在那刻的表情。 實則徐斯的手放上去的那一刻,江湖就好似感到被閃電灌頂,瞬間劈去她些許清醒意識,人更迷惘,只能跟著感官行動。或許她已無力去分辨其中陳雜的百味。 徐斯在進入的時候,用手包裹住她的胸,感受到她的心跳,都一樣的快。至少兩個人的身體都是誠實的,律動和呼吸都是急促的。 她是清醒地、自願地、荒唐地在同他發生了這樣的關係。 那麼,且先好好一通享受。 整個過程中,徐斯流了汗,江湖似乎也流了不少的汗,臉上都是濕漉漉的,像被雨水打濕的蘋果。 但是到了半夜,她讓他差點當了殺人嫌疑犯。她還一改先前的沉默和迷糊,變得伶牙俐齒,竟然能把握話語主導權。 徐斯按住江湖,看她氣喘的胸脯漸漸平靜,不再言語。 窗還開著,他轉頭看看窗子,再看看床上的女人,異常惱火。他一手按住她,一手扯了毯子過來把江湖裹了個結結實實,江湖就是個破麻袋,隨他便。但他還不敢掉以輕心,又撈起自己先前隨意丟棄在地上的皮帶,把江湖聯手帶腰綁了個結結實實。 等他再抬頭望向江湖,借著月光看到她竟然閉上了眼睛,臉蛋紅撲撲的,宛如熟透的蘋果,同剛才在他身下婉轉呻吟一個樣。 這樣一想,徐斯又懊惱又憤慨,坐起來穿好了褲子,又穿好了襯衫。 這時候,門哢嚓一聲,被打開了。 外頭有人低聲問:「徐斯,你在嗎?你怎麼把房卡插在外面?」 這位半夜的不速之客竟是洪蝶嬸嬸,她啪的一下扭亮了燈,然後走了進來,手裡還捏著房卡。 徐斯這時才剛剛站定,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和燈光炸了一個猝不及防,用手往眼睛上微微一擋。 洪蝶才是大吃一驚。 面前的地毯上躺著女人的外衣和內衣,而女人躺在徐斯的床上。面對眼前混亂情況,她只一眼就明白發生了什麼。 洪蝶來得正是時候,也正不是時候。她是又氣又惱,伸手拽了徐斯到門外,又將門虛掩起來,而後目光嚴肅,盯牢他。 徐斯用手擋一擋長輩利劍一樣的目光,解釋:「她剛才想要跳窗。」 洪蝶還是嚴肅地凝視他。 徐斯無奈放下手,「我沒弓雖.女幹她,您別這樣看著我。」 洪蝶恨鐵不成鋼一般搖搖頭,推開他說:「你去我的房間,收拾好你的衣服,還有你的鞋子。」 徐斯百口莫辯,也是無處可辯,又在長輩面前慚愧萬分。確實是自己昏了頭,色迷心竅,該當死罪,而且他的荒唐立刻有了現世報。 他回房很快將自己的物品收歸好,再望一眼床上的江湖。 雖然她被綁得結結實實,但似乎是真的睡著了,整個人蜷起來,像一條潔白的蠶。 這樣她不會再去跳窗了,徐斯一顆心蕩一蕩,再放下來。 他差一點就要去體會日本的刑事流程和拘留所現狀,想完這些,他已經被洪姨推出門外,那扇門在他面前重重關上。 這輩子,他是頭一回這麼狼狽。 江湖在半個小時後再度醒轉過來,她躺在舒適的床上,一睜眼就能看見當空的一輪明月。 月亮下面的也許是仙女,周身有淡淡光暈。那仙女真是美麗,從月光深處走過來,面容和月光一樣皎潔。當眼瞳的焦點漸漸明晰,她認出來那是徐風集團的副董事長洪蝶女士。 父親曾經為她介紹過這位長輩,讓她喚她為「洪姨」 江湖張了張嘴,沒能把「洪姨」兩個字叫出聲音來。 洪蝶俯身下來,用手拍拍她的面孔,就像一個慈愛的母親在愛撫她的小女兒,她催促江湖說:「起來泡湯,明天回國就沒有機會了。傻孩子,不要在這裡貪睡。」 洪蝶的聲音很好聽,不是那種伶俐的嘹亮,是低沉的,很醇厚,聽到耳朵裡,能知道她的誠意。 她還是一位長輩,俯身過來屈就,帶著關心。 江湖翻身起來,皮帶已經鬆開,她可以自由地跟著洪蝶走到一樓的溫泉。 此間的溫泉由山上的泉眼湧出流淌下來。旅社建了返璞歸真式的池塘,迎接這一股溫泉。池塘建在山腰,臨著懸崖那一邊沒有護欄,只有人工壘砌的圓潤的帶著火山紅的山石幾。 洪蝶將自己倚靠在石幾上,深深吸了一口氣,講:「是不是發現從這裡跳下去要比從徐斯的房間跳下去更容易?」 江湖站在溫泉裡,沒有坐下來,只是看著遠方的海面,有星星點點漁火,但是並不能看真切,天空下頭,是不是有漁人還在勞作?她也不能看真切。 她木然地站著,被洪蝶伸手一拽,撲通一聲坐進了溫泉裡頭。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