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我要逆風去 | 上頁 下頁 |
四 |
|
可又忍不住再瞧她一瞧。 這嬌氣千金還是千金的態度,落落大方沿著壁角線踱步,姿態優雅得很。但也許心不在焉,忽然迎面差點撞到一名男士。 江湖抬起頭來,幾乎立刻就把一雙柳眉豎起來。 徐斯站的這個角落,正好可以聽到那名男士用悠閒口吻問江湖:「聽說紅旗下頭幾個大牌子都待價而沽,江小姐是業內行家,如果我沽得一所,是不是能請得動您這位玉觀音坐鎮?」 徐斯聽了聲音,才想起這名男士倒也不是陌生人,以前是打過交道的。 他的大名喚作張文善,人稱張花少。其家族的副食品生意做得很大,讓他有足夠資本活躍社交場,時不時鬧一段緋聞佔據娛樂新聞版面。相比之下,徐斯雖然也會偶爾來一段花邊,但是他對緋聞的使用則要謹慎得多。 故而,人前人後的,姓張的往往喜歡同他別一別苗頭。但徐斯從來不輕易與人為敵,總能輕巧避開這種尷尬。不過對張文善的為人,他心裡還是清楚的。 這時見江湖被張文善攔住,明顯是張文善來者不善。他又對江湖問出這樣一個問題,分明是揭他人瘡疤撒鹽。 不過徐斯沒有動,他甚至還給齊思甜講了一個笑話。其實他在等江湖的回答。 江湖是這樣答的:「是的,張先生。這份產業要找新的買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雖然現在生意不好做,有些東西都跌價了,不過還是要看具體環境的。就像這一陣豬流感,活豬的價格雖然跌了,但外來的企業家圈不了幾頭豬,不過像張先生您這樣的業內人士就不一樣了,誰都搶不了您的豬。那些跨行的企業家還真沒辦法在豬圈裡發展事業。不過像我們做服裝的,是很歡迎新夥伴加入的,畢竟和豬圈還是有差別的。」 這一段話江湖講得抑揚頓挫,語速又極慢,口齒卻十分清晰。她講完以後,還拿手裡的酒杯碰了一下張文善的酒杯,翩翩離開。 落在徐斯眼中的張文善的那張臉,可就精彩紛呈了,眉毛眼睛鼻子都快擠到一處去了。 徐斯在一樓大堂坐了一會兒,醒了會兒酒,然後上了樓。 旅社最高一層也不過是五樓,電梯門開之後,一路鋪著軟軟的地毯,走在上頭悄無聲息的。 徐斯是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把門卡插進卡槽的時候,才發現有人跟著他。 他轉個身,江湖跌跌撞撞走過來,腳步分明不穩當。徐斯怕她跌倒,伸手扶了她一把。 這位千金一定喝了不少酒,徐斯被她迎面的酒氣一熏,自己又昏沉了幾分。 江湖的整個人就軟在了他的懷裡,手無意識地攀住他的腰,在他的丹田下二分處撫掃。 這太要命了,徐斯捉住她的手,但又沒動。他不知道自己是想要她停止,還是想要她繼續。 江湖歪歪地靠在他肩頭,雙頰酡紅,醉眼迷離。 不過兩個小時,她竟能醉成這樣,不知喝了多少酒精下去。 徐斯拍拍江湖的臉,她的臉蛋似蘋果,還是熟透的,伸手可摘取的樣子。他不自禁就舔了一舔自己的唇,方覺适才不停說話不停灌酒,讓嘴唇都乾裂了。 江湖微微睜開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看清楚眼前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清楚自己在幹什麼。 她抬頭湊到徐斯面前,她的唇貼牢了他的唇。 江湖有很漂亮豐滿的嘴唇,徐斯吻上去,才知道不必口舌交纏,唇齒相依一樣可以纏綿。可她偏偏探出了一點舌頭,靈巧得像條蛇,似無心,但這勾引著實有力。 女人的舌頭靈巧,像香滑的巧克力,真是絲般感受。除了那點酒氣。 徐斯丹田之間有股氣往上躥了出來,有點點動情,也自認是趁人之危。他按住她的下巴,以便抬高她的唇,另一隻手按住了她的臀部。 他就這樣靠在自己的門前,接受這一番投懷送抱。撕扯糾纏之間推開門,兩個人重重跌倒在門裡的地毯上。 先是江湖懵懵懂懂爬了起來,一個趔趄靠在門上,又將門關上了。 門裡是一個黑暗世界,看不清周圍的一切。 徐斯跟著爬了起來,對面的那個女人伸手拽住了他的手。她在四下摸索,無法站牢,好不容易摸到他的手,便緊緊攥著,不放開。 黑暗裡可以將欲望放大,徐斯清晰地感受到身體真實的反應,在酒精的催化下,要逐步逐步吞沒他的理智。 如果對面的女人理智一些,應當速速離開。 但是江湖貼了上來,揪住了他西服的前襟,仿佛想在黑暗裡仔細瞧清楚。徐斯握住她的手,承擔她的重量,被她逼得步步後退,在要倒到床上的前一刻,他問:「江小姐,你知道我是誰?」 江湖咕咕噥噥,口齒不清,「徐——」 原來她知道。 徐斯又問:「你知道你在幹什麼?」 這一次江湖把話講清楚了,「你覺得我漂亮嗎?」 她問完,又抬頭吻在了他的脖子上。 瞬間的激情,可以燎原,而黑暗,助長了激情,可以不問原因地肆意燃燒。 徐斯推高了她的上衣,扯開裡頭的襯衣,就坐在床沿,吻著她的腹和胸。 江湖的身材不錯,原來她穿著蕾絲胸衣,輕輕軟軟,讓他很直觀地就感受到她胸口的溫度。 徐斯反身將江湖壓倒在榻榻米上的時候,又聽見她迷迷糊糊地問:「這裡是五樓?這裡的窗子是不是能看到懸崖上的朝陽?」 他胡亂應和,忙於舔舐吸吮她的身體。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