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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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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防隊員接了他一個眼神,然後說道:"這誰這麼缺德啊,總共就這麼大地方,綁架誰啊?" 他上次欠夜總會的嫖資也沒給,只打了張白條,說還沒發工資,被夜總會保安揍,秦叢善替他說話才放了。 鄭警員很正經地說:"嗯,回去我要去查查那個謊報的電話來源。打攪了,但請你理解,我們接警後是一定要及時來的。" 秦叢善點燃香煙,嘴裡噴著霧:"那是當然的,要不再叫個人來,我訂個包房來兩圈?" 巡防隊員高興地直搓手。 員警搖搖頭,他可不想債上加債:"算了,今天還有事要辦,改天吧。" 秦叢善送他們出門。 郭微忽然看見刺眼的光,還有一條黑影。然後就昏了過去,只有一秒鐘的痛。 她做了夢,夢見西雙版納的森林,自己在試戴各種各樣的花環。藍色的天空白色的雲,還有孔雀,大家都在跳舞。有只狼經過,郭微丟了一條剝了皮的小蛇喂它,它吃了,然後繼續跟著。突然對著自己的喉嚨撲過來,牙齒很尖,馬上自己就要死去的感覺。 她出了一身冷汗,躺在臺上,身上沒有了衣物。曹柄林手中的尖銳針頭已經輕輕刺進脖子裡的動脈,鮮血從細細的管子裡流出。 他還是很冷漠,冷漠地不看自己一眼。他關心他自己的事情,女人多的是,他只要他要的那個上官藍。 "你還跑不跑,說!"秦叢善大聲地問。 郭微半睜著眼睛,輕輕地搖搖頭,脖子痛得厲害。 曹柄林把放血的開關又往上推了推,血流得更快了。 秦叢善有點害怕,這血流得跟水龍頭裡的水似的,過不了多久不就沒命啦。他拉著曹柄林到旁邊小聲地說:"行了吧,象徵性的抽抽血嚇唬嚇唬就算了,她還是我老婆呢。" 曹柄林理都不理他,戴上手套,走到那四個女人中間,輪流伸進她們的兩腿之間。 秦叢善見他沒反映,臉色一變,"你不會要來真的吧,那我可不答應你。" "再等會吧,反正死不了,我要這些新鮮的血急用。"曹柄林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繼續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郭微的嘴唇變得蒼白,身體動不了,只是眼睜睜地看自己的血往外流,流到一個透明的塑膠袋裡。 那幾個女的被檢查完了,嘴裡發出嗚嗚的哭聲。曹柄林今天只是給她們檢查一番,今天需要的是最新鮮的血。血第一時間就要回醫院給上次那個做整容的富商女兒用,她手術後狀況很差,急需用血。 就這樣還得親自跑一趟。袋子漸漸滿了,郭微的眼睛一動不動,她是進行了輕微的麻醉,針頭從脖子那拔出來,滲出一小粒血珠,曹柄林簡單地用棉簽擦了擦。 血袋在手中還是溫熱的,會趁熱輸入另一位女孩的身體裡。 展歡顏在等郭微電話,一直沒有等到,打過去也沒人接。這樣的壓力下,睡覺根本睡不著,熬到天亮便頂不住了,一頭栽在被子裡。腳也沒洗,自己被自己臭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她會沒事的,她會跟我聯絡的。 郭微果然沒有死,權當義務獻了回血。那女孩是AB型,萬能受血型,她的父親名叫賈子軍,這個城市最繁華的街道幾乎都是他的鋪面,先買然後再租。可惜世間事總是不完美,她的女兒長相一般,卻有一個娛樂明星夢。 賈子軍焦急地在等待,直到曹柄林說:"沒事了,你的寶貝會健康無事。我給你保證。" 然後曹柄林得到一張支票。其實曹柄林的醫術很高明,如果正正經經行醫,也算是個高級白領。但做這些暗地裡的事情,得到不少暗地裡的好處,離八位元數的目標越來越近了。只要達到這個目標,一定要堂堂正正走到上官紅面前告訴她,你不是說我一輩子都不可能賺到一千萬嗎?你不是說如果我做到了你就把你的名字倒過來寫嗎? 他知道上官藍雖然在公司有股份,但根本沒有什麼權利,去要錢也要看她姐姐姐夫的臉色,倒不如像上官紫一樣,悠閒逍遙地經營自己的眼鏡和帽子連鎖店,想旅遊就旅遊,錢都是自己的。上官紫雖然沒有上官藍漂亮,但那種自得的心態讓人羡慕。她很少參與他們家族的事情,好像完全跟她無關,年底拿點分紅,一點意見也沒有。 送走了賈子軍跟她女兒,曹柄林拿起電話,想打上官藍的號碼,問她過得好不好。又掛了,等吧,這麼久都忍耐過去了,何必在乎再多等幾天。 其實離婚也不是因為什麼大事,只是因為那幾天醫院的工資還沒發,又恰好遇到上官藍的生日,去買禮物的時候上官紅也在場,結果上官藍看中的BLANCPAIN腕表竟然超過了自己銀行卡裡的存款。上官紅當時就要替妹妹買單,曹柄林又窘又氣,不想讓上官藍接受。上官紅奚落了幾句,結果不歡而散,上官藍因為那塊表沒有到手而鬱悶,回家以後也是念叨著。其實是無心,她喜歡那塊表已經很久了。姐姐買就讓她買,幹什麼要阻止,搞得大家都不高興。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曹柄林在上官藍生日那天忽然把家裡能砸的都砸了,包括結婚照,第二天就離婚,賭氣要賺多點錢回來。 郭微終於回過神來,躺在床上,全身好像都散了架。 "你以後再也不要跑了。"秦叢善認真地說道:"我剛才只是嚇唬你而已。從今天開始,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 郭微含著眼淚點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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