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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二


  我斜著眼睛看著他,冷冷的說:「不用了,我想和你談談。」

  一個同事說:「張清風你沒事吧!」

  我冷冷的說:「沒事。謝文,你跟我出來。」

  謝文向兩位同事示意了一下,對他們說:「你們坐著,我跟他出去。」說罷就向我走來。

  我一扭頭走出控制車間,謝文在後面跟著我,我從二樓繞過控制車間,走到沒有人能看到的車間角落。腳下巨大的攪拌機發出撕裂一般的吼叫聲,如同我的心情。

  我轉過頭去,死死的盯著謝文,說:「謝文,你對蔣玲幹了什麼?」

  謝文說:「哦?你是什麼意思?」

  我說:「蔣玲昏迷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劉真在4廠區見到蔣玲了?」

  謝文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憑什麼這麼說。」

  我說:「謝文,謝組長,謝管理員!你當我不知道嗎?」

  謝文看著我,突然臉色一冷,說:「你知道了什麼?你怎麼知道?」

  我哈哈笑了聲,說:「謝文,我從蔣玲的眼中看到了!你不用管我是怎麼做到的。」

  謝文冷冷的說:「是嗎?你看到了蔣玲的記憶?」

  我說:「是的。你想告訴我這又是幻覺嗎?」

  謝文慢慢的說:「不會。如果我告訴你,你說對了,你要怎麼辦?」

  我說:「至少,我要殺了你。」

  謝文呵呵笑了下,輕蔑的說:「殺了我?好啊,你殺啊。」

  我被謝文這個表情一下子激怒了,我嗷的一聲沖過去,雙手猛地掐住了謝文的脖子,嘴裡吼道:「殺了你,殺了你!」

  謝文用手費力的拉住我的手,但是並沒有能夠把我的手拉開。他並沒有恐慌的表情,只是艱難的說:「你掐死我,我照樣會復活。我死不了的。記得那個劉隊長說的嗎?」

  劉隊長的確也認出過謝文,說謝文是他死去的一個同事,而且謝文也承認了,難道謝文真的能無限次的復活嗎?

  我手上並沒有鬆勁,而是加大了力量。

  謝文說話更加艱難,而他奇怪的是,只是筆直的站著,他說話越來越艱難,也開始翻起了白眼,他從嗓子眼中慢慢的擠出一句話:「你,想讓,蔣玲,醒過來,嗎?」

  §第四部 啟示 五十一、因為自己所以困惑

  我瞪著眼睛看著謝文,嘴上哼道:「你說什麼?」說著,我的手上的勁其實已經放鬆了,讓蔣玲醒過來,對我來說,比掐死謝文更加重要。

  謝文脖子上的壓力一緩,咳嗽了兩聲,重複了一遍:「你想讓蔣玲,醒過來嗎?」

  我罵道:「謝文!你別耍什麼花樣!」

  謝文說:「你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你鬆開手,聽我說。」

  我狠狠地看著謝文,心中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慢慢的鬆開了手。謝文彎下腰,激烈的咳嗽了幾聲,抬起頭來看著我說:「能讓蔣玲醒過來的,只有你才行。」

  我說:「什麼意思?你讓蔣玲昏過去了,怎麼叫只有我才行?」

  謝文說:「我並不能確定你一定行。」

  我罵道:「廢話!」

  謝文說:「蔣玲的昏迷是因為她失去了自我意識,也就是說她現在和植物人一樣。」

  我罵道:「為什麼會這樣,你到底做了什麼?」

  謝文說:「你應該記得大學裡我和你說過的話吧,蔣玲也是太歲人,我們將她體內的太歲取出來並銷毀了,附帶著她的自我意識也被太歲引導出來。所以會變成這樣。」

  我說:「為什麼要取出來?」

  謝文說:「我只是按照神山的指示行事而已,指示不斷的發過來要銷毀的太歲人名單,我們就去這樣做罷了。」

  我罵道:「你不要把什麼責任都往什麼神山上推!我現在根本不信任你。」

  謝文說:「如果非要說的話,我只能告訴你,這指示是OTT指示,就是銷毀指示。這種指示是主要針對有可能出現太歲通訊的能力的太歲人的。」

  我說:「蔣玲能夠太歲通訊?什麼意思?」

  謝文說:「記得我曾經說過的那個神山內部的反叛組織深井嗎?他們就是希望太歲人之間能夠自由通訊,打破神山的封閉。只要發現,就必須銷毀。」

  我說:「我能夠看到蔣玲的記憶,這就是太歲人之間的通訊?」

  謝文說:「是的。太歲的通訊能力,不僅對太歲人有效,也對普通人類有效。」

  我說:「那你是不是也應該銷毀我了?」

  謝文說:「哦,至少我沒有接到要銷毀你的指示。」

  我罵道:「少廢話了!我不想聽你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說怎麼讓蔣玲醒過來!」

  謝文說:「很簡單,就是你要嘗試著將你的自我意識分給蔣玲一些,那她就會醒過來。」

  我說:「什麼?我把我的自我意識分給蔣玲一些?」

  謝文說:「你應該能夠做到。」

  我說:「你們能取出別人的自我意識,就不能再輸入進去嗎?」

  謝文說:「這個我不知道,神山的指示只告訴我,你能做到。」

  我盯著謝文的眼睛,他也看著我,他絲毫沒有象撒謊的樣子,他顯得很平靜,好像已經忘了我曾經差點掐死他的事情。

  我內心掙扎了一番,這到底是謝文的圈套,還是出於其他的目的?

  我長長喘了口氣,說:「好。那我怎麼能夠做到!」

  謝文走過來,在我身邊緩緩地說了起來。

  我和謝文來到蔣玲的病房,蔣玲還是安靜的躺在那裡,如同一個睡美人一般。

  我坐到蔣玲的身邊,把她的手緊緊的握住,我看了謝文一眼,謝文沖我點了點頭。

  我閉上眼睛,仔細的感覺著蔣玲的存在,並按照謝文所說,讓自己的思維集中在我握著的蔣玲的手上。很快,發麻的感覺又出來了,我的思維又從蔣玲的手中沿著她的經脈鑽了進去,迅速的融入到了蔣玲的記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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