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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六


  劉隊長寫:「是的,我這個單位實際叫C大隊,我接受上級的指令,調查C大隊的深井人員。」

  我覺得這個C大隊也是特別的熟悉,好像在什麼時候聽到過。

  我寫:「那我其實是誘餌?」

  劉隊長寫:「算是吧。現在,你和我都很危險,你必須成為纜繩行動的一員,從此你和我將牢牢的捆綁在一起,你願意嗎?」

  我默默地看了劉隊長寫的這句話兩三遍,我一個小人物,又是個怪物,怎麼好像陷入了一個彼此激烈鬥爭的漩渦中?我到底應該相信誰?

  我寫:「但是,我這個身體?」

  劉隊長寫:「你就是深井的作品!你想擺脫深井,只能和我們合作。」

  我寫:「我不能相信你。」

  劉隊長寫:「因為劉真?」

  我寫:「對,你騙了我。」

  劉隊長寫:「我沒有騙你,你們全班都是深井的作品,甚至你們整個學校。」

  我看到這裡,心中突然一種莫名的恐懼感湧上來,我們班有問題也就算了,怎麼連我們學校都有問題。

  我顫抖著寫:「那我到底是什麼人?」

  劉隊長寫:「你是太歲!」

  我寫:「太歲!什麼是太歲!」

  劉隊長寫:「很難解釋。以後我慢慢和你說。現在,你要決定你是否加入。」

  我拿著筆,遲遲不知道該怎麼寫,劉隊長今天用筆寫字的方法來和我交流,好像昨天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他說他和我都丟了記憶,難道說我丟掉的記憶和劉隊長說的深井有關?那麼,現在劉隊長是否已經知道了深井要做些什麼?我會死嗎?如果我的記憶都能消失,那不是有人隨時要我的命?

  我看著劉隊長,劉隊長堅定的點了點頭,我思緒萬千,無論如何也落不下筆。

  劉隊長看我沒有反應,把紙拿過來,寫:「想救李學高嗎?想救劉真嗎?想救你的同學們嗎?」

  我看著這些字,熱血往上直沖腦門,我不應該這樣猥瑣的活著,如果我不能面對這一切,可能連我自己都救不了。

  我重重的在紙上寫:「好的。」

  劉隊長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咳嗽了幾聲。

  一個人從一個柱子後面繞了出來,無聲無息的,我差點嚇的叫了出來,怎麼這裡還有其他人的。

  這個人向我走來,坐在劉隊長身邊。

  這個人40歲左右的年紀,帶著眼睛,面孔上沒有任何表情,臉上有幾道如同刀刻般的皺紋。

  劉隊長點了點頭,正要在紙上寫什麼。

  這個人揮了揮手,說出聲來:「不用寫了,我已經把你們兩個體內的爪子關了。」

  劉隊長哦了一聲,很恭敬的說:「B17,謝謝啦。」

  這個人還是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我,說:「張清風,我很感謝你的覺醒,以後你將面對無比崎嶇的考驗。」

  我說:「反正我也已經是個怪物了。我不想一直這樣下去。」

  這個人說:「有必死的信念就好,你的選擇是正確的,因為你如果不和我們在一起,我們會拋棄你,那你的命運就是只能被深井當成試驗動物,最後無情的置你於死地。」

  我冷汗直冒,幸好我同意了,要不是否真的和這個人說的一樣,成為深井的試驗動物,最後不明不白的象李莉莉和趙亮那樣死了。面對劉隊長都恐懼的深井這個組織,我寧肯還是和劉隊長這些有血有肉的人打交道。

  我木呐的回答:「是!是!」

  這個人說:「哦,我忘了自我介紹了。我的代號是B17,是C大隊的上級組織B大隊的一員。我姓土,你可以叫我土大夫。」

  §第四部 啟示 三十一、彌漫在寢室的殺機

  我自己重複了一遍土大夫的話:「土大夫?」姓土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土大夫還是面無表情的說:「是的。不過,在以後的日子裡,如果沒有得到我的同意,你必須叫我孫老師。這不僅是為了你的安全,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全。」

  土大夫儘管說話被沒有著重強調什麼,卻給人一種威懾力,讓人不得不按照他的指示來辦事。

  我點點頭,說:「土大夫,噢不,孫老師。那我能怎麼做呢?」

  土大夫說:「你不用怎麼做,我們會用特殊的辦法和你聯繫上。你只要記得一條,無論你面對了什麼誘惑或者威脅,我們才是你值得信賴的人。」

  我說:「您是說,我時刻面臨著危險?」

  土大夫說:「是的。而且你馬上就要畢業了,你去的地方充滿未知數。」

  我說:「光明國際?」

  土大夫說:「對。」

  我說:「這個地方有什麼問題啊?我該怎麼辦呢?」

  土大夫說:「你不要試圖改變你身邊的一切,因為以你個人的能力,根本無法改變什麼。如果有其他人要求你做什麼,你也無法抗拒的話,你就照著做好了。」

  我點了點頭,看了看劉隊長,劉隊長也點了點頭。

  我說:「不過,我到底忘了什麼呢?」

  土大夫說:「你忘了你看到了誰,聽到了什麼。」

  劉隊長也問土大夫說:「我也是嗎?」

  土大夫說:「是的,幸好你出發之前和我聯繫過,我才知道你的確失憶了。大狗,你應該和深井的人直接接觸過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你還能活著回來。」

  劉隊長說:「我真不知道我回去以後該怎麼做了。麥子、山貓他們會是深井嗎?」

  土大夫說:「可能誰都是,也可能誰都不是。麥子要麼在撒謊,要麼是他和你一樣,也失憶了。深井做事的方法是不會留下任何的瑕疵,好像深井的確擁有預見到未來的能力。」

  我插嘴說道:「能預見到未來?那麼他們不是知道我們……」

  土大夫說:「我這是推測罷了,就算深井有能夠預見到未來的能力,但也不是面面俱到的。從現在看未來是有很多盲點的,看到一個局部的畫面,也不是能夠瞭解到全域的。」

  我沒有聽懂土大夫說的什麼意思,他的話說得有點繞。

  我本來想再問一下土大夫說的是什麼意思,土大夫已經把話題轉移到了另一邊,說:「預見未來是個巨大的話題。現在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必須要分手了。」隨即就站起身,對劉隊長說:「你按計劃離開這裡,晚上按老辦法和我聯繫。十分鐘後,你的爪子就開了。抓緊點。」說完就好像沒事人一樣走回到他出來的角落,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

  酒吧裡寂靜無聲,好像剛才根本沒有存在過土大夫這個人似的。

  劉隊長對我說:「別看了,他已經走了。」

  我哦了一聲,說:「那我們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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