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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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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員警和李立嘉的父親以及學校的領導在寢室外商量了一會,就把李立嘉攙扶起來,帶走了。李立嘉的爸爸臨走前很激動地謝謝了我們一番,感謝我們及時的通知他,並說要讓李立嘉去住院,他可能受過什麼刺激,如果我們要找李立嘉的話,直接給他打電話就好。 等李立嘉走後,寢室才算安靜了下來。現在,原本七個人的寢室,也只剩下我、謝文、周宇三個人了。陳正文、李學高現在都被關在警察局裡,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在畢業前見到他們。 所以,寢室裡彌漫著一股子淡淡的傷感,也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怖籠罩在寢室的每一個角落。 半晌,周宇才說:「哎,張清風,你今天去哪裡了?」 我知道周宇肯定是問我怎麼碰到李立嘉的,於是我回答道:「今天一直在網吧裡混著,回來抄近路,沒想到就碰到李立嘉了。」 謝文說:「你今天一直在網吧?呵呵,不象你的風格啊。」 我其實也承認,我今天的確好像夢遊一樣,居然在網吧能夠呆上一天,的確不是我的風格。所以我也不生氣,回答道:「今天好像吃錯藥了。腦子象漿糊似的。」 謝文哦了一聲,也好像沒有了繼續和我對話下去的興趣,又捧著書自己看了起來。 周宇有一搭沒一搭似的說:「我說,張清風,李學高喜歡你?」 我回答:「沒這事。」 周宇說:「李學高都承認了吧,呵呵,我只是沒想到,你有這麼大的魅力,連男人都喜歡上了你,為了你居然去殺人。」 我淡淡的說:「誰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周宇,你想說什麼?是覺得我是元兇嗎?」 周宇輕輕笑了笑,說:「我想,一切也應該快結束了吧。」 我說:「該結束了。」 謝文抬起頭哼了一句,說:「哪有那麼容易就結束的。」 晚上十點,劉隊長給我的手機震動了起來,這個時候我剛好在回寢室的路上。李立嘉走後,我和謝文、周宇聊了幾句,就懶得再說話,也不想呆在寢室裡看到謝文和周宇的嘴臉,在外面逛了一大圈,要回寢室的時候,電話就來了。 手機上是不顯示號碼的,因為只有劉隊長給我打電話。 我趕忙接了起來,說:「劉隊長?」 電話那頭是個陌生的聲音:「我不是劉隊長,我是麥子,你記得嗎?你在醫院見過我。」 麥子,麥子,我在腦海中轉了轉,記起了這個帶著眼睛,看著斯斯文文,但是很陰險的傢伙,於是我回答:「啊,記得,警官你好。」 麥子在電話中說:「我可不是員警。」麥子這句話,我一聽見,就覺得好像什麼時候聽過麥子講過這句話似的,但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 麥子繼續說:「劉隊長出了些事情,車禍。不過不要緊,輕傷而已。他已經醒了,讓我給你打個電話。」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晚上電話打不通,我連忙說:「什麼時候的事啊?」 麥子說:「上午吧,我們也是剛知道這個消息才趕到醫院的,現在他就在我旁邊。」 我很想讓麥子將電話給劉隊長,我想和他說幾句,就是李立嘉回來了,我今天好像吃錯藥了,腦袋裡怪怪的。 我說:「那我該做什麼?」 麥子說:「不用做什麼,別亂跑就是了。我掛了,劉隊長的員警同事們要來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等我回到寢室,洗漱完,寢室熄燈以後,我自己的手機滴滴來了短信(我有兩個手機,一個是我自己的,一個是劉隊長給我的)。我打開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的短信,上面寫著:「明天下午,上次見面的校外茶館,毋告知他人,不見不散。劉隊長。」 我心中一緊,怎麼回事?劉隊長為什麼不用那個手機,而是將短信發到我平時的手機上了?難道,劉隊長有什麼事情了嗎? 第二天,我中午就來到了上次那個茶館,就是劉隊長要求我去追求劉真的那個。我還是找了上次我和劉隊長坐的那個僻靜的座位,點了一杯茶水,就一直等著劉隊長的到來。 直到下午四點,劉隊長還是沒有來,也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我正在猶豫是不是該走了,茶館的店員走了過來,問道:「您叫張清風嗎?」 我說:「是的。有什麼事情嗎?」 店員遞給我一張紙,說:「一個民工叫我給你的。」 我說:「民工?」 店員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是的。」也沒有再理我,轉身就走了。我知道他對我很不耐煩,十塊錢的茶水,居然坐在那裡幾個小時了。 我把字條打開,上面寫著:「出門向右轉,直走500米。」 我感覺這絕對不是什麼民工給我寫的,很可能就是劉隊長,但是劉隊長為什麼要搞得這麼神秘?難道劉隊長認為我現在又被人監視了嗎? 我沒有再往深裡去想,把紙條收好就起身出門,錢我已經付過了。我出門的時候,那個店員沒好氣地送客道:「歡迎下次再來。」我也沒有理他,出了門就往右轉,一路直行。 我覺得納悶,怎麼只讓我直行,而沒有說讓我停在什麼地方?500米這個距離也實在太過大概了。 我正走著,突然從旁邊的岔道裡突然伸出一隻手,把我一下子拉進了岔路。 我正想叫,一隻大手已經把我的嘴捂住了,我驚惶失措,正想掙扎,只聽捂住我的嘴的人輕輕噓了一聲。我抬眼一看是,正是劉隊長,劉隊長眼神向我壓了壓,表示讓我配合他,然後鬆開了手,快速的拉著我向前走了兩幾步,就猛地一轉彎。 我緊緊跟著劉隊長,劉隊長只是拉著我不停的拐來拐去,一小段的路程,竟然拐了七八下,我真沒有想到北京還有這樣的地方。 終於,劉隊長推開了一扇門,把我領了進去,隨即把門關上,並向外聽了一下。 我正想叫劉隊長,劉隊長又把手指伸出來,輕輕噓了一下,那意思就是讓我還不要說話。 我生生把話又咽了進去,發現這個房間是一個雜物間,似乎是一個門店的後院。 劉隊長聽到外面沒有人跟過來,又拉著我穿過這個雜物間,再穿過一個走廊,一個古色古香的酒吧展現在我的面前,但是沒有任何人。劉隊長拉著我走到牆角的一個座位上,坐在我對面,並示意我也坐下。等我屁股還沒有坐穩,劉隊長已經拿起桌子上的鉛筆,在一張似乎是事先準備好的白紙上,寫了幾個字,推給了我。 我滿面狐疑的一看,紙上寫著:「別說話!用筆寫!」我抬頭看了看劉隊長,劉隊長點了點頭。 我也在紙上寫:「怎麼了?有人在聽?」 劉隊長接過來,寫:「我肚子裡有爪子,他們都能聽見。」 我寫:「他們是誰?」 劉隊長寫:「我們調查局的上級。我昨天的記憶丟失了,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我寫:「麥子說你是車禍。」 劉隊長寫:「是車禍,但是我知道那是假像。我保證昨天我和你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我們都忘了。」 我寫:「我們忘了什麼呢?」 劉隊長寫:「最強大的對手出現了!而且已經滲透到了我們身邊。」 我急忙寫:「你是說麥子?什麼對手?」 劉隊長寫:「一個叫深井的組織。這個組織太龐大,你根本無法相信他們有多厲害。」 我寫:「連你也這麼害怕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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