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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你別問了。"陳青一把摟住虞夢,差點讓她憋氣,但她忍住了掙扎。

  "媽媽不好!一切都是我不好,是媽媽連累了你。"陳青的聲音柔和了下來,極為歉意。

  不知是多年來沒有見到過母親如此祥和,還是不習慣母親的如此親近,虞夢不知所措起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剛才想好的話語統統都忘記了,她似乎只能這樣任由母親緊緊地摟在懷裡。

  終於,陳青放開了虞夢,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急忙找到紙巾,背對著虞夢抹去臉上的淚水。再度轉過身來的時候,陳青的神態似乎變了一個人,她又變成了往日那個叱詫商界的女強人,虞夢在心底哀歎一聲。

  "小夢,時候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陳青故作輕鬆,笑了一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虞夢的眼底漸漸變冷,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漠。

  "沒……沒什麼!"陳青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正常,"小夢,這件事我會處理,我希望你這幾天不要亂跑,呆在這裡和嬸婆在一起,好嗎?"

  虞夢冷冷地望著她:"為什麼?"

  "不為什麼。"陳青有些惱火起來。

  "那剛才那個電話怎麼回事?"

  "這件事我會來處理的,小孩子不要打聽那麼多……"陳青忽然煩躁起來。

  "告訴你,我不是小孩子了!"虞夢忽然間大叫著,神情狂亂起來。

  "小夢。"陳青被嚇到,急忙上前欲伸手摟她,卻被虞夢狠狠地摔開了手臂。

  "小夢,小夢,你別著急,媽媽我會處理一切的……小夢。"陳青的話還未完,虞夢就急速地跑了出去,接著二樓房門被"砰"地一聲關上了!

  "我……我到底做了什麼啊?"陳青頹喪地跌坐在地上。

  【59】

  城郊的黑龍潭公園,幽靜的樹林邊,靠近潭水的一處角落,一道白色的人影與水面的倒影相映成趣,形成了一道美麗的景象。

  虞夢坐在臨湖的長凳上,心不在焉地看著水面發呆。

  一隻冰激淩忽然伸了過來。

  "嘿嘿,小姐,要不要禮物啊?"秦雨變著語調從她身後跳出來。

  虞夢笑笑,接過冰激淩。

  "怎麼了,有心事啊?"秦雨用手掌在她眼前揮揮,在她身旁坐下,"還在想……今早的事?"

  虞夢沒有說話,只感激地看他一眼,小口小口地吃著手中的冰激淩。

  "你的樣子讓我想起了白居易。"秦雨手架在下巴上,打量著她笑道。

  "為什麼是白居易?我像老頭嗎?"

  "不是,是心底忽然羡慕起他來。"秦雨笑眯眯地眼神望著虞夢,她的心跳又開始加劇。

  "為什麼?"虞夢低聲道,她發覺秦雨慢慢地將身體靠了過來,不覺臉上開始發燙。

  "因為他除了有一個小蠻腰外,"秦雨輕輕將手臂環上了她的腰肢,頭低低地垂了下來,"還有一個樊素口,嗯……"

  冰激淩融化在了地上,水面微微蕩漾著,兩個重疊在一起的人影也像被融化了,再也分不開……

  一架數碼相機悄無聲息地將兩人在一起的情形無聲地拍了下來。

  傍晚時分,當秦雨的那輛紅色小車駛出黑龍潭後,另一輛白色轎車悄悄地尾隨其後,跟了上去。

  秦雨打開了CD,一段優美的曲調飄來出來,虞夢輕輕地合上眼簾,享受這暫時的寧靜。

  忽然她感覺車身一震,汽車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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