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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兩人的身影在車廂中重疊在一起。

  一個人影站在校園的不遠處靜靜地望著那輛停在5號宿舍前的小紅車,凝神片刻,眼光閃爍出一道光芒,繼而轉身離開。

  秦雨輕輕地拍著虞夢不斷抽泣的肩膀:"走,我送你回去?"

  虞夢抬起頭,眼眶紅紅的:"去哪裡?"

  "你剛才說的地方啊?"秦雨笑笑,伸出手刮來一下她的鼻子。

  "哦,那是我外婆的家裡,不過地方太遠了。"

  "沒關係,反正我們有它。"秦雨拍拍方向盤,朝虞夢眨眨眼睛,"我向朋友借了一整天,不能浪費了。"

  虞夢擦擦眼淚,望著他,露出了一絲笑容。小紅車朝著城郊的方向駛去。

  虞夢指著路邊的一幢幢豎立的高樓道:"小時候每一次我外婆帶我進城的時候,我都可以聞到路邊那些稻田的味道,而現在,這一路上卻都變成了水泥森林。"

  "你外婆帶著你一個人住那麼遠?"

  "嗯,那個時候我媽很忙,沒有時間帶我,所以……"

  "那你家裡的嬸婆是?"

  "那是我外婆的親妹妹,在老家發大水之後,媽媽便將她接了過來。"

  "你很愛你外婆吧?"秦雨看她一眼。

  虞夢仍是靠在車窗玻璃上,望著窗外的景物:"在我二十歲之前,外婆一個人承擔了我爸媽的責任,可是三年前,她就那樣走了……"

  望著流淚不止的虞夢,秦雨輕輕歎一口氣,沒有說話。

  "前面有個岔路口。"秦雨忽然提醒了一句。不知不覺,小紅車已經駛入了一片城郊結合處,再往外過去,便是一大片大片的果樹林,果林間,散落著幾個村落。虞夢打開車窗,一陣清新的空氣頓時湧入車廂,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長籲道:"左邊。"

  小紅車繼續往果林間的小路駛去,一路上不時來往著運送水果的小貨車和馬車,很多衣著樸素的村民朝小紅車投來詫異的目光。

  秦雨道:"這裡是個水果基地嗎?"

  "這裡的村民世代都以種水果為生。"虞夢答了一句,再不說話,只靜靜地望著路旁茂密的果林和遠處的村落。

  "那邊那條路的盡頭,朝南轉,再朝東,完了以後走中間那條小路,最後從路旁的斜道上去……"她忽然指著右邊一條蜿蜒的小碎石路道。

  "哇!你外婆家比桃花島還複雜啊!"秦雨聽著頭皮都大了。

  "嗯,有點,以前外婆說過,我們家是古代一位術數家建造的,本來就依著周圍的地理環境建造,其中運用了很多古代的風水術。所以,我記憶以來,幾乎沒有陌生人能接近外婆那間祖屋。"

  "那你們怎麼出來進去的?"

  "當然有個方法嘍!"虞夢忽然一笑。

  "什麼方法,告訴我。"秦雨大感興趣。

  "嘿嘿,全都在這裡了,"虞夢指著自己的腦袋笑道,"這可不能隨便說的。"

  "真是個小壞蛋。"

  "快,朝右邊轉了。"虞夢急忙提醒道。

  秦雨方向一轉,駛入了那條坎坷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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