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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你怎麼了?"宋城航大驚,急忙將她放在沙發上,並立刻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陳青沖到醫院的時候,虞夢已經恢復正常了,只是一直躺在病床上望著窗外的景色,一言不發。陪在病房裡的還有老王和滿臉愧疚的宋城航。

  "怎麼回事?"陳青十分驚詫女兒被警局的人送來醫院的事實。

  "對不起。"宋城航滿臉歉意。

  老王瞪一眼一旁的宋城航,拉過陳青輕聲道:"沒什麼大礙了,我看這事就算了吧。"

  陳青惱怒地看著宋城航:"我女兒要是有什麼事,我可不饒你。"

  "我沒事了。"虞夢忽然轉過臉來,開口說話。

  "小夢,你真的沒事了嗎?可不要嚇我。"陳青急忙撲向床邊。

  "我要出院了,"虞夢忽然揭開被子,欲下床,但卻被陳青攔住了,"小夢,你可不要嚇唬媽媽。"

  虞夢冷冷地望著她:"你覺得你還像個媽媽嗎?"

  陳青愣住了,眼淚不覺流了下來。

  虞夢穿上鞋子,拿起一旁的背包,冷冷道:"我回學校去。"

  陳青默默地留著眼淚,站在原地無聲地抽泣。

  老王和宋城航尷尬之極,老王示意一下宋城航,讓他追了出去。

  "陳青,"老王拍拍她的肩膀,"現在的孩子都這樣,你不要放在心上。"

  宋城航追了出去,對虞夢道:"我送送你。"

  "不用。"虞夢斬釘截鐵道,眼光極為銳利,與剛才簡直般若兩人。

  宋城航愣住了,但繼而立刻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她:"好吧,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應該會用得著。"

  虞夢遲疑著,宋城航乾脆將名片塞入了她的背包中。

  她看一眼宋城航,眼神複雜,接著便大步離開。

  宋城航目送著她走向醫院的停車場,遠遠的,一個男孩幫忙打開了車門,兩人一同上車離開了。

  秦雨轉動著方向盤:"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醫院裡?"

  虞夢疲倦地閉上眼睛:"你別問了,我很累。"

  "現在送你回你媽媽家嗎?"秦雨並不知道虞夢暈倒的事,他是在剛才二十分鐘前接到的電話,就趕過來了。

  "不,送我回學校。"虞夢睜開眼睛。

  "你……"秦雨望著她,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但始終沒能說出口,最後點點頭,"好吧。"

  【44】

  秦雨將虞夢直接送到西南學院後門的宿舍區後,一直沉默不語的虞夢忽然又開口:"對不起,我……我想去另一個地方。"

  秦雨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抓住虞夢一直緊握在一起顫抖不已的雙手,輕聲道:"我明白。"

  她抬起頭來,眼中閃爍著淚光,被牙齒咬出痕印的嘴唇微微輕啟:"我……我……"

  秦雨輕輕將她拉入懷中:"不要說,什麼都不要說,我都明白的。"

  虞夢在他懷裡抽泣道:"你不明白,嗚嗚……"

  秦雨將她摟得更深一些,下巴撫摸著虞夢的頭髮,輕聲道:"噓,什麼都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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