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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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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富貴在睡夢中突然驚醒,他直直地坐了起來。富貴嫂子揉著惺忪的睡眼說:「你怎麼了,當家的。幹嗎不睡覺呀?」李富貴咳嗽了一下,表情迷茫:「不知道。總覺得這心「突突」跳得很快。非常不舒服。」富貴嫂子也坐了起來,看著李富貴說:「當家的,是不是想咱們兒子了?他都那麼大了,出去見見世面沒什麼不好。再說那駝子也是個高人,不會出什麼事的。趕緊睡吧。要不,我給你倒點水去?」李富貴點點頭:「我想喝點水,總感覺心裡不踏實。」 富貴嫂子輕輕地歎了口氣,披件衣服下了床。這時候,突然聽見李富貴「哇」的一聲,她回頭一看,李富貴直直地倒在床上,嘴角胸口全是鮮血,昏死了過去。 此時的李一鏟嘴唇發青,面色腫脹紫紅。枷鎖越套越緊,那銅筷子慢慢地彎曲變形。陳駝子站起身來順著這鐵鍊看看那頭到底拴在哪,他告訴田苗花去查查那土牆上的機關。田苗花對五行八卦頗為熟悉,她按照陳駝子指教的辦法以土牆的右上角為起點,沿著八卦的方位開始找機關。 摸著摸著,女孩終於摸到在土牆之上有一處凸起的石塊,她興奮地說:「陳叔叔找到了。」陳駝子說:「把那石塊機關給拔出來。」女孩拽住那石塊,用盡全力去拔。這邊陳駝子已經找到了鐵鍊的根源,原來它被鎖在棺材蓋上。陳駝子仔細查看機關,發現那鐵鍊鎖的手法不是很獨特,完全可以卸下來。他屏住呼吸,用手夾住那鏈鎖,一使勁。鏈鎖顫了幾顫,那土牆也隨之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土牆之上,一塊巨石「咯」的一聲從上面砸了下來,直直地就沖向田苗花。田苗花正在拔那機關,聽到頭頂惡風不善,一個跳躍蹦到後邊,那巨石一下砸在地上,把地面砸了一個深坑。女孩嚇得臉色都變了,面無人色。而那土牆開始左右移動,原來的石塊機關縮了回去,再也不見。 陳駝子鬆開那鐵鍊,嘴唇顫得特別厲害:「這鏈條連著梅花五局的機關,只要一碰它,陣法就變,我們就得重新破陣找機關。這還不是最麻煩的。」 田苗花問:「陳叔叔,那什麼是最麻煩的?」 陳駝子擦了擦汗:「如果不碰那鏈條,陣法不變,我們就可以逃出生天。但最麻煩的是一鏟就會永遠困在這古墓裡出不去。」田苗花眼淚都下來了:「陳叔叔,有沒有別的辦法?」陳駝子苦笑:「除非學那個盜墓人,讓李一鏟把脖子砍掉。」 黑臉大個帶著手下走在林間的小路上。小四問:「大哥,王尖山的手就這麼白掉了?」黑臉大個冷笑:「白掉?我弟弟的手不可能白掉。我估計此時墓裡的那梅花五局已經打開了,跟我鬥。操,我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眾人無語。黑臉大個說:「錢非凡,你不用害怕。這棺材釘上的毒不是烈毒,只是普通的草蛇毒。頂多讓你的手腫一個月。這下葬的高手還沒把事情做絕。」 小胖子在人群後邊自言自語:「人家給你留了生路,但你卻把事情做絕。」 李一鏟雖然脖子被鎖,但依然笑得很爽朗:「師父,你跟……苗……花姑娘快點出墓去吧。我……我已經這樣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陳駝子站在土牆前,背著手,一言不發。田苗花守在李一鏟的身邊,緊緊地抓住他的手,哭得很傷心。 突然之間,那枷鎖突然勒緊,銅筷子被卡得「嘎嘎」直響,李一鏟脖子上立時就被勒出了一道紅印。田苗花想都沒想,把自己的手插進枷鎖和李一鏟脖子的縫隙之間,用力往外拽著。那枷鎖回收力道太大,田苗花白皙的小手霎時間就被勒成了紫色,紫紫的一片在白色的肌膚上特別的顯眼。女孩咬著牙,眼淚在眼圈裡打轉,滿頭的汗水順著面頰流了下來。 李一鏟咳嗽著:「苗……花,你這是何苦?」田苗花「哇」的一下哭了出來:「一鏟,你……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女孩冰涼的小手就緊緊地貼在李一鏟的脖子上,他感覺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細膩。田苗花疼得嘴唇都咬破了,她緊緊靠在李一鏟的懷裡,不住地顫抖著。李一鏟眼淚也流下來了。 陳駝子突然說話:「苗花,你還記得不記得我們進來多長時間了?」田苗花擦擦眼淚說:「可能有一天了吧。現在估計已經到晚上了。」陳駝子說了一聲「哦」,沉默了半晌,繼續說:「苗花。我們的對手做了個死局。」 田苗花愣住了:「什麼是死局?」 陳駝子說:「梅花五局分生局和死局。生局可破,死局無解。我們的對手下的是死局,從啟動開始只要過了六個時辰,這梅花五局將成為死局,到時候我們誰也出不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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