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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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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笑笑,想讓他放心。 "睡吧,有我呢。" 我從被子裡伸出手拉著他,膽戰心驚地睡了。半夜我沒完沒了地做噩夢,老有好多女人拿著磚頭圍著我不停地罵。我大聲解釋,大聲喊冤,想告訴她們我和他們老公很清白。但沒用,那些女人紅了眼都要拿磚拍我,我怕,怕極了,最後抱著頭放聲尖叫。 "醒醒……若若……是我……是我……沒事了……" 我不知道是誰,睜開眼就緊緊抱著他。我熟悉這個懷抱,也只有他能讓我安心。我出了好多汗還是頭疼欲裂的難受,也有些發熱。楊憲奕喂我喝水吃藥,拍著我守著我睡覺,跟我說"沒事了,都過去了"。 那低沉的聲音讓我放下恐懼,對過去三年的錯也大徹大悟了。我小聲說:"楊憲奕,我錯了。"他說什麼我沒聽見,只是躺在他懷裡,抓著他的一隻手不放開。 睜開眼好一會兒,我眼前都有點模糊,覺得頭不是自己的一樣。輕輕往上一摸,整個額頭都腫起來了,頭皮漲著,難受得厲害。 "別摸,一會兒自耕來了再讓他看看。"楊憲奕馬上抓住了我的手,我看他穿戴整齊地坐在床邊。床頭櫃上放著水,他拿起來又去抓藥袋子,我知道又得吃藥了。那些藥片很細小,止疼的功效也不大,我夜裡好像吃過兩次,醒了不見好,還是疼。 "不想吃了。" "不行!縫七針不吃更不能消腫!"他喝了水湊過來,我別無選擇地張大嘴喝藥。水是甜的,像是蜂蜜水,我心裡卻是酸的,總沉浸在昨天的事情裡。 "別瞎想了,都過去了。"他把枕頭立起來讓我靠上去,給我掖掖被子,好像要跟我談事情。 "我問你,你最近跟關浩聯繫過嗎?" 我搖搖頭又覺得不儘然,"我上次跟他去過餐廳。" 他臉一沉我就馬上解釋,"我後來跟關浩就去過兩次西北餐廳,你都知道。第一次就是你親我那次,第二次我帶小傻子去的,說了兩句話就讓你發現了。"我一說這個他也有氣,我知道他對那次我和關浩見面的事一直恨得厲害,覺得我在騙他,只是都放心裡沒說出來。 "你自己還知道!"他想戳我頭,看看我的傷就沒動手。 "你知道他老婆昨天為什麼找你嗎?" 我不知道,搖著頭想不清楚。其實從放假前我和關浩就淡了,認識楊憲奕以後我的心思都在跟他鬥,假期也沒回過關浩的短信。 "關浩是不是跟你們館一個姓陳的女的挺好的?"我一聽就知道他說的是陳科長,他去溫泉都帶著陳科長去了,但我一直沒往這方面想過。 "他讓他老婆逮到外面有了女人,鬧離婚呢。她老婆不知道是誰,就滿學校挨個篩,最後就輪你頭上了,先拿你下手。" "為什麼是我?" "關浩自己交代的吧,還有那條短信。就你傻,什麼也沒幹,還讓人白白拍一磚。你知道關浩和姓陳的的事嗎?" 我當然不知道,一搖頭,頭都暈了,他趕緊正過我的頭讓我躺好了。 "你們副館長人挺正的,把你往外擇。關浩不是東西,一句話也不說。她老婆一口咬定是你,我說絕不可能,我跟你結婚時你還是小姑娘呢,跟關浩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她一聽這個就沒話說了。" 我本來就跟關浩沒有怎麼,曖昧也是蒙矓的,但我沒臉給自己辯解,面對楊憲奕我還是覺得理虧。 "你怎麼知道是陳科長?"我想不通這層關係。 "關浩老婆說的,那女的跟他出去開什麼溫泉會。一說日子清清楚楚的,一查就知道是誰。那天晚上你跟我在與食俱進,前一天是正奕他們結婚,你二十七歲生日。自耕他們那晚都在,都是證人,就是打官司也不怕。" 我聽著安心了,"那短信不是我發的!" "我想也不是,日子也不對,你跟我以後也不敢!"他的眼神帶著警告的意味,我知道這次的事對我是個莫大的教訓,就不敢往下說話了。 "關浩人不正,我跟你們副館長說了,好了調到別的部門,少跟他打交道。不行從圖書館出來都行,大不了不幹了。你也傻,以後不是身邊信得過的人不准借手機給別人,聽見沒?" 我點點頭,過去的細節也記不清了。當初總沒往心裡去,同事之間借手機打個電話再正常不過。我雖然不跟關浩怎樣,但還當他是半個領導,自此以後我跟他要絕對劃清界限,再不能有一點兒關係。他愛跟誰曖昧,愛跟誰離都是他的事。 "再睡會兒,自耕一會兒來了給你看看,沒事我就放心了。"他拍拍我的手把枕頭放低了。我躺好了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有點依依不捨的情緒。現在神志比昨晚清醒多了,那句對不起說得也大聲多了。 他聽了伏下身親親我腫著的額頭,"沒什麼對不起的,什麼都給我了,睡吧。" 這次我睡了,而且睡踏實了,夢裡沒有拿磚的惡女人,只有楊憲奕在身前保護我,好像三頭六臂的金剛菩薩一樣,我覺得安全了。 他厲害,不跟他作對,我就能過得自在,混出好日子,我現在對這點兒太有體會了。所以家裡來了他的朋友,我聽話地讓人給看病。 我見過這男人,與食俱進那次他也在。和他一起來的女人看起來很面善,他們好像都是楊憲奕很好的朋友,有說有笑的,進門就說看看小媳婦好點兒了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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