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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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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蘿不敢抬起眼睛看他。肖亦澄是個優雅的人,他不會步步緊逼要她表白內心的感情給他證明,只是他的目光從來沒有如此溫和聰慧過,明亮得讓何小蘿不敢靠近。 「如果身份對等就可以了,是嗎?」他似乎不用猜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不假思索地問。 何小蘿猛地回過頭看著他,他的雙目燦若星辰。 「不,你不能做傻事!」何小蘿心裡一驚,他不像是那種瘋狂的人吧,他會為了跟她在一起放棄他現在所有東西嗎?不可以,當然不可以。 「我送你回家吧。」肖亦澄淡淡地說了一句,開動了車子。一時間那個話題竟好像被擱置了起來,一路上何小蘿忐忑不安。他不是那麼瘋狂的人吧,但瞄了好幾次肖亦澄的俊臉,也沒有發現那麼冷靜沉著會像是要發瘋,難道他剛才是在開玩笑呢?也是啊,他只不過是隨便說了那麼一句,自己這是想到哪裡去了? 車子開到花園洋房旁邊的車道上,何小蘿沉默了一下,卻最終什麼都沒說出口,拉開車門下了車。 車窗降下來,肖亦澄在裡面叫了一聲,「小蘿。」 「嗯?」何小蘿轉過身,終於忍不住跑過去趴在車玻璃上說:「肖總,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就像很多女孩子一樣都會崇拜你,可是不代表特別特別想嫁給你。所以你不許做傻事,一定要好好當你的大少,你聽到沒有啊?」 肖亦澄微微挑著眉毛,眼中漾著一絲晶亮的愉悅,彎起一面嘴角,笑得好邪魅,「我只是想說,上次的那個4碼的衣服是我親自挑給你的,我只是不想讓你穿得很性感而已。」 於是就這樣跟肖亦澄分開了,何小蘿記得最後他說你上去吧,小心看路,她記得那是他說過最體貼的一句話。不過她記得他的車燈一直是開著的,照著她走到樓梯口的短短的距離,那個時侯她突然淚流滿面,可是不能回頭,仿佛他和她註定就要這樣錯過了。其實有的人之間生來就沒有交集,卻不幸相識了,而且還曾經會錯以為能夠在一起。原來不要擁有也會這樣受傷。 何小蘿走進樓道,聽著外面的車發動、輕輕退出去、開走的聲音,仿佛帶走了所有的感覺。她坐在樓梯上抱著膝蓋哭得像一隻受傷的小貓。突然發現身上還穿著他的大衣,淚水滴在羊絨的面料上,絲絲的絨毛味道,混著他留在衣服上的氣息,很溫暖很曖昧。 突然心很痛,痛到想要死。 何小蘿慢慢站起身,跌跌撞撞地上樓,驚亮了樓道裡的聲光控燈。她就看見王臻坐在樓梯的上一段處,頹然慘澹地看著她的眼睛。一身姣好的禮服揉起了褶皺,臂彎掛著她的那件白色的大衣,雙手搭在膝蓋上,凍得通紅。 何小蘿驚訝地後退幾步,用袖子捂了臉,生怕被他看出來臉上的淚痕。可是全部是徒勞,因為剛才的一切一切,他都在那個黑暗的角落裡看得真真切切。 王臻默默地站起來,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彎曲久了的膝蓋有些疼痛和僵硬。他走下來樓梯來,有些趔趄,來到何小蘿面前,滿眼的頹然和迷茫。兩個人就好像聾啞人一樣站了好久,何小蘿終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輕聲說:「王臻,我們……對不起……」 他竟然綻出一絲笑容,很透明很溫軟,仿佛從來不曾生過氣一樣,「在酒會上找不到你,我以為你回家了,就在這裡等你。沒別的事,就是想把大衣還給你,怕你著涼。」 他把手裡的大衣送到她手裡,繼續笑得好像夜色中的朗月,明亮無暇,「你早點休息,小蘿,我走了。」他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對了,世界頂級模特大賽中國賽區免賽名額的甄選明天就會開始,你要來公司!」 何小蘿看他腳步有些不穩地走向那輛停在黑暗中的車,默默地開走,又消失在另一頭的夜色中。終於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整個人快要虛脫了。 第七十六章 空了的心 很久不曾生病了,這一次的感冒厲害得突如其來。高燒發到39度,何小蘿清醒的時候甚至警覺地回想,沒有說什麼胡話,把不該說的說出去吧。 何潔汝端著水杯坐在床頭,除了心疼的表情外,還有一臉疑惑。 「小蘿,你昨晚上為什麼哭?」 …… 害怕什麼來什麼,何小蘿咬著被子邊兒看母親,她老人家不會一晚上都守著自己吧?說實話何小蘿就記著跌跌撞撞地回了家,竟然還十分神勇地洗了個澡,然後怎麼到了床上就不知道了。 「媽,哪裡啊,你是不是聽錯了?」何小蘿充滿希望地問。 何潔汝眼角的周圍更深了些,顯得有些憔悴,「我守了你一個晚上,你說我會不會聽錯?小蘿,告訴媽媽,你是不是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何小蘿繼續咬被子邊兒,搖了搖頭。 何潔汝見問不出來,便把手中的水杯遞給她,站起來,身上的睡衣因為過久的保持一個姿勢有了褶皺。她歎了口氣,緩緩說:「小蘿,在感情的事情上,媽媽雖然不能勸阻你什麼,但一定要告誡你,有些人不能愛,有些人的感情不能相信。」 何小蘿點點頭,眼眶微微有些濕潤,她這哪裡是告誡,明明就是在現身說法。她愛上了楚懼何那個不該愛的人,相信了他的感情,還跟他結了婚。有了女兒,結果最後形只影單,這是一個女人最大地悲苦。何潔汝從小就在對何小蘿進行著這樣的教育,沒有希望的感情是幸福的最大敵人,一定要堅決地拒之門外。何小蘿對此耳熟能詳。 想起楚懼何,就想起來昨晚上楚懼何給她的那個信封,就到處用目光找自己地包包。何潔汝誤會了,看了眼何小蘿身上的睡衣,虎著臉說:「昨晚發了那麼高的燒,還去洗澡,洗完還要把那晚禮服和大衣往身上穿,是我給你換上了睡衣。那三件衣服我掛起來了。那件男式大衣是誰的?」 …… 「哦,是一個同事的,看我穿得少,就借給我穿了。」 何潔汝十分不相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追問。 何小蘿很鬱悶,幸虧面前的人是她最信任的老媽,不然發生那麼的事,一定要成為她一輩子地陰影,話說燒糊塗了怎麼跟喝醉酒一樣。看著被子邊兒上淡淡已經幹了的淚痕,心裡突然湧上一陣酸楚。昨夜裡的那幾幕歷歷在目。 何潔汝的手機響了幾聲,是來短信息了。她起身去看,順手將一件外衣披在何小蘿的肩上。溫暖暫態覆蓋了肩頭,突然讓她又想起昨夜裡的感覺。不知道肖亦澄飛走了沒有;今天沒有去公司,不知道王臻怎麼樣……可是為什麼要同時想兩個人?好端端的生活,為什麼突然如此奇怪。 其實何小蘿比何潔汝想得要聰明,她很犀利地就看了出來誰是不該愛的人,誰的感情是不該接受的。而且很警惕地保持了距離,可到頭來依然覺得酸楚,難道幸福地敵人遍地都是,不留神就會難過? 看著何潔汝又走回來。何小蘿溜進被子裡,害怕她再詢問自己,便說:「媽媽,我再睡一會兒,你也歇歇去吧。」 何潔汝點點頭,將手放在何小蘿額頭上。緩了一口氣。「燒退了些了。也不知水月師太怎麼了,突然發這麼奇怪的短資訊給我。我怎麼都有點不放 啊?何小蘿從被子中伸出手接過來一看,黑色的螢幕上只有幾行字:師太沒有受傷,只是生了病,廣濟庵裡一切安好,萬勿擔心。顯示的名字是:水月。 「水月師太病了?」 何潔汝猶豫了片刻,又摸了摸何小蘿地額頭,何小蘿知道她的想法,便鑽出被子披上衣服笑著說:「媽媽,要不你上清涼山上看看她吧,我已經好了。」 何潔汝猶豫地看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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