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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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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巧兒的腿皮膚光滑、細膩、有彈性,像是一件上乘的藝術品。錢串串將那玉腿完完整整地吻了一遍,感到自己不落俗套,靠近藝術了。 一個農民,生計寒酸,識字不多,但他不一定沒有藝術細胞。心靈的富有是不分階層的。 錢串串分開了喬巧兒的雙腿,叫他的親親將腿抬起來,他要看一看屬於他的那塊地。他想看見,想親眼看清楚那塊地,看清楚了,人就不心焦了。 喬巧兒溫順地把腿高高地抬了起來,她這是抬給丈夫看的,歌王就是她的男人,是她可以託付終身的丈夫。她把自己裸露給他看,她是盼著歌王跟他壞一壞,盼著歌王多給她點愛。 錢串串看見了喬巧兒的那塊地,這也是他有生以來頭一回親眼看清了女人的那個秘密,愛情的泉源。在煤礦上,她和紅杏兒偷情的時候,由於過分緊張,由於名不正、言不順,由於提心吊膽總覺得自己是在犯罪,他愛紅杏兒愛得粗糙,根本沒有來得及去看一看那塊神秘的草地。現在他看得清清楚楚了,他看見了女人的那塊地。這塊地是肥沃的,田原上沐浴著春雨,莊稼長得格外茂盛。這地,撲面而來的是溫愛的氣息,勝過了麥浪滾滾糧食的清香。這地,吸引著男人的目光,不忍離去,令人產生暢想。 「我有地了,我成地主了。是我的地!」錢串串驕傲地喊了起來。 錢串串揚頭看看喬巧兒的臉蛋兒,真嫵媚。低頭看看喬巧兒的地,真富饒。錢串串就進行審美,他覺得這樣耐心地看一看女人的秘密,整個過程,要比匆忙做愛更有意義。 「親親,你別動,就這樣,讓我細細看一看。」歌王要長時間地進行審美。 錢串串沒有個看夠的時候。 「你這是看甚來?」喬巧兒抬著腿,不好意思地說,「我都叫你看得害羞了。」 錢串串繼續著他的性審美。他十分從容,十分火熱地道:「我看看環境,我好給親親撒種粒。」 炕上富有情調了。 「看是個享受。」錢串串說。 「那你就享受。」喬巧兒說。 「我還想吃你,親親。」 「吃我還是吃地?我想知道。」 「我吃生命的大門。」錢串串拿捏得斯文。 他沒有說出那個字來。喬巧兒反倒覺得遺憾,將愛情進行到了這個時候,將那個不好聽的字眼兒,一旦說出來,它不但不顯得髒,反倒是個好兒!不粗、不糙、正合適,女人是愛聽的。 「你想說甚,你就說甚。是我想聽,是我叫你說的。」喬巧兒顯得更溫柔了。 「我想親親命命的搖籃。」錢串串拿捏得更歡實了。 他勞動像個標兵,婆姨們就諷刺他:「串串兄弟,在你身上,女人比党管用,看把你幹得歡實的。」 錢串串心裡很美,就嘹亮地說:「都管用!我是黨的人,我聽黨的話。大隊長代表党,是黨給了我個愛人。」 婆姨們就跟他鬧,笑他:「呸!還愛人兒。倒牙,肉麻死了。」 錢串串是好脾氣,他便哄著讓婆姨們樂:「我是剛開始肉麻,你們比我酸得早,把娃娃都肉麻出來了。」 這話羞得婆姨們招架不住了,一嘀咕,準備收拾錢串串。 在地裡勞動休息的時候,社員們喜歡搞點兒開心的小節目來自娛自樂,這樣也好打發掉平日裡乏味的生活。這回拿錢串串進行開心,玩一玩,看來已成定局。婆姨們便包抄上去,不等他跑,就把他結結實實按倒在地上。 光天化日之下,沒有比這一幕更能令人振奮的事了,這是要脫錢串串的褲子,要把他的生命之根展覽出來叫大家看。沒誰不願意欣賞這一幕的,男人們也都圍過來助陣。 田野上,空氣是緊張的,場面是活潑的。 錢串串被婆姨們壓著,動都不能動了。雖然他不停地掙扎著身體,但他心裡卻美得很。在農村,打是親,罵是愛。一旦婆姨們可以跟你搞這種高級別的玩笑,這說明是你的人緣好。掙扎歸掙扎,錢串串內心還是情願的。 「驢日的!你還敢反抗。」婆姨們罵著。 只見三下五除二,錢串串的褲帶就被抽掉了。 幹得太利索了。男人們齊聲喝彩:「好!」 下來該脫褲子了,這是最閃亮的時刻。 錢串串護住自己的褲腰,求這位,求那位,他的態度是誠懇的。 「脫!」生怕婆姨們動搖,男人們堅定地叫喊著。 「別脫,別脫,好我個嫂嫂喲。」錢串串嬉皮笑臉地求饒。 「脫不脫?」婆姨們徵求大夥兒的意見。其實這叫營造氣氛,她們准要弄出大動靜。 「脫!脫他!脫光他!」滾滾的聲浪如同排山倒海。 「好嫂嫂,饒我這回吧。」錢串串怕被人脫光了。 「你肉麻,不脫你脫誰。」婆姨們取笑他。 無奈,錢串串只好降低了自己的輩分:「姑奶奶們,抬抬手,我再不敢肉麻了。」 箭在弦上,豈能不發。說甚已晚,婆姨們已經牢牢地把錢串串壓住,按頭的按頭,按胳膊的按胳膊,只聽哧啦一聲響,他的棉褲就給退了下來。裡邊沒穿內褲,露出了他的老二。 人群隨之沸騰起來,一陣陣鼓掌,一片片歡呼:「好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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