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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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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卻瞥見那抹嬌小的身影依在門口。心裡微歎口氣,上次,她也這般。 惹事之後,她會求饒,然後,一定會再犯。這次,不能輕饒過她。 尖尖的下巴依在膝上,呆呆望著樓梯口,不知在胡思亂想著什麼。 這副模樣,他幾乎忍不住就要把她揉進懷裡。 其實,還怎麼生氣呢。 她是昏了過去不知道,拔刀的過程,他卻睫不曾闔。可是,不能就這樣依了她。再有下一次,他無法想像,她會怎樣,他又會怎樣。 今天,他變得不再是他。過後,他也不禁自問,僅是她受了傷,他便這樣,這個女人到底在他的生命中占著怎麼的份量。 其實,答案,根本無須多想,早在六年前,已有得著。甚至,戒指還沒為她戴上,也早就把她當作了自己的妻。 只是,自看到她進入會場,那蒼白的臉色,便似一根藤蔓纏上了他的心。隱隱感到,似乎,有些再也不在他掌控下的事情會一一發生。 所以,是時候,也是,不能再等了。他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她。與顧家所有的糾纏,就讓它按著它的軌跡,統統,落幕。 長腿一邁,徑直走過。儘管,原是去看她。 一,二…… 嗯,果然,褲管被扯住了。 他還真把她當透明的處理。悠言咬唇,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前,便伸手扯住了他的褲子。 想求饒,話卻說不出口。不能哄哄她麼?明明在意的不是嗎?為什麼她醒來卻不聞不問。 他俯身,銳利的眸,靜靜審視了她好一會,她賭氣的迎上了他的目光。 末了,修長的手觸上她的腰肢,把她抱了起來。 木頭人!!那就木頭人吧!偶爾,讓她一次不成麼?! 她依在他懷裡,也不說話。 靜靜的,隨著他沉穩的腳步聲,走回他的房間。 把她放到床上,他端起了碗。 一聲不響,在他美麗的指起伏間,吞完一碗粥。 他甚至好整以暇的替她擦擦嘴。 她突然有點恨,想一口咬在那驕傲的長指上。末了,瞪了他一眼,道:「我去洗澡!」 等等,洗澡幹嘛要告訴他?悠言不禁咯吱一笑,不經意觸上那人的目光,他正淡淡睨著她,墨眸裡,不夾集任何情緒。 得,當她自己在發神經吧。 從床上翻下,光著腳丫,向浴室蹬蹬跑去。 「你已經洗過了。」背後,是他輕輕的聲音。 悠言一愣,回頭瞅向他。 「我什麼時候洗過?」 「我剛才已經幫你洗過。」 他的語氣就像在說我已經吃過了那般自然,悠言卻只覺,熱氣頓時從腳趾頭傳到臉上。 狐疑地,又看看自己身上,卻是他寬大的襯衣,裡面好像是真空?光潔的腿上只套了一條她之前在他這裡常穿的小熱褲。 敢情她就這副樣子在他的眼皮底下遊弋? 臉,撲的紅了。 跑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緊,指控他。 「顧夜白,你變態。」 「你的手不能碰水。」他還是那副死人一樣的平靜語氣。 悠言惱,脫口而出,「為什麼要趁我睡著?你現在也可以幫我洗啊。」 話出口,又黑線了。她這是在說什麼?!還要臉不要—— 「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再幫你一次。只是我不打算做什麼後續的事情,所以剛才動的手。」 當然,悠言並沒有注意到男人唇邊微薄的弧度,腦裡只翻騰著,後續的事情……他還想做什麼後續的事情,想到一處,頓時口乾舌燥,一個枕頭向他扔過去。 「顧夜白,色胚!!」 男人接過枕頭,淡淡道:「晚了,你休息吧。麻藥過了,手便會有知覺。過些日子,拆線了,再看復原情況。」 悠言心裡一黯,又悶了。眼睛胡亂轉向別處,只裝做不在意的問,「你不在這兒睡?」 「我睡書房。」 悠言低下頭,末了,拿被子把自己整個裹上。 深深看了女人一眼,顧夜白關上門。 死死瞪著桌上的手機。悠言咬牙又咬牙。 這二天下來,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快被這男人逼瘋了!比賽還在進行,他一早就出門,中午會回來伺候她吃飯,絕不假手於人。但不與她多話,晚上也不和她……呃,一起睡。 和Susan還有章磊通電話,姐妹淘告訴她,那場比賽,在外面已鬧得天翻地覆,也有雜誌揭出她是顧夜白的情人。不過,她的畫實至名歸,倒也無人說什麼。 她的手受傷的事,並沒被大肆宣揚,那天,在停車場,居然沒有一條報導出了去。Susan笑謔,說她未來老公果然財雄勢大。只是,該知道的人,也知道了。顧騰宇父子曾到過醫院。 章大哥則告訴她,她的情人在四周埋伏了不少人。當然,她自己是愣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只是,一間屋,二個人,自動忽略他布在四周的暗哨。氣氛,安靜。太過安靜。 今晚晚飯過後,他說他要出去。然後一聲不響,又回到書房了。 想了好久,終究不由自主走了上來。 他卻不在,似乎到了浴室。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卻無意瞥見他擱放在桌上的手機簡訊。 那是,懷安的信息?! 白,我會在120大廈對面的酒吧Sofia等你。每晚等,直到你來。 NND!顧夜白,你今晚出去是要赴懷安的約麼。越想越氣,一頭紮回他的房間。在床上翻滾了好一會,恍惚中,外間,隱約傳來他開門的聲音。 沖了出去,人已經不見了。 咬牙,回房間換下家居服,隨意套了身衣衫,罩了個毛線帽,捉姦去! 才出了門口,便被人截下了。 數個高大的陌生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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