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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


  悠言小心翼翼看了男人一下,屁股便黏上他的膝蓋,又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顧夜白把她的手拿下,不說話,倒也沒把懷裡的膏藥撚開。

  他在生氣?!悠言撇撇嘴,小手不安份的又纏上他的脖頸,小臉蹭蹭他的臉。

  「長進了,還會跟過來。」男人微哼了一聲。

  「我不過來,你會很失望的。」悠言皮皮一笑,腦袋往男人的懷裡拱了拱,「你走開,不就是想我跟過來麼?」

  「言,你幾時變得這麼通情達意?」顧夜白危險一笑,挑眉。

  「據說,向來都是。」

  「那敢情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的不是你?」

  悠言理虧,知他為她擅自參賽的事生氣,噤了聲。

  好一會,悶悶道:「我要打敗你二叔那個死老頭。」

  「你一定可以拿到最後的優勝資格?」男人低沉的嗓音,促狹。

  悠言吐吐舌,眼睛一亮,又喜孜孜的道:「小白,我畫的畫還好麼。」

  顧夜白不禁失笑,這女人的神態就像一個愣愣獻寶的孩子。

  「嗯,估計我是吃飽飯沒事幹給的九分。」微微一笑,手,不動聲色擁緊了她。

  悠言一呆,滿心喜悅,湊唇輕吻了男人一下。

  偷了香,剛要離開,後腦勺卻給男人的大掌牢牢固定住。

  他湊近了她,氣息便噴薄在她的臉上。悠言臉上一熱,男人另一手已撫上她的額,輕柔得,仿佛她就是他最珍貴的寶。

  「小笨蛋,還好麼。」聲音輕落在她的耳側,抿進了一絲不易覺察的擔憂。

  悠言一愣,男人的手已覆上她的胸口。

  「你的手別亂放。」

  「早便亂過了,那時你怎麼不說?」聲音不緊不慢。

  「……」悠言決定不去與這人去爭誰的臉皮厚。

  心裡一驚,又微微甜暖。

  「一進場,臉色就白得什麼似的。」男人的語氣有一絲嚴厲,「告訴我,哪裡不舒服了?」

  悠言吃了一驚,垂下眸。

  「不過是粉底弄厚了點。」說著,又皮皮的去蹭男人的臉,「你看看。」

  「遲到半小時,說來這個粉底可真的夠厚。」顧夜白挑眉。

  悠言心慌,這男人的眼睛毒,又拿不到話去堵他,哼哼哧哧的只好去親他的臉。

  「嗯?」某人不為色動,修長的指輕輕按壓在她的胸口,皺了眉頭:「這裡不舒服?」

  悠言心裡一疼,卻惡作劇道:「作悶,不會是有了小小白吧?」

  微紅爬上男人的臉龐,隨即狠狠捏了女人的鼻子。

  「我做過的事情我自己知道。」

  這下悠言也紅了臉,鬧彆扭,也是她撒那個彌天大謊前的一些日子裡,二人晚上的運動頻率並不低,呃,那件事,據說,她沒有什麼主導權,顧夜白也不放過她,只是,措施,男人是做足了的。

  與他膩多了,她的臉皮也厚了,一天,賊賊的問他為什麼要用這些東西,難道打算對她始亂終棄。

  他淡淡一句,豬還是養胖了再宰的好。

  他的懷抱溫暖,安全,氣味是熟悉的,淡淡的清新好聞。這樣的環境,隱藏著卻又是微微的寵溺,似乎彌漫有舊事重提的意味。

  「生一個小小白好不?」悶悶道。

  明知沒有這個可能,還是忍不住去問。悠言突然有點厭惡自己。

  「不好。」

  悠言一愣,大惱,抬頭,惡狠狠道:「為什麼不好?」

  「生個女孩吧。」

  悠言懵了,呆呆問,「為什麼?」

  「不為什麼。」

  他不置可否的態度,悠言不覺委屈,紅了眼圈,悻悻去扒他擱落在心臟位置的手。

  捧起她的臉,帶著薄荷氣息的輕吻落在她的眼簾,鼻翼上。

  「不是說要到那幾個地方看看嗎,你還想帶球跑?」

  有人哄,悠言心裡一甜,眼珠轉轉,還是不依不饒。

  「為什麼不要小小白?」

  顧夜白皺眉,沒說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使勁憋了憋,眼眶水意浮出。

  「想看看小豬崽子是什麼樣子的。」語氣,淡得不能再淡。

  破涕為笑,小手摟緊了情人,「你丫滴才是豬崽子。」

  「小白,你為什麼不肯對我說些好聽的話。你明明心裡是這樣想的,你這人真彆扭。」想了想,又得意起來,「人人都喜歡你,你只喜歡我。」

  顧夜白擰眉,有想掐死她的衝動。看她酡紅的臉,不禁心裡一蕩。

  只是,怎能讓她知道,他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與她糾纏,他的她,會說謊把他逼瘋的她,有時乖巧,有時卻是氣焰囂張。

  重瞳印著她亮晶晶的眸,粉嫩欲滴的唇,所有自控瞬間瓦解。

  聲音微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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