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魯班書之血班母 | 上頁 下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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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道陽又說:「幾十年前,我就知道盧罄在鎮外擴充勢力,他以為收服了苗寨的巫師就高枕無憂,卻萬萬沒有想到,我卻收服了苗寨寨主,對他們的一舉一動了若指掌。哈哈——」眾人心底更寒,張道陽城府如此之深,竟安插了李清洪在公輸然隊伍中,前幾天同在四合院時,他肯定命李清洪給議員們暗下了蠱毒,防止議員作亂。這種陰險之人,若讓他重掌魯班邪教寶座,不出幾年,邪教必定興盛,到時鎮民及鎮外的女子就更要遭殃了。 公輸然也想到了這些,但高若淩危在旦夕,他又不能不救。 這時,張道陽說:「李清洪,你帶領道友將這些朋友送出魯班門,公輸兄弟,我們這就入聖地揭開黃鳥之謎吧。」李清洪在前引路,衛兵在後押送,來友、梅山教民、劉常等人無奈地往紫宵宮走去。 公輸然跟著張道陽走入黃鳥洞石廳,折向西邊的聖地通道,越往裡走,越是陰暗。終於,前方出現一道石門,兩人跨進去,裡面伸手不見五指,地面十分潮濕。兩人點燃兩根火把,現出方圓三米的景物來,這是一座石洞,地面長滿綠苔,柔軟滑溜,踩上去,滋滋作響。張道陽說:「此地為我教聖地,最早由巫彭發現,也是關押黃鳥之地,雄鳥被殺後,雌鳥也神秘失蹤,幾千年後,公輸青雲再次發現黃鳥去向,對這個人人垂涎的神物,他卻沒有居為己有,只是將它的秘密藏在洞中,一千多年來,無人能夠破解。我郭龍敏祖師爺創建本教以後,將此地設為聖地,唯教主可以親臨,不過我偷入多次,始終打不開這處秘地。」這時,兩人已走到一塊正方形的黑石前,它通體黝黑,光滑異常,與死屍客棧前風水塔的建築石料一模一樣。兩人將火把插在黑石旁,可以看到黑石前方有一個小孔,如同鎖孔,小孔旁有一行小字,上面寫著「六十代玄孫,血班母」。 張道陽說:「你是公輸青雲第六十代玄孫,也是唯一能開啟此石的人。」 「高若淩呢?我要先見到她!」公輸然說。 張道陽哈哈大笑,說:「公輸兄弟不用急,我是個守信之人,自然會歸還你的小情人。」說完,手指淩空一點,黑暗深處傳來軋軋輕響,似乎是石門開啟之聲,不一會,一個纖弱的人影走出來。公輸然仔細一看,大叫:「若淩!」高若淩全身一震,沖過來,與公輸然緊緊抱在一起,公輸然連聲問:「你受傷沒有?有沒有人欺侮你,這裡這麼黑,你怕麼?」 高若淩眼中淚花翻滾,口中說:「然哥哥,我很好,沒人欺侮我,我也不怕,我知道你肯定能攻上巫彭山,救我回去。」 張道陽打斷他們說:「待會兒有的是時間親熱,先開黑石吧。」 公輸然為高若淩拭去淚水,取過班母插進黑石的小孔,不大不小,剛剛好,但石頭毫無動靜。他轉身問:「為什麼沒有動靜?」張道陽也驚訝地望著黑石,難道所謂黃鳥之謎只是一個騙局? 正在這時,一道黑影迅疾無比地撲向張道陽,張道陽察覺有異,迅速回身,雙掌推出,只聽轟隆巨響,兩人分開,張道陽撞上石壁,口吐鮮血,他指著黑影,頭一歪就死了。黑影也受了重傷,倒在地上,他支撐著爬起身,口角帶血,卻是郭山河。 公輸然大驚,拉住高若淩就跑。郭山河喘著粗氣叫道:「哪裡跑!」跳過來抓向公輸然,高若淩拔出短刀往郭山河手心刺去,郭山河手腕一轉,抓住高若淩手腕,另一支手掌高舉,黑巫力立生,挾帶著一股陰風往高若淩胸口拍去。公輸然大驚,沖上來擋在高若淩身前,張口咬住郭山河抓高若淩的手。只聽啪、啊兩聲,公輸然後背中掌,郭山河鬆開了抓高若淩的手。公輸然只覺全身冰冷,氣血翻滾,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欲轉身逃跑,卻動彈不得,硬邦邦地倒在黑石上,在他暈厥的最後一刻,隱隱約約看見高若淩的短刀刺進了郭山河的左胸。 五、宿命 公輸然沉入一個夢境,裡面虛無縹緲,寒冷徹骨,他不停地下墜,永無止境地下墜。在他身旁不時閃過一些暗黃的畫面,他從畫中仿佛看到原始森林裡無數衣衫襤褸的原始人手持長茅對付凶禽惡獸,他們割開自己的血管,將鮮血灑在地面,向天祈求巫力,超越自然的能力,他們得到了,於是,殺死了所有攻擊他們的野獸。公輸然又看到血腥兇殘的古戰場,巫師在指揮戰爭,無數戰士血灑疆場,終於成就了一個統一的帝國,巫師因此成為國家的精神象徵。時代在不斷前進,人類文明戰勝了自然,巫術漸漸束之高閣,藏匿於民間。 終於,公輸然墜到地面,地面潮濕陰冷,他用手輕輕撫摸地面,到處是粘液與苔蘚。他站起身,在無窮無盡的黑暗中盲目前行。前方出現一方水塘,水塘的堤上有兩條很大的半截魚身,公輸然找來一根樹枝,輕輕撥拉魚身,突然,魚肚中滾出兩個人撲嗵落入水塘,仰面漂浮在水面,一動不動。公輸然仔細一看,卻是自己與高若淩,兩人已經死去,面皮發黑,牙齒被水漂得雪白,肚子鼓起。悲傷像屋簷下的水珠,滴滴落入公輸然心中,他嚎啕大哭起來。 也不知哭了多久,公輸然才回轉身,卻看見自己站在不遠處,定定地看著他,冷冷地說:「你死了,這是宿命!」公輸然大叫:「不!不是!你走開!」他沖過去,欲追打自己,自己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切又陷入黑暗。 公輸然慢慢睜開眼,感到臉上濕漉漉一片,高若淩坐在床頭,淚眼婆娑地望著他,淚珠叭答叭答滴在他臉上。這是一個色調柔和的房間,白色紗窗在風中輕輕搖動。床頭點著幾支紅燭與香,香氣氤氳,仿如鸞鳳殿裡的香味。高若淩探出手輕輕撫摸公輸然的臉,十分舒坦,公輸然嘴角羨起一絲笑意,可高若淩卻哭得更加厲害,她慢慢湊過來,親吻公輸然的臉龐。公輸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她濕潤的嘴唇,它帶有淚水的鹹味,讓人心神寧靜。 高若淩抬起頭,拭去眼淚,嘴角擠出一抹微笑,淒美得如雨後梨花。她緩緩挽好自己的頭髮,窗外的陽光透過白色紗簾映在她的秀髮上,給幾根亂髮邊緣鍍上了一層金輝。公輸然在心裡暗暗地說太美了。這時,高若淩站起身來,慢慢褪去自己的衣服,潔白的肌膚,細長的脖子,呈優美圓弧形的香肩,淺紅色的乳暈,微微凹陷的肚臍眼,以及修長美麗的玉腿依次呈現在眼前。高若淩輕輕踢掉腳上的鞋子,爬上床,她趴在公輸然身側,胸部壓在他的左肋,探出手為他解開襯衫的紐扣,再輕輕撫摸公輸然的胸膛。快感襲上來,公輸然閉上眼睛,任憑高若淩脫掉他所有的衣服。兩人緊緊抱在一起,親吻對方,身體慢慢蠕動。在這一刻,公輸然忘記了一切,他的身體只剩下幸福、愛意與美妙的快感。 公輸然漸漸沉入了夢鄉,當他再次醒來時,床頭擠著一大幫人,發出一陣歡呼聲。 他慌忙坐起身來,看看自己,衣服整齊地穿在身上,房間還是剛才的房間,只是紅燭與香已不見了。床頭站著來友、劉常、江未希、溫子菡、杜乾坤和劉夏,他們正在歡慶公輸然的蘇醒。公輸然焦急地問:「高若淩呢?」房間頓時陷入了寂靜。 溫子菡坐過來,拉住公輸然說:「你先安心養病,病好後,我們會帶你去看她的。」 公輸然心裡略安,又問:「我睡了多久?」 「半個月。」溫子菡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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