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魯班書之血班母 | 上頁 下頁
七九


  高若淩說:「壞男人總是一抹就黑,洗也洗不掉。」

  公輸然啞口無言。這時,一名衛士將一疊厚厚的單子朝天一撒,紙片頓時漫天飛舞,但又似乎受到了牽引,每個看客面前都飛來一張。公輸然抓過一張,發現上面赫然有自己和高若淩的畫像,畫中他們正站在議會大廳的臺上慷慨陳詞。

  一片喧鬧聲過後,張權又說:「請各位鎮民傳出話去,若兩犯不速向安全衛隊自首,他的弟兄明天中午將送往巫彭山受刑!」說著衛士將五人分別捆綁在舞臺後方的五根立柱上。張權揚揚手,安全衛士全部守衛在五人身旁。

  舞臺被讓了出來,晚上的美女爭奪大戰終於拉開了序幕。

  酒吧歷經多年,見證了無數腥風血雨,新人換舊人,但酒吧經理依然是劉翠紅,只是當年那位挺胸翹臀的火爆女人已成了年過五旬的老婦人,唯一不變的是她的眼神,照樣自負和貪婪。她往舞臺中央一站,如有九鼎壓地,穩健更勝當年。皮肉生意讓這個女人贏得了顯赫的地位,而這些又給了她皇室貴族般的氣勢,以至於幾十年後,她早已年老色衰,但始終不肯讓位,就像CCTV新聞聯播的主播一樣。

  劉翠紅慢吞吞的聲音傳出來,「鑒於今晚的爭奪會非常激烈,為節省時間,所以我們決定改變決鬥方式!」

  看客大嘩,大聲詢問,酒吧頓時嘈雜無比。

  劉翠紅似乎很不滿,站在舞臺上一言不發,兩眼望向西方。公輸然看過去,只見暮色之中,一座黑巍巍的高山矗立在不遠處,看不到頂,也看不到邊,透出一派蕭殺之氣。暖風吹過來,一股藥草香味撲鼻而來,公輸然覺出一絲異樣,心底不知何時升出了一絲欲望。他望向高若淩,只見她臉上灰塵之下泛出一片紅暈。是了,這種藥草香味有催情作用,應該是大司命所說的那種珍稀的巫藥草。麒麟酒吧之所以建在這裡,就是因為此處更能挑動起男人的欲望吧。

  《魯班書》是一本欲望之書,它讓人達到他想達到的任何目的,因此,在這座刺激欲望的巫彭山上修煉,更容易成功,所以,無論是公輸青雲還是郭龍敏,都要將道觀建在巫彭山上。而魯班祖師的詛咒又是在遏制人的欲望,這讓《魯班書》變成了正邪不分的巫書,也讓魯班傳人變成了人格分裂的孤獨者。

  公輸然想到這裡,不禁長歎一聲。

  良久,看客的鼓噪聲終於停歇。

  劉翠紅這才開口,「三位新來的年青女人的爭奪一律只進行一場,由所有參與爭奪者同時上臺混戰,最終留下來的,就是獲勝者;其她女人按慣例進行。」羅依苒又老又醜,沒有得到混戰爭奪待遇。

  看客都是些資深嫖客,今日前來,多是沖著三位年青女子而來,他們最討厭拖拖遝遝,對這個方式十分贊同,紛紛同意。

  三、奪魁

  看客中只有兩人反對新的爭奪方式,他們是公輸然、高若淩。

  他們原計劃過來爭奪羅依苒,沒想到溫子菡三人也被抓了,現在必須以兩人之力爭奪四個人,難度太大,公輸然本想先讓競爭者打到最後,他才上臺揀便宜,現在改成混戰方式,必須馬上上臺,想要取巧也不成了。

  隨著一通鼓聲,劉夏、溫子菡、江未希各被兩個女人扶出後臺,她們並沒有被捆綁,但顯然服用了什麼藥物,渾身無力,就連獨自走路也不成。酒吧頓時沸騰起來,一群饑渴的嫖客瘋狂叫囂起來。三人被扶著繞台一周,以便讓看客決定爭奪哪一位。劉夏滿臉怒色,牙關緊咬,昔日嬌狠女子今天變成了待宰羔羊,忿忿之情佈滿臉上,嫖客最愛的就是這種女人,特別有征服感;溫子菡四處張望,她在尋找機會,伺機逃跑;江未希則十分平靜,或許她根本不擔心自己的命運,誰贏得她,誰今晚就得死,她總有辦法殺死她想殺死的任何人。

  展示完畢,溫子菡、江未希重新被送進後臺,第一場爭奪戰的獎品是劉夏。

  杜乾坤身陷囹圄還不忘貧嘴,大聲叫:「劉夏,你要挺住啊!我可是有處女情結的噢!」全場大笑,嫖客們興致高漲,三四十人跳上了決鬥台。

  劉夏狠狠地看一眼杜乾坤,欲從椅子上跳起來,卻一頭栽倒在地,全身像一灘水漫上地面,柔軟異常又凹凸有致,把嫖客們看得更加眼饞。兩名侍女將劉夏又扶上椅子坐好,警告說:「你要敢再跑,每跑一次我就在你白嫩嫩的臉上劃一刀!」劉夏果然害怕,不再掙扎。

  公輸然混在人堆中,也擠上了決鬥台,檯面並不寬,幾十人擠在上面,決鬥起來很受制肘,但比賽還是要繼續。劉翠紅用她粗圓的手臂將臺上的秩序維持好,一聲大叫:「開始!」

  臺上頓時亂成一團,決鬥者見人就打,這麼多人纏鬥下去,任何人都吃不消,必須儘快清理掉競爭對手,所以,每次攻擊都是致命的。臺上有一個大胖子最為搶眼,頭圓膀粗,肚大如鬥,別人不小心撞上去,會被彈出幾米遠。他突然發力跑動起來,如同一頭大犀牛,其他人紛紛躲避,但還是有一人被他的胖頭一頂,哇地一聲慘叫,從公輸然頭頂飛出了決鬥台。公輸然大驚,拍拍胸口,卻發現胖子已沖到自己跟前。他轉身就要逃跑,胖子卻一把抓住他,舉起五斤大拳頭,就要砸過來。公輸然啊地一聲大叫,撲嗵倒地,就一動不動了。胖子奇怪地看著自己的拳頭,還沒砸下去呢,人怎麼就死了?他抬腿踢了踢公輸然,毫無反應,正要加大腳勁,後面撲來一個人影,騎上他的脖子,左臂緊緊扼住胖子的雙眼,右臂則勒住他的脖子。胖子慌亂之下,拼命向後倒去,只聽嘭地巨響,他背後壓住了兩個人,包括騎上他脖子的偷襲者和一個正與別人激鬥中的倒楣蛋。

  卻在這時,胖子一聲慘叫,翻過身來,背部被捅了個大口子,是倒楣蛋幹的,他跳起身,揮舞手中匕首,身邊人紛紛中刀。一位中刀者大怒,矮身竄上前,將倒楣蛋小腿抱起。倒楣蛋啊地一聲倒在地上,中刀者奪過他的匕首,在他胸前連插三刀,鮮血噴湧而出,打在中刀者臉上,令他的面目無比猙獰恐怖。才十幾分鐘,臺上就已哀號聲聲,死傷一大片,有幾十人見場面過於血腥,嚇得跳下臺,放棄了爭奪。公輸然在決鬥台邊緣裝死,雖無性命之憂,卻也不容易,他必須隨時躲過踩踏,又不能讓人看出來,幸虧臺上的人隨時有性命危險,無暇察看他。半小時後,臺上只剩下兩名決鬥者,他們都已受傷,全身鮮血淋淋,互相瞪視對方,他們都知道,決鬥到了最後,沒有人會心慈手軟,只須一招,生死立判,臺上出現了可怕的寂靜。看客們也非常緊張,一言不發,整個酒吧落針可聞。

  突然,呀地一聲大叫,臺上兩人撞在了一起。其中一人握緊匕首的手貫穿對方胸膛,自他背部沖出,只見血水、內臟等沾滿拳頭,令人心驚膽寒。公輸然在地上偷偷看到這一幕,全身顫抖起來,臺上此人具有穿人胸膛的神力,公輸然哪裡敢以卵擊石,他閉上眼睛,暗歎今天救不下劉夏了。

  正在這時,酒吧裡響起了一片咦聲,公輸然睜開眼來,只見臺上兩個人都倒在地上,穿人胸膛者的胸口也插了一把刀,兩人竟然同歸於盡了。酒吧開業至今,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劉翠紅一時怔在當場,是要再舉行一場決鬥呢,還是先藏劉夏一晚?她正琢磨時,公輸然一躍而起,大叫:「我得勝了!」

  公輸然的無恥出現,引來酒吧一陣噓聲,但這卻解決了劉翠紅的難題,她只想讓活動按計劃進行,才不關心得勝者的道德。她走過來,一把舉起公輸然的手,大聲說:「第一場打鬥獲勝者產生!」

  酒吧裡的噓聲越來越大,大家十分不滿,提前退出決鬥的人蠢蠢欲動,想要重返決鬥台,趕走公輸然。公輸然擔心節外生枝,急忙跑向劉夏,一把將她抱起,口中說:「老子性急,這便上床去!」劉夏大急,口中大罵公輸然色魔,但苦於受縛,無力掙扎,只能任公輸然抱著走進後臺。環形酒吧後面便是小姐們的閨房,同樣是明清風格的建築,劉夏的閨房在三樓,室內陳設華麗,當中一張大床,蘿縵低垂,幾枝紅燭搖曳生姿,將房間映照得輕柔曖昧,確實是個非常助性的好地方。

  公輸然將劉夏丟在床上,爬到她身上,作勢要壓下去,劉夏驚呼起來,「你要敢輕薄我,我一定殺了你!」公輸然可不管這麼多,將臉湊到她臉頰旁,看起來像要親吻她,劉夏更加緊張,滿臉委屈痛苦之情,欲要翻身離去,卻無論怎麼挪動,也於事無補。正在她焦慮緊張時,耳邊卻傳來熟悉的大笑聲。公輸然不再逗她,跳下床說:「仔細看看我是誰!我是來救你的!哈哈……」

  劉夏原本就覺得他面熟,但他臉上抹了厚厚一層灰塵,又是身處這種場景,她無暇去想他是誰,此刻聽公輸然一說,終於辨認出來,高聲說:「死色魔,今天你欺侮我,我總會報仇的。」說著淚珠子就要落下來,但臉上又分明是喜悅之情。公輸然最怕女人哭,立馬投降告饒,「好了好了,我的好妹妹,等你好了,我也讓你抱我上床,任你欺侮好不好?」劉夏聽著又好氣又好笑,嘴裡罵著,臉卻笑開了花。

  公輸然問:「她們在哪裡?我去將她們一併救了。」

  「她們就在我隔壁,你要快去,各場決鬥中間只休息半小時,他們馬上就會來帶她們出去了。」劉夏說。

  公輸然迅速沖出房間,打開了隔壁的房門,只見溫子菡正孤零零地坐在梳粧檯前。公輸然急忙將她抱回劉夏房間,丟在床上,又去抱回了江未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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