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魯班書之血班母 | 上頁 下頁
七八


  「傳說有,但一千年來,沒有人真正見過,聽說秘密隱藏在石門之內,而只有你才能開啟石門。」

  「啊!」公輸然又是一聲大叫,難怪魯班神教的人一再追捕自己,看來這扇石門與自己和班母有巨大關聯,但為什麼獨獨與我有關呢?我的父親也是公輸血統啊?他不得要領。

  「怎樣才能登上巫彭山?」公輸然問。

  陳議員面露喜色,又將他圓圓的禿頭搖得像撥浪鼓,「巫彭山終年雲山霧罩,猛禽野獸、蛇蟲鼠蟻遍佈,魑魅橫行,瘴氣封山,常人難以進去,而且,一千年來,曆界魯班神教教主都不遺餘力地設置巫術障礙,很厲害的巫師都難入內,何況毫無巫力武功的常人?」

  「我來友爺爺夜闖巫彭山而無恙,證明此山必有通道,我們一定能夠找到的。」公輸然滿懷希望地說,他想起了來友爺爺,只要有他作嚮導,他們就一定能成功。但他掏出手機時,才發現信號全無,此鎮與外界無法通訊,公輸然沮喪萬分。不過他靈機一動,又想到了杜乾坤,他是電腦與通信專業的,一定有辦法連通外界資訊,但他們身處何方呢?公輸然將他的想法說了出來。

  高若淩說:「如果他們沒有被抓,一定會去麒麟酒吧,因為哪裡有也許是他未來丈母娘的羅依苒。」

  二、酒吧

  巫彭山下,麒麟酒吧。

  今晚生意又是出奇的好,不到晚上九點,三層環形看臺就已座無虛席。大門口仍有大量面泛紅光的男人往酒吧擠進來。在三樓一張桌前,兩個男人在興奮地高聲談論。

  「據說酒吧進了很多新貨,都是粉嫩粉嫩的漢人,老皮老臉的苗女搞多了,終於可以換換口味啦!哈哈……」一個猥瑣的齙牙手舞足蹈地說著,嘴角不時濺出白花花的唾沫星子。

  他對面的臘腸臉附合道:「共有四個女人,都是安全衛隊今天送過來的,其中三人都很年青漂亮,屁股肥嘟嘟的,狠不得一口咬進肚裡去。」

  「哈!小心舔到屁眼啊!」齙牙與臘腸淫賤地狂笑起來。

  突然,一個少年沖上來,一腳踢翻桌子,抄起隨桌飛起的雪花啤酒瓶往齙牙頭頂砸去。齙牙慌忙後仰,隨著椅子砰地倒地,他狼狽地爬起身,往後一退,又絆倒一張酒桌,嘩啦啦,一桌的酒瓶掉在地上,三樓頓時鬧翻了天。齙牙正要反撲,卻被他絆倒的酒桌主人抓住,兩人扭打在一起。臘腸從另一方直撲少年,又被另一位個頭瘦小,頭戴遮陽帽的黑衣少年一絆,撲嗵摔倒在一張酒桌上,下巴磕在桌子邊緣,頓時開了一個口子。受力不均的桌面,忽嚕忽嚕翻飛起來,又砸中一位客人。客人勃然大怒,一把糾住臘腸衣領,朝鼻子就是一拳,臘腸被打得七葷八素。少年用力將他一拉,他嘭地撞上欄杆,收勢不住,倒翻下三樓。環形酒吧裡的客人見決鬥還沒開始,就有好戲看,全都伸長了脖子往三樓看來,喝彩聲不斷。

  這時恰巧有一列衛隊押送著五名犯人走進酒吧,當頭衛士被臘腸撞個正著,立刻僕地。他的同僚上前一看,脖子已被砸斷,當場死亡了。衛隊大怒,十多人圍住臘腸,拳打腳踢,臘腸嗚哇呼叫求饒之聲越來越慘厲,終於慢慢減弱,直至細不可聞。踢打聲越來越沉悶,每一聲,都讓看客顫抖一下。終於,衛隊放棄圍打,齊刷刷走上決鬥台。台下留下兩具屍體,臘腸的屍體已皮開肉綻。

  衛隊將犯人一溜排開,他們被捆綁住了手腳,除一個人外,全部勾搭著頭,神情沮喪。他們就是劉常、杜乾坤、李清洪、吳天良、王二狗和鬼屍,鬼屍正笑呵呵地環顧四周,突然看到了三樓的少年,「哦哦」叫喚起來。少年正是公輸然,瘦小的黑衣少年則是高若淩化妝而成,他倆旁邊站著陳議員。

  公輸然說:「這裡的衛隊比外界的公安更加勇猛啊!」

  「唉,許多人為了逃避外部世界,歷經千辛萬苦進到鎮裡,卻才出狼窩,又入虎群,幸福與自由總是遙遠的。」陳議員感慨道。

  「你是什麼時候入鎮的?」

  「四十年前,唉,人一晃就老了,若留在外面,就算痛苦,但至少還有感覺,而在這裡,只有麻木,終生虛度哇!」陳議員惆悵地說,讓公輸然一陣動容。

  衛隊的出現,終於讓喧鬧的酒吧安靜下來。

  衛隊首領張權,一位高大健碩但傲慢的年青人伸出右手,食指擎天,酒吧頓時寂靜無聲。公輸然竟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大學系學生會主席劉青天。

  張權高聲說:「郭教主感念鎮民之苦,今晚特賜女人四名,請鎮民好好享受。」看客還沉浸在臘腸被公然打死的恐懼不安中,並未因他的話歡呼雀躍。張權有些失望,又說一句,「大家放心享用吧!」酒吧裡響起了稀稀拉拉的附和聲。

  張權清清嗓子又說:「今天有一批危害本鎮安全的匪徒闖入,現已擒獲九名,還有兩人挾持本鎮德高望重的陳元伯議員,得以逃離,郭教主得知後,特發通緝令,要求全體鎮民攜手捉拿。」酒吧裡響起一片嗡嗡聲,大家議論紛紛。

  張權擺擺手,酒吧再度寂靜,他接著說:「其中一名匪徒名叫公輸然,教主有令,務必活捉!鎮民若有藏匿逃犯者,一律行五蠱之刑。」看客異口同聲發出啊聲。

  陳議員小聲說:「五蠱之刑是魯班鎮最高的刑罰,是以五種蠱蟲,分別植入犯人腦中、肺中、心中、胃中、膀胱中,日夜咬噬,令犯人生不如死,較萬蟲鑽心,千刀萬剮更加慘烈。」公輸然、高若淩大驚,慌忙在地上摸了兩把地灰,為對方抹臉。高若淩白晰秀麗的臉無論怎麼抹,也掩不住那股清秀之氣。

  公輸然長歎道:「漂亮女人就是讓人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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