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魯班書之血班母 | 上頁 下頁
七六


  劉翠紅很喜歡這樣的結局,這意味著,明晚還將出現今晚這樣火爆的場面。

  她急不可耐地要宣佈挑戰結束,但原本站在立柱下的男子緩緩走上了舞臺。

  今晚的好戲還沒結束,看臺再次喧囂起來。劉翠紅撇撇嘴,走回後臺。

  舞伎媚笑地看著來人,說:「你不過是踩在前人屍血上的小人。」

  「如果小姐樂意,明晚我早點上臺。」男子說。

  舞伎微微一笑,說:「那等明晚再來吧,今晚本小姐要休息了。」

  「不,我已經急不可耐!」

  舞伎哈哈大笑起來。她走過去,又用雙手環住男子的脖子,將嘴湊到他嘴前,吐氣如蘭,說:「你很酷,也很酸!」

  「如果你喜歡又酷又酸的男人,一定要照顧好他的命根子。」男子在提醒她不要故伎重演。

  舞伎再次大笑起來,用中指抬起男子的下頜,贊許道:「是個有趣的小白臉。」

  「是麼,但你裝風塵女子,一點都不像。」說著頭往前伸,快速俘住她的雙唇。

  舞伎大驚,慌忙放開他,滿臉緋紅,怒道:「你敢輕薄本小姐,找死!」說完雙手如蛇,朝男子脖子鎖去。男子使出擒拿手,將她雙手力道瀉去,再使出掃堂腿,舞伎下身不穩,跳挪不開,腿底吃力,身體向後倒去。

  男子沖上前,一把攬住她的纖腰,微笑著說:「小姐小心!」又說,「你怒臉生俏,實在讓人把持不住。」說完全身壓上去,將她緊緊擠入懷中。女子橫倒在半空,借力不到,欲逃不能,只能任其輕薄。台下的看客早已沸騰,恨不能也搶上臺去,將舞伎抱個滿懷。

  男子得寸進尺,嘴巴湊過去,吸吮起舞伎的嘴唇來,他長期周旋於鶯歌豔舞之中,早將吻功練到極致,十分輕柔、老道,他甚至將自己的呼吸也控制得恰到好處,只在最需要的時候拂過她的鼻子或臉頰。舞伎感到一陣酥麻,她半睜半閉著眼並不反抗。男子卻收起了不安份的嘴。舞伎詫異地睜開眼,見到男子愛意充溢的眼睛,心頓時一動,一把攬下他的頭,深吻起來。男子十分自得,他覺得他的目的得逞了,但突覺一股巨痛,一把推開舞伎,舞伎失去支撐,往地上摔去,男子又急忙沖過去,將她右手一拉,舞伎站立起來,格格大笑。男子的上唇有一道血紅的牙痕,幸虧咬得不深,否則,男子就要破相了。

  舞伎說:「這是你輕薄本小姐的代價。」

  男子並不發怒,說:「唉!被你在臉上蓋了章,我就算是你的人了。」

  兩人相顧一笑,血腥的決鬥台頓時情意綿綿。

  當晚,全鎮的狠角色都已失敗,無人再敢上臺挑戰,男子順理成章地贏得了舞伎的第一次。

  環形舞臺後面有一棟小樓,這便是舞伎生活的地方。有一間房燈火通宵未滅,那是這位舞伎的閨房。暗淡的燈火映照到床上,男子將舞伎攬在胸前,兩人輕言絮語,直到天明。

  舞伎說:「今天又到了,晚上的決鬥不知是誰會勝出。」

  「當然是我!」男子說。

  「唉——就算是你,你能贏兩次,但能贏我一生麼?」舞伎幽怨地說。

  男子覺得很奇怪,他這一生不知佔有過多少女人,唯獨今天這個女人讓他這樣著魔,他第一次生出要為她戰鬥一生的念頭。他知道這是一個錯誤,《魯班書》傳人永遠都是孤獨無愛的,因為他們的愛會變成一把殺人的利刃。他的心隱隱作痛,第一次悔恨起自己曾引以為豪的魯班書傳人身份來。

  他探出手從她脖子往下摸去,半夜的纏綿,早讓舞伎身燙似火,撫摸再次引領起一陣強烈的快感。男子說:「我也在你身體裡蓋上印記,那樣你就是我的人了。」說著將舞伎壓在身下,隨著一聲尖叫和幾滴處女血,男子在她身體裡蓋上了他獨特的印章。

  中午時分,男子才走出酒吧。他茫然地走在小道上,回頭望去,酒吧依舊,心境卻從此不同。從昨夜起,他的一生註定不再瀟灑,他必須隨時準備戰鬥,而且要一輪又一輪,一天又一天地戰鬥下去,只要魯班鎮還有男人,只要魯班鎮缺少女人。為什麼要這樣?僅僅是為了自己的欲望?肯定不是!為了愛?或許是吧,假如自己不娶她,這份愛會不會傷害到她呢?希望不會!男子痛苦地想著。

  「後來怎麼樣了?」高若淩急不可耐地問。

  「唉——」陳議員長歎一聲,「麒麟酒吧每晚都會上演幾十個女人的爭奪戰,但這名男子永遠且必定參加那名舞伎的決鬥,在最初的一個月裡,爭奪一直都很激烈,曾有一個晚上,男子從入夜一直打鬥到第二天天亮,全身傷痕累累,精疲力竭,始終不肯放棄。」

  「後來呢?」高若淩追問,她急欲想聽到結果。

  陳議員不急不慢地說:「男子仁慈,起初不肯對挑戰者下殺手,幾個月後,面對挑戰者周而復始地沖上臺,若聽之任之,時間一長,他即便不被殺死,也會被活活累死。有一天,他終於壓制不住,見人就殺,在前後十年時間內,他手刃的競爭者不下三百人。」

  公輸然、高若淩驚呼一聲,均想,愛是辛苦的,但愛得如此艱難依然不離不棄者,實在難得。公輸然在桌下不自覺地捏緊高若淩的手,兩人相視一笑,只覺得兩人相愛,也一定要像他們一樣愛得如此熾烈。

  陳議員又長歎一聲,說:「可惜啊!可惜啊!這麼相愛的一對,有一天卻突然分道揚鑣了。」

  公輸然、高若淩又是一聲驚呼,這種結局太出人意料了。

  高若淩急忙問:「為什麼會這樣?」

  「二十年前,舞伎在決鬥臺上突然將浴血奮戰取得勝利的男子踹下臺,並且當著幾千人的面宣佈厭惡這個男人。當晚,來了幾名魯班神教的人,將她護送上了巫彭山,從此音訊全無。而男子受此重創,一蹶不振。一個月後,他突然夜闖巫彭山,從此也音訊全無。」

  三人唏噓不已,公輸然說:「這個水性揚花的女人,實在讓人痛恨!」

  「我堅信這位姐姐另有隱情,對女人來說,有一個男人為了她爭鬥十年,3600多個夜晚,比什麼都珍貴,又怎會突然絕情呢?」她不願意這樣一份愛情受到褻瀆,總想為它找到合理的依據。但眾目睽睽下的事情,難道僅僅只是一場表演?

  公輸然問:「這兩個人是誰呢?」

  「舞伎叫羅依苒,男子叫來友。」陳議員說。

  「啊?!」公輸然失聲大叫!

  第十六章 麒麟酒吧

  一、血統

  陳議員停下話頭,死死地盯住公輸然。

  「你不用再掩飾了,公輸兄弟!」陳議員逼視著他說。

  公輸然一怔,知道身份已經暴露,只得說:「你怎麼知道的?」

  「『形』賴精血以養,精血乃生命之本,它貫通人體四肢百駭、奇經八脈,主宰著生命。而巫法實為精血之法,通過錘煉精血,干預生命機能,使人獲得超越自然的巫力。因此,巫法最講究血統,它決定著一個人修煉巫法的最高境界,這個世界上公輸家族的血統最為純淨奇妙,因此,公輸班才修成絕世巫法,並著成《魯班書》,幾千年以來,再無人超越,包括他的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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