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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八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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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劉定強拿著幾個物證袋出來,疑道:「咦?你看這個證據,怎麼沒有了?」 韓峰拿起那個物證袋,看著物證袋上面寫著:「未知絲線。」 劉定強補充道:「就是那天晚上,你在懷疑是丁一笑出現過的地方取的,垃圾袋裡取得的那絲線啊!你看,不見了。」 韓峰道:「或許是有人拿去檢驗,忘了拿回來了吧。不管它。」他話是這樣說,還是仔細看了看袋子,塑膠袋裡好像有些液體,韓峰放下那袋子,拿起另一個,裡面是一份麥迪寫的將股權轉讓給秦怡的轉讓書。韓峰道:「通過墨蹟的殘留量和化學變化,鑒別文書是什麼時間書寫的,這個你會嗎?」 劉定強道:「如果年代久遠,好鑒定,但如果時間太短了就不好辦了。我們通常可以精確到月份。」 韓峰皺眉道:「這麼粗略?」 劉定強突然道:「不過沒關係。我可以交給我的同學,她是痕跡鑒定專家,我國的絕對權威,我可以讓她過來,或者快遞給她寄去。」 韓峰道:「需要多長時間?」 劉定強道:「兩天。」 韓峰道:「全部作一個時間鑒定。」 劉定強看著幾分股權轉讓書,問道:「全部嗎?」 韓峰已經走遠了。 繁忙的建築工地,韓峰看著那高樓大廈,一名工頭模樣的人走過來,呵斥道:「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沒看見那牌子嗎?」他所指的,是一塊「施工重地,閒人免進」的牌子。 韓峰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些什麼,工頭的態度大為改觀,陪笑道:「呵呵,原來是……原來是……,不知道您來這裡有什麼貴幹呢?要不,我把徐總工程師還有張經理他們都叫來?」 韓峰道:「不用,我只是想知道一些小問題。這大樓什麼時候動工的?還有多久才能完成?」 那工頭獻媚道:「是前年,好像是一月份動工的,現在已經進入掃尾工程,大概還有三個月便可以交付使用。」 韓峰道:「怎麼是好像?」 工頭疑惑道:「怎麼,您不知道?大樓去年不是停了近半年時間嗎。我們是今年四月才接手的。」 韓峰問道:「為什麼停工?」 工頭轉頭望向即將完工的大廈,有些感懷滄桑的說道:「據說去年,公司的東南亞的事業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幾乎陷入資不抵債的局面,公司就要破產,上層的老總們,哪裡還有心思和能力來完成這麼大的建築。都說風雲突變,事事難料,誰能想到蒸蒸日上的事業,能在一夜之間,盡數被毀。不過他們公司的老總也真是厲害,據說在最困難的時候也能取得銀行的貸款,沒有那筆貸款,他們公司徹底玩完兒,更別說現在東山再起了。照理說,您對這些情況該比我瞭解啊,哎——」工頭再回過頭來,身後連個人影都沒有,他暗道,難道自己大白天見鬼了? 韓峰與一名慈祥的中年婦女親切的交談著,他拿出兩張照片,問道:「您幫我看看,認識她們嗎?」照片正是秦怡和單燕飛的。 那中年婦女看了一眼,「咦?」的吸了口氣,向身後招呼道:「小玲,小玲,你過來一下。你看看,這兩人是不是有點象秦二妹和單丹啊。」那位叫小玲的年輕女子看了看,也疑惑道:「是有點像以前在我們這裡的護工,但是又不像,她們沒那麼漂亮呢,可是,神態又有些像。」 韓峰微笑著收起相片道:「哦,好的。對了丁院長,我可不可以再看看梁小童的資料。」 中年的丁院長道:「上次你們不是有位元女記者已經來過了嗎,她還把資料複印了一遍。」 韓峰解釋道:「是的,但是最近比較忙亂,那份資料一時找不到了,所以我想來這裡再看一看。」 院長叫另一名護工取來資料,韓峰眉頭皺了起來,喃喃道:「怎麼會這樣的?」他仔細看過,將資料還給院長,並表示感謝。 韓峰抬頭看看古老的門楣上幾個斑駁的水泥字跡「天賜福利院」,他帶著冷漠的笑意,漸漸離開。 火葬場,兩名叼著煙的領導般人物正在辦公室翻找資料,一邊找一邊對韓峰道:「潘小姐不愧是做記者的,人又長得漂亮,小夥子,你可……嗯……呵呵。」說著,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韓峰點頭。 不一會兒,其中一個領導般的人物拿出一疊紙質存單,道:「諾,你要的那幾天死亡名冊,都在這裡了。」 韓峰細細的一張一張看了起來。 冷鏡寒發現,韓峰似乎又慢慢變回去了,他回到了他家裡,雖然也常去看龍佳,但也常與潘可欣一起出去,冷鏡寒對韓峰這樣的變化,實在是感到吃不消。韓峰常常突然失蹤,然後又突然出現,連潘可欣也不知道他的行蹤,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也沒有人知道他在做什麼。 一天,韓峰突然拿了個東西找上門來,對冷鏡寒說讓張藝給他改裝一下,只交待嚴格保密,除了他們兩人,誰也不能說。 當晚,公安系統開了個小小的聚會,慶祝恒福銀行特大金融案成功告破,作為專題報導記者,潘可欣也來了。在一旁,潘可欣悄悄的問冷鏡寒道:「冷伯伯,你覺得韓峰,這個人怎麼樣?」 冷鏡寒道:「韓峰?他就是他啊,有什麼怎麼樣的?」 潘可欣不好意思道:「我是說,你覺得我們兩人怎麼樣?」 「不,不,不。」冷鏡寒將頭搖得像波浪鼓,連聲道:「如果你們在一起,覺得激情湧動什麼的,你們年輕人的事,我管不了。可是如果你想和他一起,那絕對不行。你根本就不瞭解他,你看他的屋子,你不知道,他懶得出奇,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而且,他是出了名的一窮二白,你知道嗎,他住那個地方,每月的房租,都是我給他出的。」 潘可欣道:「那有什麼關係嘛,他窮,我有錢啊。他懶,可以請傭人嘛。我覺得,他真的很有才華,而且,對人也蠻不錯的。」 冷鏡寒道:「你知道多少,你對他的過去又知道多少?他這個人,反正和他在一起,你絕不會幸福的,你也因該看到了,他是個浪蕩公子,別看他現在對你好,只要是漂亮的女孩,他都是這個樣子的。」 潘可欣道:「可是,你又對他知道多少呢?冷伯伯?」 冷鏡寒一愣,只聽潘可欣道:「他只是多情的人,並不是薄情的人。你可知道龍佳在病房中,他是怎麼照顧她的嗎?你可曾見過,一個男人為一個女人所做的事情?那不是能裝出來的吧?就算是多年的夫妻,也未必就能做到像他那樣,何況他和龍佳也沒有交往多久啊?他是真的很喜歡龍佳的,雖然有時行為有些過分,那只是他表達喜愛的方式與普通人有所不同而已。我看他這幾天漸漸恢復了一些,已經和他約好,出國去旅遊一趟,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慢慢總會知道的。」 這時,李響過來邀請潘可欣去跳舞,潘可欣欣然接受了。 冷鏡寒不明白,韓峰到底有什麼好,這些小姑娘對他那麼鍾情,他搖了搖頭,心道:「現在的年輕人啊。」 張藝端著飲品,走了過來,道:「冷處,沒去跳舞啊?」 冷鏡寒沒回答。 他掏出一塊東西,像一小塊瓦片,橡膠做的,兩寸長,一寸寬,交到冷鏡寒手裡,道:「東西做好了,在五百米以內有跟蹤效果。而且,我還加了個東西在裡面。」 冷鏡寒若有所思,點點頭,出神道:「唔。」他接過那東西,看了看,放進口袋裡,還是不明白,韓峰用這個東西來做什麼。 張藝猜度冷鏡寒的心思,道:「在想什麼呢?韓峰嗎?他今晚沒來。或許,或許他在醫院裡。我認為他會在那裡的。」冷鏡寒道:「嗯,那個傢伙,與以前相比,變了很多呢。我都沒想到,為了龍佳,他會那麼傷心。」 張藝啜著飲料,道:「冷處,問一個不該問的問題。你說,如果沒有他的加入,這個案子,我們能破嗎?」 冷鏡寒自通道:「當然。那是遲早的事,只是沒有他這樣快速而已。破案對於他來說,又和呼吸空氣有什麼區別呢。」 張藝「噗」的一聲,隨後大聲咳嗽,顯然是嗆住了,他喘息道:「冷處這樣說,未免太誇張了吧?不過話說回來,我覺得,他掌握了超越我們常用手段的偵破理念和偵破技巧。你看,他對法醫學的瞭解,他對痕跡偵探學的瞭解,他對犯罪心理學,技巧殺人,以及對各種槍械,武器的瞭解,使我相信,他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類似特工的人物。但從另一方面來講,他幾乎又完全不具備特工的能力,他沒有強健的體魄,沒有敏捷的身手,聽他們說,他不瞭解股市,甚至連下象棋都不會,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冷鏡寒道:「那是我和他之間的協議,我不能對任何人透露他的過去。」他看了張藝一眼,又補充道:「不過,如果你也是從小便被訓練觀察各種現場和各種痕跡,我想,你也能做到他那樣好的。」 張藝感興趣道:「怎麼?難道他從小就被作為偵探來培訓的嗎?」 「偵探?」冷鏡寒輕輕一笑,用含糊不清的話回了一句:「事實上恰恰相反。」舞曲旋律漸漸更加優美,更加激情,正如同那個冷雨夜,冷鏡寒面色一寒,不願回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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