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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三


  席川朝她微微一笑,一手摟住她的腰際,低聲而溫柔的說:「不是說了去你家接麼,還特地跑過來,等我一會。」

  「池小姐,你也看到了,我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對於你所做的一切,作為一個成年人,我也能理解,既然已經分手了,那好聚好散,如你之前所說的,概不糾纏。你不需要和我解釋什麼,同樣,我也沒有義務和你解釋。」

  說完,他回頭,輕柔的吻了下紀璿的額頭,擁著她,頭也不回的走了,只是不時的側身與她說笑。

  晴綠什麼都沒有說,拉著林小單離開了。

  林小單一臉震驚,久久不能回神,再一看晴綠,她只是繃著臉,看不出任何神色。

  直到走出老遠,紀璿才輕輕掙開他的懷抱,似笑非笑道:「我是不是該榮幸呢,做了你的擋箭牌。」

  擋箭牌?他冷笑,多可笑的一個詞。

  「席川,你和她分手了,那是不是意味著我的機會來了?」紀璿不依不饒。

  「走吧,紀璿,快遲到了。」席川沒有回答,此刻他什麼心情都沒了,照片上的景象讓他的腦子再也容不下其他。

  那是顏南與她前後走進旅館的一組照片。

  告別,用得著彼此睡一覺去告別嗎?晴綠啊晴綠,你何苦要編造這樣的理由來騙我。

  更可恨的是,我竟然依舊想著她,這個念頭讓他更加忿恨自己。

  「紀璿,晚上我不去了,」席川忽然說道,「你等我幾日,或許那時,我會和你求婚。」

  找到照片上的那家旅館,是在城郊的一個偏僻地方,還真是懂得掩人耳目,他冷笑,遂走了進去:「請你們這裡的老闆出來一下。」

  丟失的心

  席川一人坐在車子裡,將音樂開到最大,過往的行人無不敢怒不敢言的看幾眼,他一根接著一根的吸煙,滿車嗆人的煙味。

  腦海裡全是那老闆的聲音:「嘿嘿,他們是來過,那男的長的很惹眼,所以我記得很清楚,兩人來了一個房間。瞧您說的,一男一女來這裡開房間還能幹嗎啊,你說是不,嘿嘿嘿。」

  一男一女來這裡開房間還能幹嗎啊,一男一女來這裡開房間還能幹嗎啊,一男一女來這裡開房間還能幹嗎啊……

  他一腳踩上踏板,車猛地沖了出去。

  「顏南,出來見個面。」

  這日,席朝陽剛用過早餐,正帶著眼鏡閑閑看著報紙,席川正匆匆的推開門進來。

  「昨晚又去哪了?」

  沒聽到回答,席朝陽才慢慢抬起頭,卻大吃一驚:「臉上怎麼回事,被誰打了?」

  「摔的。」席川淡淡答完一句,便上了樓。

  席曼剛好樓上下來,一見這樣,竟咯咯笑了起來:「哎喲,你不是被那女人給打成這樣吧,搞□啊你們,夠激烈的。」

  席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吐出一句話:「趁早和你男人斷了。」

  席曼輕笑著下樓:「爸,你看哥哥他,就沒句好話,我今天都要選戒指去了。」

  「小曼,過來,爸爸有話和你說。」席朝陽遲疑片刻,卻又揮了揮手:「算了,改日吧。」

  多開心幾日算幾日了。

  別墅裡又空蕩蕩的剩他一個人,席朝陽摘下眼睛,望著客廳上的太吊燈,忽然覺得刺眼。

  一個人,是不是知錯就改就夠了?可要是那錯,改不了了呢。

  他慢慢的起身,走到二樓的臥室,一臉的疲憊之色,他揉了揉太陽穴,無端的覺得一陣悲哀,牆上那黑白照裡,一名女子風姿綽約,朝他清淺笑著。

  要是你還在,會同意我的做法麼,阿離。

  這一日,顏南又沒回來,席曼開始忙裡忙外,回來時說了句:「又是摔倒了,也不找個好點的藉口……」

  席朝陽聞言,叫住她:「怎麼回事?」

  「老爸,你也太不關心人了,大哥和顏南被搶包的人給打了,鼻青臉腫的,不好意思承認,一個個都說是摔倒了。」

  「哦。」席朝陽若有所思:「去樓上把你哥叫來。」

  待席曼急急忙忙出去,他盯著席川的臉望了幾眼,問道:「怎麼和他打起了架。」

  席川不語。

  席朝陽冷笑一聲:「為了那個女人?」

  見席川依舊不說話,他又問:「顏南是不是還忘不了那個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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