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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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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都不想要，那一天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真心地回答道。 憑女人的直覺，我猜想，他還是會準備一份禮物給我。無論他送給我什麼，我都會非常高興。就因為好奇，我時不時偷翻一下他的公事包，看看他是否已經給我買好了生日禮物。 在過生日的前一個星期，我在他的包裡找到一個長方形的首飾盒。打開一看，裡面放著一條翠綠色的水晶項鍊，這種顏色在水晶中極為少見，因此也極其珍貴。我一眼就愛上它，因為高貴而不顯眼，適合我的口味。我暗自讚賞耀陽的品味，盼望生日那天他親自給我戴上。 耀陽說，我生日那天，他會親自下廚，為我做頓豐盛的生日大餐。 這一天終於來到了！ 一大早，還沒等我起床，耀陽已經穿好衣服來到床前，笑嘻嘻地給了我一個吻，說：「美女，生日快樂！」 我睜開惺忪的眼睛，幸福地接受了生日的第一聲祝福。 「記住，今天你可不要做飯了。我已經準備好一切，回來給你一個驚喜！」 他說完就沖下樓開車走了，因為今天上午公司裡有一個很重要的會。他早點兒去也可以早一點兒回來。 下了樓，我這才發現他已經做好早餐擺在餐桌上。我心裡感到無比甜蜜。 懶洋洋地吃完早餐，我開始了精心打扮，換一件很漂亮的白色長裙，應該很配那條翠綠色的水晶項鍊。我又將頭髮高高地盤起，這樣脖子顯得長一些，戴上項鍊就更好看。我又把家裡重新收拾了一番，買了一大束花放在餐桌中央，花旁邊，擺好兩支蠟燭，等吃飯的時候點上。我希望時間能過得快一點兒，等我的「驚喜」回家。 中午時分，耀陽打來電話，說會開完了，一切順利。但是公司裡一個系統又出現故障，等處理完，就可以回家了。 我聽了高興極了。掛了電話，上街買菜。然後洗菜，切好，時間已經是下午了。 耀陽整個下午都沒有來電話，看來公司的問題一定很嚴重。我等不及，就把飯乾脆全部做好，擺在桌子上，等他回來以後再熱。 六點，七點，八點……一直到晚上九點耀陽都沒有打電話。我緊張起來，心裡暗自擔心，他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打他的電話，沒有人接。 我摟著叮叮坐在沙發上。它今天也變得很不耐煩，不像往常一樣老老實實地陪我看電視，而是在地上轉著圈兒地跑。 餐桌的蠟燭已經燃盡，我又換上了兩支新的。 我越來越害怕。在心裡乞求上帝，耀陽千萬不要出什麼意外。 2 將近深夜十二點，突然聽見了汽車的聲音，我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我打開了門，耀陽一臉疲憊地站在門口。 「怎麼這麼晚？出了什麼事情？」我焦急地問。 他搖了搖頭，沉默著沒有說話。 「公司的問題解決了沒有？」等他在沙發上坐穩，我給他倒了一杯水遞到他手裡。 他急忙喝了一口水，一臉歉意地說：「對不起，紫馨。我來得太晚了。」 「公司的問題處理好了嗎？」我又問了一句。 他點了點頭：「解決了，我們幾個技術人員一直加班才把錯誤找到，故障排除。」他說這話時神色有些慌張。 他看了看表，已經是十二點差三分。他急忙從包裡掏出那個首飾盒遞給我：「還好，還好，今天還沒有完全過去。這是送給你的。祝你生日快樂！」 我開心地接過盒子，這裡面一定是那條美麗的水晶項鍊。打開盒子，我有些愣了。我記得，自己看過的那條水晶項鍊是翠綠色的，現在怎麼變成了粉紅色。 「你不喜歡嗎？」他緊張地問道。 「不，我很喜歡！」雖然有些疑惑，我還是裝出一副驚喜的樣子。我怎麼好告訴他，自己曾經偷偷地翻過他的包呢。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來，我幫你戴上。」他起身幫我戴好項鍊。 我照了照鏡子，真的很美，但我還是更喜歡翠綠色。 「好了。我今天太累了。要去睡覺了。晚安！」他說完，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就徑直走到樓上臥室，脫衣服睡了。 我也上了樓。脫了衣服，躺在他的身邊。 他已經睡著了。我感到沒趣，只好也睡了。 好不容易盼到的這一天，就這樣結束了，真是讓人有些失望。但是，想想和他在一起，每天都很開心，偶爾浪費這麼一天，也不用太計較了。也許他今天加班實在是太累了。我安慰自己。 我將項鍊摘下來放在桌子上，在月光下，它像鑽石一樣反射著五彩的光芒。為什麼它突然變成了粉紅色，這真讓我不解！ 3 六月底，耀陽的工程已經到了最後的結束階段。 天氣更熱了，濕熱的天氣讓我焦躁不安。我經常睡不好覺，即使睡著了，也常常做噩夢，夢見繼父，夢見翠萍，夢見二叔…… 睡不著覺，我索性起床，站在陽臺上，黑色的大海看上去如同沙漠般空洞，深夜裡海鷗的鳴叫像被父母丟棄的孩子的哭聲一樣尖刻而又淒涼。聽到嘩嘩的海濤聲，我心裡禁不住一陣酸痛，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們的故事已經快到了結束的時候。 七月五日，耀陽的工程終於結束了。這次兩家公司的技術合作很成功，這家法國公司不僅對美國合作方的產品及技術服務滿意，而且在耀陽的幫助指導下，還幫助他們解決了公司其他技術問題。因此，法方負責人甚至想讓他留在法國工作。他美國的老闆也因為他在工作上的出色表現答應回去之後提升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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