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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丁薇倒吸一口氣，急忙轉身走開，"你不要嚇我了，我們還是趕緊下樓吃飯吧。" 　　"那個人是誰？你認識的是不是？"秦郡追問道。 　　"她是肖柔。"丁薇快步走向樓梯口，逃一般地，"別說那些了，我們還是下樓吧。" 　　見她那副緊張的模樣，石玨和秦郡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們跟著她走下樓。 　　到二樓的樓梯口，秦郡又回望了一眼那黑洞洞的三樓走廊，心裡一陣恐慌。 　　忽然，她感覺手掌一暖，石玨握住了她的手。 　　"別怕，有我呢。"他說。 　　廚房裡，王琦正忙活著炒菜，飯廳的桌上，擺著幾碟剛做好的小菜，碗筷整齊地放置一旁。三人走進飯廳時，王琦剛好把爐火關掉，最後一道菜肴也烹飪好了。 　　"都是些家常菜，不知道合不合你們的口味。"王琦解下圍裙帶子。 　　"平常我們王姐可很少下廚呢。我住在這兒這麼久，也只吃過王姐煮的三次菜。"丁薇嘗了一口雞肉，"很嫩啊。"她高興叫道。 　　"慢點吃，也不怕人家笑話。"王琦嗔怪她。 　　一開始，飯桌上的談話還算輕鬆，丁薇似乎想讓客人忘掉那段不愉快的小插曲，極力說笑，想把氣氛調動起來，可是卻沒能如願，秦郡還是忍不住好奇，提起了先前的事。 　　"王姐，你和丁薇兩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怕不怕？" 　　"怕也沒辦法，又不能搬走。再說住慣了，也沒什麼了。" 　　"那你也看見那個……肖柔……了？" 　　"怎麼，你怎麼會這麼問？"王琦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難道你看見了……" 　　"剛才，在三樓。" 　　"不會吧？"王琦把目光轉向丁薇。 　　"她看見了。"丁薇點頭，"是肖柔。" 　　"你們這真有鬼啊？"秦郡驚問道。 　　"沒有，可能是你眼花了。" 　　"可是丁薇也說是肖柔。" 　　"丁薇你親眼看見了嗎？"王琦問。 　　"沒有，我是聽她描述的，柳大姐以前跟我說過。" 　　"那就是你沒有親眼看見了？"王琦面色一冷，"不要胡說，嚇到客人。我，還有丁薇，我們住在這裡這麼久，都沒有見過肖柔的鬼魂，盡是柳淑賢說看到有鬼，我看，秦小姐你八成也是心理作用，才會產生幻覺。秦小姐你來這裡以前，聽人說過石苑鬧鬼的事，對不對？" 　　"我是聽人說過，可我剛才真的親眼看見了。"秦郡辯道。 　　"那你呢？"王琦問石玨，"你也看到了嗎？" 　　"沒有。" 　　"他們跑過來的時候，那個……已經走了。"秦郡說到這，也有些懷疑，莫非真是自己眼花？可是，絕對沒人跟她說過，肖柔有一頭海藻般捲曲的長髮，這是巧合嗎？ 　　"你聽我說，我們這兒確實沒有鬼。"王琦試圖打消秦郡的顧慮，"柳淑賢這幾年精神都不太好，人老了，腦子有些糊塗，有時睡覺做噩夢，她分不清楚現實與幻覺，以為是真事，自己嚇自己。她到村裡去說石苑鬧鬼的事，我們也沒怎麼管她，因為我覺得這對石苑也許是好事。" 　　王琦向兩人道出了這其中的隱情。 　　石苑裡沒了男人，只留下兩個寡婦，守著這麼大一棟宅院，還有一批價值不菲的祖傳玉器。石苑離村子又有好大一段距離，前不著村，後不靠店的，這幾年，少不得有些居心險惡的人來打她們的主意。 　　當柳淑賢到村裡胡言亂語，說石苑鬧鬼的時候，為求自保，她心生一計，借機把事情鬧大，為此，她專門請附近一帶有名的神婆、大師來捉鬼，三番五次之後，石苑鬧鬼的事不脛而走，一時間被傳得沸沸揚揚。 　　以訛傳訛，加上先前流傳的咒怨傳說，對比石家男丁盡數早歿的事實，大家都對石苑心生畏懼，那些想打石苑壞主意的人也都退避三舍了。 　　第三章 葬玉奇談 　　"這麼說，石苑沒有鬼咯？"秦郡問道。 　　"確實沒有鬼。" 　　"那麼肖柔是誰呢？為什麼柳淑賢那麼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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