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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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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沒事吧?要不,下班後老地方見?"無論如何,薄義的聲音能讓人聽出關切,對林夕焰來說更是莫大的安慰。 "好的,六點鐘吧,你等我。"林夕焰掛了電話,薄義帶給她的縷縷溫情暫時讓她亂糟糟的大腦清醒了一些。 有了這些溫情,林夕焰的心情平靜了很多,工作便做得乾淨俐落。時間在忙碌中溜得飛快。很快就到了她和薄義約會的時間。 提香榭。那個英俊男人依舊坐在靠窗的七號桌。夕陽從窗子透進柔柔的光線,給他古銅色的皮膚鍍了一層金邊,愈發令人心動。 七年前第一次約會,也是在提香榭,也是靠窗的七號桌,那時候也有這會兒一樣的陽光,柔柔地籠罩著薄義,給那張俊朗有型的臉鍍上一層金邊。有風,頭髮微微飄動,像極了浮凸於一枚埃及古幣上的英雄雕像。 當時的林夕焰或許就是這麼被打動的。 "怎麼這麼憔悴?"還沒坐下,薄義就盯著林夕焰的臉心疼地說。這是他和丈夫解甲的不同之處,即使她拼命減肥並且很有效果,解甲也不會注意到。他對妻子完全是機關化的客套,表面上看來一團和氣,相敬如賓,但只有他們自己明白,兩個人是不交心的,他們缺少所有正常夫妻有的吵鬧和磕碰,也缺少相應的默契和親密交流。 "沒事,就是工作忙了一點兒。"林夕焰淡淡地說。 "解秘書長還沒回來?"薄義探尋地問,然後對身邊等待的侍者說,"兩杯藍山!"再徵詢地看了一下林夕焰,見她點頭,他對侍者重複,"對,就是兩杯藍山。" "沒有。"林夕焰有些疲憊地頹然靠在椅背上,喃喃地說,"他哪會記得還有個家呀。" 薄義下意識地粲然一笑,眼睛中閃現光彩:"一切有我嘛。" 林夕焰看著薄義的眼睛忽然疑惑了,這亮晶晶的眼睛,這目字形的臉,這堅挺的鼻峰,怎麼如此相似? 她就這麼盯著薄義英俊的臉,頗富研究意味地愣住了。 "怎麼了,寶寶?"薄義有點摸不著頭腦。 "小焰,你怎麼了?"薄義再次重複,這句話裡的稱呼卻提醒了林夕焰。是,就是林小焰,那個瘦瘦弱弱的小女孩,她的樣貌像極了面前這張英俊的臉。 初見林小焰就覺得那個小女孩似曾相識,就是因為她和薄義樣貌相似? 怎麼會這樣?林小焰和薄義有關係嗎? 難道,林小焰是薄義的女兒? 那麼,這林小焰的名字就是薄義給女兒取的了? 可是,他為什麼給女兒取這樣的名字? 這孩子的媽媽是誰? 當初送林小焰進孤兒院的商姓年輕人,難道就是薄義,他不過用了個假的姓氏而已? 可是,院長說那商姓男子不可能是小焰的親生父親。那麼,商姓男子只是薄義的下屬,只是奉他之命去做事罷了? 那麼,他為什麼要把女兒送進孤兒院? 是怕自己知道了吃醋嗎? 恐怕沒這麼簡單。 可是還會有什麼別的原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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