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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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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兇手不但向咱們作出暗示,而且這暗示還包含著兩層意思。」 羅剛「謔」地站起身,他顯然沒明白髮哥的意思。 發哥微微一笑,解釋道:「正如你所說,兇手的確是想出出風頭,這一點毋庸置疑。而且兇手顯然是怕咱們員警太笨了,沒能把兩起凶案聯繫在一起,所以選擇在李文竹家打電話播放蔡麗芬的錄音。這是第一層意思。」 羅剛暗暗點頭。細細想來,也只有這麼解釋了。 「那麼第二層意思呢?」他問。 發哥想了想,躊躇道:「至於這第二層意思嘛……目前只是我的猜測罷了,兇手可能是在暗示我們,他將會出現在蔡麗芬的家中。」 「為什麼?」 「不為什麼,這只是我的直覺告訴我的。我覺得他一定會出現在蔡麗芬家中。」 羅剛二話不說,抓過大衣往外走。 對於這位老前輩的第六感,他是深有體會的。 發哥連忙叫住他:「你上哪兒去?」 「當然是到蔡麗芬家抓那個混蛋了!」 發哥不由得發出一陣苦笑。他說:「年輕人就是年輕人,要沉得住氣,少安毋躁,等咱們先搞清楚蔡麗芬家的具體位置再說。而且,現在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調查一下。」 一個多小時後,警車駛離了市局。 車上,羅剛仔細閱讀剛剛傳真過來的有關蔡麗芬的資料。 內容如下:蔡麗芬,女,1962年生人,祖籍石嶺鎮,曾在石嶺鎮三中任教,而後調入C市國興私立中學任教。丈夫何旭,祖籍石嶺鎮,在C市醫科大學任教。無子女,現居C市凱旋路××號……資料後面還附有蔡麗芬和何旭的照片。 「何旭……何青山……何旭……何青山……」 羅剛反復咀嚼著這兩個名字,他覺得這兩個名字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聯繫。 「發哥,你說這兩位死者的丈夫都姓何,而且都是石嶺鎮人,又都是搞醫的,他們會不會有啥關係,比如親戚什麼的?」 發哥若有所思地說:「應不會這麼巧吧?調查兩位死者的社會關係,沒發現有什麼牽連,也許石嶺鎮姓何的比較多吧。」 羅剛正要說什麼,發哥的手機突然響起了提示音。 ——是短信。 發哥快速流覽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喜色。 「查到了!」 「查到啥了?」 發哥興奮地說:「蔡麗芬念的那段話啊!我有個在電臺工作的哥們兒說,那段話是從一首搖滾歌曲的歌詞中摘錄的。那個搖滾樂隊叫『血嬰兒』,組建于1998年。歌曲的曲調來自國外歌曲,詞是他們自己填的。」 「歌詞寫的啥內容?跟案情有關聯嗎?」羅剛也來了興致。 發哥說:「我看很有關聯。這首歌本身就帶著點病態,內容是說:每個人在孩提時代曾經有過的夢想,全都被家長的管教、學校的考試,以及喜歡虐待學生的老師給摧毀了。長大後,循規蹈矩、平板教條的生活讓人窒息,希望有人能站出來替天行道,將未來的孩子從絕望中解放出來,讓他們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看來有人正朝這個方向努力呢。」羅剛說,繼而又好奇地問:「你怎麼會想到去找歌詞的?」 發哥得意地笑起來:「嘿嘿,你別以為我是個大老粗,其實我對詩詞很有研究。從那段話的斷句形式來看,並非現代詩歌,也不像某種警句。想來想去,就只有歌詞了。但它的內容相當離譜,所以我就去查那些比較另類的樂隊,還真讓我給查到了。」 對發哥縝密細緻的頭腦,羅剛實在找不出合適的詞彙來形容了,只能在心裡默默贊了一句:真是太有才了! 忽然,有什麼東西在羅剛腦海中一閃而過,他急忙問:「你剛才說,那個樂隊組建於哪一年?」 「1998年!怎麼了?」 發哥愣了一下,頓時驚覺:1998年,不正是C醫大禮堂坍塌的那一年嗎?當時有位姓何的教授逃過了一劫……而蔡麗芬的丈夫何旭正好供職於C醫大,而且他姓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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