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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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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能回答他,田旭陽大呼遺憾,卻不知道,就是因為那個活佛,他的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 如果索翁達覺得他有用的話,也許能活上幾年,如果就此撒手,屬於他的時間只剩下區區百日光陰。 田旭陽並不知道,他剛才進入了一個奇妙的世界。在那裡,他可以是帝王也可以是乞丐,但無論做帝王還是乞丐,都是那麼的美妙。 在那個世界裡,只有生命的美好,在溫煦的光輝照耀下,黑暗與邪惡沒有存在的空間。他覺得,即使在那裡做一位園丁,也比在現在的世界裡做神鋒集團的董事長有意義。 田旭陽在人群中找到帶他來的人,一把抓住他急切地問:「雪木大師在哪裡?告訴我,你就能得到一百萬。」 「田總,我……您已經很幸運了,多少人想見活佛一面,可一百個人來這裡,也不一定能得到活佛的垂青。我到雪松寺幾十次了,現在也沒能見活佛一面。」 「活佛……」田旭陽不禁動容。 雪木大師原來是位活佛! 他自認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江湖了,一般的騙術根本不在話下。看到大師的第一眼,田旭陽就被深深的折服了。 只有真正的大師才會那般不可言說的風采,眼睛裡看透世情的悲憐與洞徹玄奧的睿智,他從未感受過那能刺透心靈的目光。他認為,自己被大師引領進入的是個真實存在的世界,並沒有做夢,只是在大師的引導下,體驗了一番那個世界的美好。 「你可知道雪木大師在何處修行?」田旭陽又問。 帶路人左右看看,沒有說話。 田旭陽了然,揮手讓自己的隨行人員退到十幾米外。 道路人看看,依舊沒說話。 田旭陽使勁擺擺手,等他們退到更遠處,帶路人才開口了。 「田總,不是我故作神秘。即使是雪木寺的師傅們也不全知道,雪木大師很久以前遇到了他的領路人,這些年大部分時間都在一個神秘的地方修行。」 「大師的法號是什麼?在何處修行?」 「我哪裡知道?我只知道,活佛只在他父母的祭日才會來雪木寺。」 「今天就是雪木大師父母的祭日?」 「昨天。聽說,活佛每次都會在附近駐留數日。所以這幾天很多人都住在這裡。還是田總有福啊,可惜,沒能跟著沾點福分。」 「你會得到回報的。」田旭陽頗為自得,既然得到了莫大機緣,給帶自己來的人點好處是應該的;「我給你二百萬,如果你能打聽到雪木大師在那座神山修行,還能得到二百萬。」 「謝謝田總了,可是,我沒辦法打聽到活佛的神山?」 田旭陽摸著下巴想了想,說:「也罷,你介紹我認識知道雪木大師消息的師傅就行了。」 帶路人諾諾允諾了。 田旭陽哪裡知道,這是一個謀劃周詳的局。 帶路人早知道索翁達活佛的的名號,也知道他是布天寺活佛,只是不知道他就是近來名聲大噪的鷹佛而已。 所有的資訊不能由一個人的口說出來,經歷點波折,才能讓追求真理的人更有神秘感。 雪松林深處,索翁達活佛飄逝的身形忽然停住了。 兩個人攔在他面前。 一位是鬚髮皆白的白衣僧人,他的身邊是位身著青色道袍年輕人。 白衣僧人正是雪狂僧空雪大師,他呵呵笑著拱手道:「阿彌陀佛,原來雪木神僧就是您啊。」 「空雪大師。」索翁達的注意力大部分放在那個年輕人道人的身上;「凡星道士。朗朗乾坤之下,兩位攔路,有事?」 「不錯,我是凡星。」凡星上前半步,從背後抽出一隻三尺長的五孔長簫;「聽聞此處出了一位雪木大師,凡星與空雪大師特意前來拜會。原來是鷹佛的道場。相約不如偶遇,凡星不才,請前輩指點三招。」 索翁達一招手,凡星恭敬地把五孔長簫送到他手中。 「如此靈器,可與令師的尺半竹刀一爭高下。敢問道友,它可有名號?」 「尚無,請鷹佛賜名。」凡星躬身,鞠了半禮。 「道說陰陽,佛講因果。陰陽是什麼?因果又是為何?說到底,都是追求到達彼岸的一線天機而已。此有蕭聲寰圓滿之際,當有洞徹天機之靈,就叫它天機嘯,凡星以為可好?」 「甚好。」凡星接過五孔蕭,曲指筆劃,就要把「天機」二字刻上去。 「且慢。」索翁達厲聲喝止,道;「竹道士有柳伊蘭為紅塵道侶,有本尊為印證對手,你有什麼?」 凡星想了想,說:「正是呢,多虧鷹佛點醒,要不然,真委屈了天機蕭。這兩個字,還要麻煩祝童師兄的手筆……我想,叫它牽機更合適。」 說罷,凡星道士將天機蕭豎起,輕啟朱唇吹出一聲悠長的音符。 周圍的所有聲音都消失了,索翁達回退半步,那音符飛出天機蕭,似化為一枚尖利的音箭襲向他的面門。 「你尚不是本尊對手。」索翁達曲指一彈,音箭消弭於無形。 「所以,凡星只向鷹佛請教五招。」凡星又要出招,索翁達冷笑道:「想以本尊為刀石,磨礪你的天機蕭。也無不可。但世間萬事,有因必有果。今天,你攻我五招為因,再接我五招為果。凡星,你可答應?」 「不可不可,鷹佛是修道有成的前輩,凡星道士入道不過四年……阿彌陀佛,這樣著實不妥。」因為都是修煉的佛門秘法,雪狂僧一直被高出他數層的索翁達活佛的威儀壓制得喘不過氣來;聽索翁達說要與凡星一招換一招,忍不住出言抗議。 「凡星認為很合適,我答應了。」凡星對雪狂僧拱手;「空雪大師的好意凡星明白,但仙師曾教導過,塵世法只能用在塵世,想得天機,必為人所不能為之事。鷹佛所為,與仙師所言契合,凡星感激莫名。」 「文鬥還是武鬥?」雪狂僧鎮定下來,真正把凡星道士當成了一位歷練的對手看待。 「三招文鬥,兩式武鬥,可好?」凡星整整衣衫,道:「前輩不要有憐憫之心,凡星希望能看到尊者的真實法相。」 「如你所願。」索翁達活佛取出降魔杵,朗聲道:「此為布天寺歷代鷹佛供奉的無上法器:吼天聖光杵。杵中金丸內包裹著佛祖金睛舍利,凡星道士既有此雄心,本尊必不會令你失望。」 「瘋子……」雪狂僧飛退數十米,直到來自索翁達活佛的威壓變得可以承受了才停下來。 他雖然狂,卻不是不知死活。敢於正面挑戰索翁達,定下五招之約,凡星道士比他更狂。 簡直是找死! 不過,凡星道士也算是有膽色。他可是知道,索翁達活佛不出手則以,一旦出手,不過對方實力如何讓,就不會有絲毫保留的全力以赴。 雪狂僧暗自佩服,緊張地注視著雪松林深處的兩個人。 所謂文鬥是指玄功,武鬥才身體修為的較量。 在雪狂僧看來,無論玄功還是修為,凡星與索翁達都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 「嘭!」的一聲悶響,索翁達活佛與凡星都不見了。 雪狂僧只看到,一隻五彩斑斕的降魔杵在密林中旋轉著緩緩升起。 第三十二卷、蝶舞冰河 一、麻煩 八月二十一日上午十點,一架中型商務包機從上海虹橋機場起飛。 機上的十八個座位坐得滿滿當當,融洽地分為兩個團體。 以美國參議員雷曼先生為的外國客人坐在前邊,與陪同的西蕾婭小姐一共有十二個人。 祝童與萬家生佛、高爾夫少年渡邊俊在包機的後部,另兩位乘客是鳳凰仙子朵花與春子、柳迎春小姐。 黃海還在望海醫院,名義上是協助李頌漢調查王文遠遇襲事件;實際上,是在替祝童做擔保。沒有黃海的擔保,祝童想登上這次包機,需要克服很多麻煩。這還是在他有一位尊貴的美國參議員客人的條件下,如果沒有雷曼,祝童根本就不可能離開上海。 兩天前,祝童要去祝福山莊看望母親就差點沒能成行;那次也是黃海作保。 昨天開始,王文遠被允許服用祝童開出的兩個處方的中藥。同時,兩位來自望海中醫研究會所的老中醫,也被邀請加入急救小組,隨時觀察病人的狀況,對處方做相應的調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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