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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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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童在會所十二樓開了一套最大的包房,請兩位老人和范西鄰夫婦吃飯。 這頓飯祝童並沒有吃完,不到八點就離席了,對與幾個朋友約好了,要坐他的遊艇出海,讓葉兒多敬兩個離不開酒的老頭幾倍。 她知道祝童開著遊艇出海了,擔心出什麼意外,一夜都沒怎麼合眼。 八、清理(下) 「碰到個熟人,聊了幾句。」 「碰到誰了?聊了一夜。我認識不?」 「認識,你們很熟。我讓她來家裡坐坐,她說長夜漫漫,在海上能看星星,看月亮;上海沒有那麼好的風景。」 「讓我猜猜是誰?」葉兒盯著祝童的眼睛,忽然蹙起眉頭:「是……雪美小姐?」 「哦……」祝童大吃一驚,葉兒怎麼能猜得如此准。不是因為對葉兒的信任,他一定認為自己身上被裝什麼機關了。 「是不是?」葉兒有點吃味了。 祝童點點頭:「葉兒是巫婆。一猜就中!」 「我聞到她的味道了。」葉兒淡淡地一笑;「你不跟我們去了,是嗎?」 「我剛接到黃海的電話,首長要見我。」祝童走出轎車,把鑰匙遞給葉兒;「我訂了中午的飛機,小楊回家看妹妹了,你開車去吧。替我在媽媽面前多說幾句好話。」 葉兒有點失望,低聲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需要我一起去嗎?」 「沒事,是生意上有些問題要落實。可能首長對我不放心,他也難啊。」 祝童帶的考察組在那裡簽下了二十多億的合同,雖然對一個省來說金額並不算很大,但對王向幀來說卻有抛磚引玉的作用,確是不能出什麼紕漏。 葉兒叮囑了幾句,開車帶著苗苗母女走了。 祝童目送她們離開,才拿出自己的手機,開機。去機場之前,他要先去見一個人。 兩個小時後,祝童來到一家位於鬧市區的西餐吧。 上午,西餐吧剛開門,裡面沒幾個客人。 一個帶著幾分稚氣的少女正在整理餐台,看到有客人進來熱情地迎上來。 祝童隨著著她走進餐吧深處,隨意要了幾樣小點,一杯白水。 幾分鐘後,老闆來了,在祝童對面座位上坐下。 「有事?」 祝童點點頭;「我替你封住火,你替我注意一個人。」 「誰?」 「一個條子。」祝童拿出一隻信封,推到對方面前。 看上去,老闆是個中年人,膚色微黑,身材壯碩,眼神裡有股歷盡滄桑的味道。 他打開信封,拿出裡面的東西看看,笑道:「滅火?」 「他到上海的時候,我會讓人到這裡點吃飯,點一桌同樣的東西。從那天起算,如果三天內沒聯繫你……」祝童用食指敲敲杯口。 老闆點點頭,將信封收起來,伸出左手:「包在我身上,你可要記好了,如果出事……」 「放心。」祝童的左手與他擊一下,起身離開了。 老闆盯著祝童的背影,嘴角浮起一絲苦笑。 他就是江小魚,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一點做過手術的痕跡,比過去深沉了許多。如果不是被國際販毒集團追殺,他不會收購這家半死不活的西餐吧,早就帶著宋小姐遠走高飛了。 從去年八月到今年初,江小魚與神鉤王寒聯手,在西部沙漠連續擊殺了多位國內外殺手;殺到最後,沒人敢對那筆巨額賞金有任何想法了;簡直就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二月份,對方妥協了,要求談判。 江小魚答應談判,人卻消失了。一直到三月,對方的談判代表接到了江小魚的邀請,戰戰兢兢的趕去赴約。 談判開始就很不順利,對方要求江小魚至少退回三億美金,或者提供等價的毒品;但江小魚說錢一分不退,貨也沒有,還要求對方再付一筆賠償金。 結果就是,江小魚製造了一場意外事故,讓大火輪出手頂包,將談判代表連同保鏢都燒死了。 為了這一天,江小魚已然準備了很長時間。早在去年,他就在東北收購了一家美容醫院,高價邀請過多位國內外整形美容專家去「走穴」。為他施行手術的,就是一位精心挑選的日本專家。 效果看起來還不錯,至少祝童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認不出他。 可惜的是,江小魚與祝童面臨同樣的危機,他們的新身份都出自猴子之手;而猴子,如今在王文遠手裡。 祝童找到江小魚也頗費了番周折,秦可強的手下連續跟蹤了宋小姐和神鉤王寒兩周,沒有任何結果。 有一天,祝童聽到王天曾經在來這一帶過兩次,就親自出馬跟蹤王天。 儘管王天表現的很警覺,多次突然換車、橫穿馬路、前門進後門出之類的手段層出不窮。無奈他身上被祝童種有紫蝶,耍的花招沒有任何意義。 祝童讓江小魚關注的並非猴子,而是王文遠。他準備等王文遠來後先看看情況,談不攏就帶著葉兒遠走高飛;如果王文遠以某些東西要脅的,就只能讓他消失了。 下午四點,祝童坐上了黃海的車。 這次見面是祝童要求的,王向幀雖然有點意外,還是答應了。 黃海顯得有點心不在焉,祝童估計,他應該聽到些風聲了,就說:「黃處有心事?」 「沒什麼,只是有點擔心。」黃海盯著前面道;「你不該這個時候來。」 「奇怪了,我該什麼時候來?」祝童心裡彆扭,語氣裡不禁帶出了情緒。 「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黃海連忙解釋;「首長來此處上任快一年了,很多關係還沒有捋順……」 「黃警官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們翁婿的大好前程。該不該來,我很清楚。」祝童冷笑兩聲,再也不說話了。 不是為了幫王向幀,他何苦去得罪那尊佛?不是因為王向幀硬將他塞進福華造船的漩渦,他應該還在海洋醫院舒舒服服的做網路資訊中心的主任。有大把的時間陪在葉兒身邊,如果沒有如此多的是非,誰會去管他帶著什麼面具? 黃海連連道歉,祝童只是看著窗外,一言不發。他急得出了身汗,乾脆把車停到路邊,板著祝童的肩膀。 「神醫啊,我真不是那個意思。這件事,首長還不知道。上次你走後,張偉請我托朋友去打聽邢處在半什麼案子。沒想到,不只王文遠在邢處那裡,李處也在。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你知道,他們辦的案子,外人是無權過問的。不過,我還是通過父親打聽到了一些東西。邢處他們在山東遇到了點麻煩,好像是有個嫌疑人自殺了。」 「誰自殺了?」祝童不由得精神一震。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邢處和王文遠正在北京接受調查。聽說,出事時,嫌犯正在接受詢問。」 「正在接受詢問……」祝童默默地重複著。 他有七成的把握斷定,自殺的應該是猴子。戴毛子不知道祝童的身份,彼此也沒見過面,知道的並不算多,沒有自殺的理由。猴子就不一樣了,他可算是半個江湖中人,很清楚得罪祝童……哦……猴子應該是怕江小魚。那傢伙,最近殺的人太多了,可算是凶名遠著;猴子怕江小魚報復他的家人。 以他那副病怏怏的身子骨,一心求死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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