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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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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在那個的時候,很厲害。」井池雪美做出曖昧的樣子。 葉兒這才明白,臉頰不禁浮起微紅,啐道:「雪美小姐很想知道嗎?」 「我很有興趣。」井池雪美很認真地說;「別忘了,他還欠我個孩子。」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與我無關。」葉兒平靜地說。心裡,當然有點氣。祝童為什麼會讓井池雪美來接自己,只要一個電話,她就可以第一時間趕回上海。 「一言為定,我知道葉兒姐一言九鼎。」井池雪美一副妙計得逞的樣子,吐著舌頭做奸笑狀。 葉兒知道,在這個問題上自己不宜說什麼,怎麼纏都纏不過對方。整理一下心情道:「雪美小姐在開封的事情辦好了?」 「還算不錯,如果不是來接葉兒姐,現在應該在上海和李先生喝茶呢。他現在正和平志君在一起。對了,李先生讓我告訴你,可以回去上海了。他不方便給您打電話。他讓我告訴你,一個姓黃的警官在做一件大事,一個姓王的警官一直追著他不放,他很可能會來鳳凰城。」 「我現在還不想回去。」葉兒放下心來,祝童竟然與松井平志在一起,想必已經安全了。可是,他為什麼讓井池雪美轉達的那樣的資訊?剛才電話裡為什麼不說? 葉兒想,祝童也許不希望她現在回上海,也許是因為王文遠,也許是因為別的原因。只是不好明說。 姓黃的警官是黃海,上午,黃海知道她的身體已經好了,很隱晦的要求她儘快返回上海參與對譚千熾的調查。 姓王的警官一定是王文遠,葉兒知道王文遠在抓祝童,不知道任務已經取消了。祝童很顧及王文遠的精幹與縝密。他大概不希望王文遠這個時候到上海。葉兒認為如果自己去梵淨山的話,王文遠會毫不猶豫的跟去,至少能多給祝童一些時間。 「可是,櫻花號申請明天上午十點二十分飛上海。」井池雪美有點著急了;「葉兒姐不是生氣了吧?我剛才的話是和你開玩笑呢。」 她的隨行人員正在張家界待命,隨她來鳳凰城的只有尹石麗和新花匠川中宏。如果葉兒不走的話,她白跑一趟還算不得什麼,主要是怕祝童誤會。 「雪美小姐多心了,我要去梵淨山,來回需要一兩天的時間。真的不能跟小姐一起回上海。」葉兒握住井池雪美小巧的手,誠懇地說;「您的時間寶貴,我不好讓您等。」 「梵淨山?去哪裡做什麼?」井池雪美皺著眉頭,不解的問。 「梵淨山很漂亮啊。」葉兒笑道。最近幾天,她從曲奇和青梅那裡聽到了很多很多,縈繞在心裡最大的謎團已然解開。春節期間,祝童之所以給她打那個奇怪的電話,是因為他當時要去梵淨山迎戰一個叫索翁達活佛的超級高手。 這片刻,葉兒有點明白祝童的苦衷了,他不希望自己參加黃海的調查組。可是葉兒知道,自己只要回上海,肯定要捲進這個漩渦。 也許,拖個一兩天。去梵淨山看看,看看那竹道士飛仙的蘑菇岩,看看那令祝童九死一生的紅雲金頂。葉兒還知道,祝童與索翁達活佛有個三年之約,她對那個地方充滿了好奇。 「不如,我和您一塊去吧。」井池雪美打量著葉兒,一襲普通的淡藍色的裙子,頭髮用米色手帕挽在腦後。紅色絲線環過修長的脖,系著女兒玉垂在白皙挺翹的胸前,這是她身上唯一的飾物。 比較起來,井池雪美覺得自己略顯消瘦了,在心裡,她嫉妒的認為那是被愛滋潤的結果。 更重要的是,井池雪美從葉兒純淨的笑容裡看到一種從前所沒有的難言的魅力。那是一種氣質或者氣息,她在祝紅身上有過類似感受,不由自主的被吸引。分別不過短短的一月時間,是什麼讓她有了如此大的變化? 井池雪美若有所思地說;「拜託了,請讓我與您同行。」 她還認為梵淨山一定有什麼特別之處,要不然,葉兒不會放下上海的事不管,無緣無故的跑去看風景。 「雪美小姐有時間嗎?您不必為了我耽誤行程。」葉兒歉然道,這個富家小姐有私人飛機,時間一定很值錢。她甚至怪祝童多此一舉,不該讓人家繞一大圈來鳳凰城。 「時間總會有的,福華造船的談判還沒有完成,現在去上海也要等幾天。拜託了,雪美能照顧自己,不會給您添麻煩。」井池雪美說完,站起來深深的鞠躬。 「雪美小姐不要客氣,我還要等一位朋友。您如果方便的話,歡迎同行。」葉兒無奈的答應了,心裡暗狠:為什麼不硬下心來乾脆的拒絕。 她能感覺到井池雪美心裡怎麼想,與您同行,其實有多重意思。 「真的嗎?謝謝葉兒姐。我去準備一下,唔,爬山需要一雙很棒鞋子。雪美忘了,要替李先生問候您。」井池雪美猛然探頭在葉兒臉頰上吻了一下,笑嘻嘻的跑了。 「雪美小姐是自己來的嗎?」葉兒擔心井池雪美的安全,最近幾天,鳳凰城來了許多不相干的人,有點亂。 「放心吧。尹姐姐和川中先生在外面等著呢。」 「你住下了嗎?一會兒……」 「我在陳家客棧等您。」 葉兒撫著臉,無奈的搖搖頭。祝童不會讓任何人轉達這樣的問候,井池雪美是故意的。 尹石麗與川中宏守在酒吧外的跳岩旁,井池雪美推門出來,對川中宏說了一串日語。川中宏連連點頭,尹石麗一頭霧水。 川中宏走了,井池雪美挽住尹石麗,道:「姐姐帶我逛街,我需要一雙能爬山的鞋子。」 七、尷尬(下) 上海,水上人家。 付區長下車後明顯有點遲疑,他看到了湖畔的祝童。 「區長大人來了。呵呵,你們有正事,西鄰就不在這裡礙眼了。」範西鄰含笑擺擺手,沒有與付區長握手應酬的意思,轉身走向湖畔祝童那邊。 付區長只來得及笑笑,對范公子的淡然氣度只能在心裡遺憾片刻。 更要緊的在於,「神醫李想」還是上海官場的忌諱,他拿不准如何拿捏與祝童之間的關係。 由於範老的緣故,范西鄰夫婦與上海的各方面聯繫頗多,平時還真沒把付區長這個級別的官員看在眼裡。雖然付區長的級別不低且還有另一個身份,福華造船籌備處主任。 好在,「神醫李想」似乎看出了付區長的尷尬,只在湖畔與無處大師交談,沒有要過來打招呼的意思。 王向幀已經回到上海了,重新啟動對「桃花潭水」的調查,在搞不清未來的局勢之前,付區長不想落人口實。他今天來見田旭陽,是為了協調福華造船需要徵用的一塊土地,那塊土地早被田旭陽以工業用地買下,卻不在旭陽集團名下。在當時,這只是田旭陽轉嫁風險的無意之舉,現在,卻成為一張制約福華造船的牌。 付區長被田旭陽請到精舍門,那裡早擺好了一套考究的紅木桌椅,檯面上有一副茶具。 「區長,我去那邊一趟。」 黃傑看到祝童與師父在一起,對付區長說。 付區長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田旭陽沖上茶葉,笑道:「那是個不請自來的麻煩傢伙。區長,這是剛下來的雨前龍井……」與黃傑一樣,田旭陽都可以回避的付區長的姓氏。 「他與范先生一起來的嗎?」付區長瞟著著湖畔,問。 「西鄰犯糊塗了。」田旭陽看付區長看到祝童如此顧及,頗有些期期然。 付區長不說話了,端起茶杯細品,若有所思的樣子。 又有三輛房車開進來,陳依頤小姐和程震疆到了,來的還有史密斯先生與松井平志先生。 史密斯現在是修伊斯特恩博士的在福華造船的代理人,他最近與田旭陽聯絡密切,很有重整旗鼓的意思;可是看到祝童,,不覺有點手足無措。 松井平志與田旭陽和付區長打個招呼,然後就去湖畔那邊了。 陳依頤乾脆就沒向這邊看,一下車就跑到祝童身邊。只有程震疆,是先去和祝童說了幾句話後坐到了付區長右手。要不然,不只田旭陽,付區長也會感到相當的尷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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