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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〇六


  「能過去嗎?」

  「不要問我,你說能過就能過,不想過的話,我替你過。」凡星似笑非笑的表情證明,他確實看出了些什麼,可就是不說。

  祝童改變策略,問道:「葉兒會如何?你為什麼要讓她喝酒?」

  「蘇姑娘該喝酒,很簡單。」凡星地回答滴水不漏。

  「我們的未來會怎麼樣?」

  「你們的未來與我何干?這樣的話不該從祝師兄口裡說出來,你一直在努力。」

  「這正是我苦惱的地方,以前我很有把握,現在……」

  「蘇小姐變得厲害了,不好騙了,然否?」凡星替祝童說出來。

  「差不多。」祝童撫掌笑道;「我更擔心的是,我們會不會有孩子?」

  凡心點點頭:「你和蘇小姐……祝師兄,你很狡詐,但牽掛太多。今後,也許會因此摔上個大跟頭。」凡星這才發覺自己上當了。當即閉嘴,再也不肯吐出半個字。

  「我最不怕的就是摔跟頭,如何能夠活得更好更精彩,才是應該考慮的事。上海的舞臺足夠大,凡星,陳依頤小姐可一直對你很關注呢?你是不是……」

  任憑祝童如何說,凡星只仰望星空,絲毫不為所動,如深潭池水般毫無微瀾。

  祝童說累了,抬頭順著凡星的視線看去,東南的天空處果然出現了幾片雲朵,正是一副彩雲追月的美景。

  凡星說的那場雨,真的要來了。

  「還有點時間,說說你的故事吧。」祝童有所觸動,心境變得安靜了。

  「我……依舊懷念。」凡星面露痛楚之色,他知道祝童要問什麼,需要什麼樣的啟迪和説明。

  祝童默默的聽著,凡星原原本本的將自己與那個因癌症而逝去的女孩之間的故事展示在出來。他的講述並不客觀,也不冰冷,他將自己目睹愛人在生死線上掙扎、看著一個如花似玉的青春少女被癌症折磨得醜陋不堪的過程與自己的心理變化完全描述出來。話語中蘊含著深切的思戀與複雜的情感。

  凡星說,那是一個痛苦而難熬的時期,後期,他不得不借助毒品去與那無時無刻不在折磨糾纏著他的痛苦搏鬥。也就是從那時起,他開始思索人生的意義。

  「祝師兄,祝門……能治那樣的病嗎?」凡星問,

  「也許可以,只是,那樣做很困難,以我現在狀態,每兩個月也許能救一個。即使更進一步,每月也只能治好一個人。多了,負擔不起。只靠祝門秘術……沒什麼意義的。」祝童明白了,凡星並沒有脫出紅塵看穿一切,而是對生命有了更深的理解。

  凡心思索著緩緩站起來,道:「大道無情。很多時候,現實是殘酷而嚴峻的,你必須學會放棄,學會妥協。而我,並不想那樣活著。這就是我離開的原因。我喜歡現在的生活方式,所求不多,索取有限。自在與矜持,是一對超越欲望的矛盾。我該走了。」

  說走就走?祝童還沒來得及開口挽留,凡星的身影已然躍下山峰,直沖西方而去。

  空中忽然滾過幾聲悶雷,引四方雲動。

  祝童感覺臉上落下幾點水滴,抬頭看,烏雲當空,果然下雨了。

  祝童想,凡星在心態上的境界比自己高出多多,所以才能有如此快的進步吧。

  可是,他為什麼要讓葉兒喝酒呢?凡星這樣做不會如他說的那麼簡單。

  二、楓仙穀(下)

  第二天上午曲奇冒雨回來了,蝶姨和朵花要走,祝童讓他們吃過午飯再走,並說雨天河水大,也許會有山洪下來,由曲奇送她們走才放心。

  葉兒抓緊時間向蝶姨討教蝶神的事,祝童也沒有出去,坐在蝴蝶洞一角打開電腦看曲奇帶來的東西。

  吃罷午飯,曲奇撐著船載著蝶姨和朵花離開了。

  祝童和葉兒冒雨送行,直到小船的轉過最後一道彎,才轉身走回蝴蝶洞。

  這個季節,湘西的雨只要開始下就時大時小的,淅淅瀝瀝的不會正真的停下來。

  從蝴蝶洞中流傳的小溪,水流明顯比平時大了好多。

  祝童撐著傘,將葉兒緊緊的護著。

  「這裡真的屬於我們了?」葉兒問。

  「是啊,蝴蝶洞屬於蝶神,蝶姨不會再回來了。」祝童想起自己第一次來這裡的情形,當真是恍然若夢。他再也不會想到,葉兒會從一個蝶蠱受害者,忽然變成了蝶神的主人。

  「你高興嗎?」葉兒又問。

  「什麼?」祝童不知道葉兒指的是什麼。

  「蝶姨說,我們可能不會有孩子。」葉兒有點傷感的說;「蝶神很自私,不允許她的寄主有孩子。」她是那麼喜歡孩子,也許剛從蝶姨那裡知道這個資訊,所以才會忽然變得悶悶的。

  「那是她說的。」祝童攬住葉兒的細軟的腰肢,低聲說;「莫忘了,你的老公是『神醫李想』。」

  「真的嗎?你有辦法?」葉兒眼裡閃爍著希冀。

  「我自己當然沒有辦法了。」祝童故作苦惱狀。

  「需要我配合治療?吃藥嗎?」葉兒靠近祝童,急切的問。

  「吃藥呢,到不必了,只是這種事實在很麻煩,需要你全身心的配合。」

  「我會配合,只要……你在騙我,我……」葉兒忽然醒悟了,祝童的手不知何時已移到她胸前。

  「沒有騙你,生孩子這樣的事,我自己真的做不來。所以,需要葉兒乖乖的配合。」祝童拋下雨傘,抱起葉兒狂奔。

  好在他們距離蝴蝶洞只剩區區幾十米,兩個起落就轉入石壁後。

  葉兒現在的狀態經不起挑逗,特別是祝童首先發動的是蝶神。

  她熱烈的迎合著祝童,配合著他退下衣服。氣息隨著呼吸的加重而變得熾熱,白皙的肌膚透出紅潤,身子不住抖動,不是因為緊張,而是期待……

  水潭邊的蝶群喧鬧了一陣,飛累了,停到洞壁上、藤條上休息。

  兩個汗津津的身體也安靜下來,相擁躺在鋪在地上的毛毯上。

  葉兒閉著眼,緊緊依偎在祝童懷裡,酥胸因為剛經歷過強烈的快感尚自起伏著,她正在感受身體的變化。

  祝童所說的辦法並不簡單,兩隻蝶神在他們交歡時也會隨著起舞,在某個關鍵的地方。

  因為蝶神,他們的愛戀變得分外的濃烈且酣暢;也是因為蝶神,他們的愛戀變得不再單純。

  「對不起。」葉兒低低地說。

  她能感受到祝童在努力控制蝶神,在一定的時刻分開它們。可是,他的努力並沒有多少效果。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自己,葉兒現在沒有能力幫助祝童使蝶神分離;動情時刻,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而是被快感所控制。

  「別著急,只要我們共同努力,一定會成功。我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祝童的手在葉兒身上移動,描繪著修長的玉腿,圓潤的翹臀,柔韌的柳腰,葉兒一切在他眼中都完美的。

  「蝶姨說,你會用蝶神治病,是不是真的?」沉默了一會兒,葉兒又說。

  「不完全是,葉兒,你想要成為神醫,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別想了,明天開始教你第一課。」

  蝶群有開始激動的飛舞。

  葉兒抵擋著,懇求道:「我累了。」

  「累不累,我很清楚。」祝童毫不留情的壓上去,急急的向溫潤的所在挺進。

  五月十九日晚上,日本京都,九津。

  成風呆呆的注視著電腦,頭一點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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