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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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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很有魅力的人。」白家樹不無羡慕的說,陳依頤在他看來是難得的精品,比雪美小姐更有女人味。 「李主任是很有人緣。」鄭書榕同意。 兩個人相視一笑,走向隱在花樹中的圖書館;既然李主任說不必客氣,就不用客氣了,他在這裡混得很不錯。 他們一個稍微知道點李主任的底細,一個稍微知道點陳依頤的家世,笑得內容確是一樣的。 「我哥哥想和您單獨談談,就十分鐘。」陳依頤服侍祝童坐下,墊好靠墊後;很自然的挨著他坐下。亭子內還有個沙發,祝童沒示意她坐過去,手也很自然放在那雙玉腿中間。 五月中旬,天夜牧場的溫度還不是很高;陳依頤對自己兩條修長的腿很滿意,即使在冬季的上海也很少穿長褲,今天也是一襲裁剪體貼的筒裙。 「你就不怕我纏著你?」陳依頤吃吃笑著,昨天晚上,這只手做出這個動作事,她曾經吃驚過,現在已經有點習慣了。 「怕什麼,這種事又沒有證據,我如今是個病簍子,你說我非禮有人相信嗎?大家一定以為你在非禮我。」 「你是不是也是這樣勾引雪美小姐的,聽說她是個美人。」陳依頤按住那只手,它越來越放肆了。 「雪美小姐,應該說是她勾引我;要知道我是她的救命恩人,以身相許很正常。」祝童笑嘻嘻的看一眼在遠處騎馬的田旭洋,「他要見我,是想讓我說服雪美小姐什麼事吧?」 陳依頤軟在他身上的,微微喘息著:「你這個魔鬼,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那只手,已經深入到裙子深處,在半放肆又不過分的邊緣逡巡。 「我同意見他,不過,要有個獎勵。」 「什麼……獎勵。」陳依頤加緊雙腿,上身小幅度扭曲;從祝童的角度,能清楚的看到一條白皙滑嫩的乳溝。 「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問吧?」 「你……還是處女嗎?」 「啪!」一聲,祝童臉上被另一隻手輕輕掠過,他很及時的咳嗽起來,手帕上有多了一絲血紅。 「對不起,我忘了。」陳依頤是忘了李主任的傷病,紅著臉道歉。 「沒什麼,已經很久沒人打過我了;這次日本之行先是埃一槍,再吃陳小姐一巴掌,值了。依頤,求你件事好嗎?」 「什麼事?」陳依頤根本對這個男人恨不起來。 「回去別說我的傷很重,也別告訴葉兒。」祝童正經起來,也是很快的。 陳依頤不習慣如此快的轉變,剛才這個男人還是輕薄放肆的浪子,怎麼轉眼就成正人君子了? 「那要看本小姐心情好不好,也許哪天無聊了,會約蘇警官出來喝杯咖啡呢?她如果問起來,我又不象某些人喜歡演戲,也許……」 「也許什麼?也許我一不高興,田公子希望的東西就泡湯了。」祝童不在意的笑笑,抬頭看向遠處。 兩個人還依偎在一起,互相都攥著對方的小辮子,話說到這份上,總要有個人妥協。 還是陳依頤心軟,看李主任身體不好,決定不和小人一般見識:「日本已經有八卦雜誌登出雪美小姐的緋聞了,她如今是公眾人物。國內有沒有我可說不了。至於這個要求……只要你吻我一下,我就答應替你闢謠。」 「不行,簡直是強盜!光天化日之下,別人看到對你們不好。」這個要求被無情的拒絕了,陳依頤生氣的站起來,本想甩手就走。忽然想到李主任說的是你們,才恍然。 如果李主任真得如哥哥預料的那樣,與井池雪美小姐之間有什麼曖昧的話,自己這樣做,確實會起到很不好的作用。女人吃起醋來是瘋狂的,陳依頤深有體會。 「李想,你剛才不是問我是不是……嗎?我告訴你,本小姐想是就是,不想是就不是,滿意了嗎?」 可惡的李主任點點頭:「這個答案雖然等於什麼也沒說,勉強也能接受。 陳依頤真的無話可說了,偏偏心裡還湧起陣陣興奮,她再不敢呆在這裡,轉身對湖邊擺擺手,招呼哥哥過來。 「等你好了再說。」當然,江湖規矩,失敗者臨走時都不忘留下句恨話。 田旭洋走進亭子就不可能與李主任共坐一個沙發,他比較高大,性別也不對。 昨天晚上,是百里宵向他建議,見井池雪美之前應該先說服李主任,那樣會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田旭洋當時很懷疑這個建議的合理性與必要性,今天清晨用早餐時,池田一雄轉達雪美小姐的問候後,說了今天的安排,田旭洋才明白謀士的高明。 池田一雄說,雪美小姐會在中午之前回到牧場,午餐後安排半小時的空閒與田旭洋見面。池田一雄還抱歉的說,井池雪美小姐中午要看望李先生,所以不能陪他們一起用餐。 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田旭洋是井池財團在中國的最大合作夥伴,幾年來,雙方的合作一直很愉快,金額以億記。在井池雪美看來,自己還不如一個醫生,並且這個醫生還是個病怏怏的半殘廢。 特別是會面的時間,井池雪美只安排了四十分鐘;對於那項商談中金額巨大的商業合作來說,實在是太短了。 池田一雄臉上的沮喪,已經說明所有的希望基本上都隨風飄走了。 此刻,田公子看著祝童腮邊的紅暈心裡感概:男女之間微妙的感情,真的是毫無道理可言;這個人不簡單,但願依頤不要陷進去太深。 二、出招(上) 祝童也在打量著田旭洋,他會遇到什麼麻煩事還不清楚,但田公子找他,一定是大事。 「李先生,你的身體還好嗎?」不知不覺,田旭洋把對李醫生的稱呼也變成李先生。這個人究竟有什麼來歷,他是越來越不清楚了。 曾經有一段時間,田旭洋以為李想是屬於王向幀的人,後來感覺又不太像,他們之間的聯繫很少。後來又以為他是向華的學生,是屬於華易基金會系統伸向上海的一隻手;但陳依頤說向華的孫女在跟李想學針灸,而李想對金融領域根本不接觸,這個猜測也應該是不對的。 現在要求人幫忙,他有點後悔,早知道李想能影響到井池雪美,在國內就應該多拉攏拉攏他。 「說不上好,你也看到了,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不能回國。不過沒什麼,習慣就好了。」祝童微微喘著回答。 「不能總呆在這裡啊,依頤說你在上海買房出了點意外。如果可以的話,我在海洋醫院附近有套公寓,環境還算不錯。李先生回去後可以先住進去,價錢好說,當時買的時候也不過五千一平米。我不會賺朋友的錢,大家都知道。」 「這可不行,我也不會占朋友的便宜,大家都知道啊。」祝童笑著拒絕了田公子的示好,他知道這只是開始,一會兒會有更大的誘惑。 「陳小姐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儘管說,大家都是中國人,能用的上我地方,我一定幫忙。」 祝童說是給陳依頤面子,田旭洋知道是虛華;此刻就是虛話也要當真的,也就不再客氣,斟酌著說: 「是這樣,我們這次來是應井池財團的邀請,與他們商議進一步合作。池田一雄先生和我們有個合作意向,送到井池雪美小姐的那裡已經有段時間了,我希望,李先生能替我問問雪美小姐,對這個合作意向有什麼意見?」 「需要我問什麼呢?我和雪美小姐不算很熟,生意上的事不好多問。」祝童知道田旭洋在耍滑頭,不過此時他不想再給自己樹敵。 上海畢竟是要回去的,就如今天田公子一樣,說不定什麼時候,他也許需要這個人幫忙。況且,祝童也需要這麼一個機會。至今為止,他還沒見到真正的對手,只能隱約感覺到那人就在井池雪美身邊。田公子雖然說請他問問,哼!豈是隨便問問那麼簡單?田公子的表情已經會明白了,他與井池財團的合作八成被否決了,要不然也不會急病亂投醫,在自己這個病簍子面前示弱。 井池雪美接手財團才幾天,根本就沒什麼經驗;松井家族已經失勢了,而這件事是池田一雄支持的,能影響井池雪美否決這件事的人,不論他是何方神仙,一定是自己的敵人。 想明白了,祝童嘴角浮起笑紋,輕聲道:「不如這樣,如果我能見到雪美小姐,會對她說你是我的朋友;請她替我謝謝你們能專程從上海趕來看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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